十四那年,天是蓝的天,云亦是雪的白。
校园内格外得安静,只有老师讲课的声音在教室中回荡,充斥在校内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室外树梢上的鸟儿也都停止了鸣叫,灵性十分。
莫忧与往常一样静静地听着课,慢慢地思绪泛滥,心思早已偏离了课堂,随着白云已遥遥飘远幻乱。
“莫忧,你走心点,班主任的眼神已经在我们这附近盯了好久了。”同桌用胳膊肘顶了他好几下,莫忧这才轻轻摆了下头,眸中聚回了神,清明地回了句:“谢谢了,袁同学。”
“请叫我老袁或者达达,还有你认真点,我很紧张的”同桌很不情愿地说道,已熟悉了一段时间,他总是这么热情,给人一种亲切感。
老袁是一位体型圆润的胖子,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却不爱学习,一向表明自己是一名社会年轻人,有胸腔有头脑做事亦是老道,是一个可深交热忱的好伙伴。
“还好坐落于后排,老师不易察觉,要不然自己肯定是逃不了头顶书本走廊罚站的下场了”莫忧心里满是庆幸地嘀咕了几声,又望向旁边的同桌,充满了感激之情。
要知道这是英语老师的课,她这么严厉还是因为她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她是非常在意自己的课效以及学生的态度。上课不认真“开小车”,轻则只是头顶书本走廊罚站,重则直接被叫到讲台听课直至结束,按老师话说是这样可以深入课堂学习效率高,你想想会那么多双眼睛盯向自己......,莫忧卒然紧了紧身子,冷汗悄落!!
莫忧多次看到老袁体会那些轻重惩罚的场景,看都无法看下去,想想既后怕又感觉自己非常庆幸,于是决定从此是班主任的课就坚决自己努力去听,哪怕是听不进去也要表现出一副认真的样子。莫忧左想右想觉得这个法子不错,但他那知道他那点道行怎能跟成人比,更何况是一个知识丰厚的教师。
“我行的,我要认真学习,我要去做一名好学生,我真的不想再去体会重罚了,哪怕是装样子也要给她装出来”莫忧轻拍了拍胸脯决定重整雄风......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莫忧果然没被老师逮住了,他很是愉悦,经常下课跟老袁吹牛皮四处言说。“老袁,你看我最近是不是越来越认真了,哈哈,老师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我跟你说,你这点子真好使,放学了请你吃烧烤喝饮料。”莫忧一脸得意的又是感激地说道。
“兄弟可以有一套,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了,马上要其中考试了你应该想想怎么糊弄过关吧。我虽然装样子但是我装的真装的像,我能考试及格你行吗”老袁郑重地向他诉来。
顿时,莫忧懵了,“我去,忘了这茬,我没你脑袋好使,记单词又记不住不像你看几遍就留记于心,老袁你在帮我开开脑呗。”
“怕啥,不是有我在吗?到时候我们坐一起就行了,有兄弟在莫怕”
......
下了学,莫忧和老袁一起走入校园附近的小卖部,点了些烧烤饮料。老袁知道他没什么钱,买了这一单又要像上次几天早饭吃不到,于是争了半天他也争不过,最终依然是老袁破费了。袁武达的热情相予真诚对待,不禁让莫忧心里升起几许暖意,一阵微风拂来,他笑逐颜开。
吃喝完了闲聊半会,到了岔口他们也都各自散了各回自家。
风浅浅地吹来拂在面上,稍显凉意。散了同伙散了笑容,莫忧心思沉重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想到了家他不觉停下了步伐,驻足在风清杨柳之下,冷笑浮现苦涩圈绕,慢慢地一条影子被拉长,背影尽是萧瑟。
重重地推开老锈的大铁门,莫忧缓缓地迈入,透过充满油渍的窗户,虽是黑渍密布望不清晰,但他还是见到姐姐莫岚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从里面溢出可口的香味,反而辣了眼睛,心底的伤痛如潮水浮现仿若刀扎着胸口,痛不能痛言不能说,心中哪怕一丝的亲情温暖都无法侵绕着他,只会加重他对过往的深忆,对他来说这是煎熬!
“小忧,你回来了啊!赶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吧!”姐姐莫岚端着做好的菜走出厨房,就望见了莫忧,顿时眼神中充满了喜悦的光芒,笑颜温和地缓缓道来。
“恩......我这就去”莫忧转身快走踏入水池区域,此时的心情是沉重的,随着水哗哗地流下,一滴泪珠顺着水扑面而来瞬间消尽,丝毫不被人所察觉。
淡淡的应答声在莫岚的耳中回荡,望着他转身的背影,思绪停顿了步伐紧跟着飘远,一丝感伤在心中徘徊,念想着此时身边最亲的人,目光继而充满了柔和的关爱。
天已渐暗,百家灯火逐渐地亮起,月光透隐的身子慢慢地浮现,跳入人的视线,光幕倾洒而下,把这里的一切都照得通亮。
在人们一一沉睡的夜里,莫忧轻轻地推开了门,站在屋前空旷的大院中,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眼神忽明忽暗地闪烁着不停,接着无尽的黑暗慢慢圈围住他,身影在月亮悄悄溢出的光芒下,一点一点地被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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