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大怒,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安生斥道:“你个猪头,有几个脑袋,敢对我们少夫人这样说话,你信吗?她要今夜死,你绝对活不到天亮。”
“强盗!土匪!”安生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愤然转身出屋去。
刘掌柜抹抹额头上的汗珠子,小心地道:“夕花姑娘!闹成这样又是何必?当初若不是小人背着东家大胆收下姑娘的胭脂珠粉,姑娘当时还不得费一番功夫四处寻买主吗?”
刘掌柜所言不假,花静琬喝口茶水,“刘掌柜!劳烦你给你东家说一声,我决不在南雁郡开一家店铺。”
刘掌柜垂头丧气叹一声,“姑娘为什么执意一定要与东家过不去?”
“我没与他过不去,事实上我一直很是感激他。”解释过不再废一句话,侧过身子,轻抬腿搭在坐榻上。
刘掌柜走后不久,花静琬让冬儿去唤刘长安前来。
厂里招的工人都是临村的村民,刘长安在厂里任工头。
没会儿,刘长安随冬儿走进门来。
女子是村里的财神爷,因她的原因,村里的人过上好日子。
在她工厂做工,只要能干活,不论男女,且干六天活还能休息一天,这规矩他活了四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
进得门,不敢直视花静琬,卑微揖一礼,“小人给少夫人请安!”
微微颌首,招刘长安近前些,一阵低语。
第二天下午,小沂镇的捕头就带着七八个差役来到夕宅对面河畔。
平时里刘老汉拿了胭脂珠粉厂给的工钱免费撑竹筏渡临村上下班的村民过河,今日,刘老汉闲闲坐在厂子这边河畔的一株树下赏风景,任凭捕头与差役怎么叫唤他就是不撑竹筏过去。
“去去去,快去把刘长安找来。”捕头气极败坏,总算想起临村的里长。
一个差役朝临村跑去,一个时辰后跑回来,“头!刘里长没在家,他老娘说他饿死了。”
“饿死?”捕头一愣,狠狠地拍那差役头一巴掌,斥道:“他老娘是疯的你不知道吗?他不在家,你就不会顺带着找两个村民来吗?”
差役苦脸道:“没见一个村民,整个村子就剩下妇孺。”
“村妇也可以啊。”喝斥完,捕头眼眸突然一亮,他发现不远的河畔竟然闲置着两排竹筏。
当即指着那两排竹筏,低吼道:“那不是竹筏吗?快给老子弄来,老子要过河封了那什么鬼的胭脂厂。”
七八个差役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两排竹筏弄来,上得竹筏,捕头指着树下的刘老汉得意地骂道:“好你个老不死的,看老子上得岸不把你打得吐血。”
竹筏行来两米,看似流动缓慢的河水暗急了些,捕头就觉两只腿好像在分开,低头一瞧,当即面如死灰,身子一边摇晃一边大喊,“都死了吗?没发现这竹筏……”
他一喊,本是懒洋洋晒太阳的差役立即察觉不对劲,皆低头瞧去,不瞧还好,一瞧皆吓得魂不附体,惊慌起来。
这一慌,更是加速绳子没绑好的竹筏解体,‘扑嗵扑嗵’声不断,水面开白浪花,转眼,两排竹筏上站的人全都扑落水里。
水不深,淹不死人,可没水性好的,乱成一团,你抓我,我扯你,顺着河水向下飘去。
下去些,河畔生长着高高低低的各种树木,横枝搭水面,便一个一个的抓住救命横枝狼狈不堪陆续上岸。
软棉棉趴在乱草中,一个差役道:“头!还要过河吗?”
捕头不会水,被呛几大口,想起刚才危险的处境他还心有余悸,吐出几大口水后骂道:“过个屁的河,老子要死了。”
另一个差役有气无力地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小的瞧,明日再来封。”
树下暗瞧着好戏的刘老汉见对面的人狼狈地走了,立即起来向夕宅跑去。
之所以会选在临村建厂,一来是瞧中这里的地理;二来是瞧中那条河。
花静琬笑一阵,给了刘老汉些钱,刘老汉千恩万谢出去,她便让冬儿去‘人生如茶’茶铺唤四德前来。
建厂一年有余,四德没有骚扰过她,她想,她该是给高明说清楚一切。
高轩已不在,或许,更应该给高明说清楚他当初赠送的‘明月珠’她已经转送给高轩。
冬儿一头雾水,“少夫人!如你所说,那四德易了容,另有一个身份,他能随奴来吗?”
望着壁上那幅栩栩如生的牡丹画,“他是易了容,不是四德的身份,可他改变不了就是四德的事实。你尽管前去传他前来便是。”
第二天一早,四德随着冬儿走进门来。
他着棕色锦袍,发丝整齐绾好,留着稀疏的胡子,拖着腿艰难地迈进门的那一刻,花静琬噗哧笑出声,随之板起脸,“四德!再为防我认出你,你也不用装得如此像。”
“习惯了!”四德伸手揭下脸上一张肉色的薄膜来,拱手笑道:“少夫人!四德就知道骗不过你,但你也是够沉稳,到至今才让冬儿来传卑职。”
女子虽建个大宅在这儿,但实则没在这呆上几天,据他所知,只沈刘氏与来朝、来红长期住在这宅子里,管理着工厂,他于她的去向十分好奇,但她神出鬼没,去什么地方连冬儿都不带,他到至今仍是打听不出来,他也只好当她是回了沂水山脉。今日来唤,他觉得,他短时间之内回京城又有希望了。
那是以前没有遇到麻烦,花静琬悠然把手搭在几沿,“如果你不那么的盯着我的背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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