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脚步声后忙道:“二哥你快走,有人来了。”
她提起灯笼,故做驱赶状:“快走快走,别被人发现了!”
“阿珩,你在这里做什么?”明淑珍脚步轻盈,如鬼魅一般站到殷玉珩身后。
殷玉珩“啊”了一声,拍着胸口慌张道:“吓死我了,三姐你怎么走路没声音?”
“我看你在这里好一会儿了,在和谁说话?”明淑珍示意雪玲拦住殷玉珩,夺过她手里的八角风灯往假山里面照了照,找了所有能藏身的地方后发现空无一人才退回来。
“刚才有一只迷路的黑猫在这里,我见着可爱就逗了一会儿。你晓得府上不许养猫,我只好赶它走了。”殷玉珩忆起伤心往事,言语无不凄凉。
明淑珍有再多话想质问,一听她说猫就焉气,回想起那只被打死的猫,也只好收手:“原来如此,是我想多了。现在天越发的冷了,这个点儿别在外面乱晃。再过几天就是祖母的六十寿辰,可别病了。”
“我晓得。”殷玉珩说,“这个点儿了三姐怎么也在花园?也是来遛弯儿的?”
“今晚贪嘴多吃了点儿,有些积食所以来花园里走走。”明淑珍神色恢复如常,“左右现在也睡不着,不如陪我再走两圈?”
“今夜有佳人作陪,求之不得。”明淑珍漂亮的脸蛋在昏黄的灯光下忽明忽暗,神色模糊,但她那细微的变化没躲过她的眼睛。若无事怎会到花园来?如果这里还有其他人,刚才她和霍霆宇的话是否被听去了?
正在怀疑之际,不知躲何处的叶建元窜了出来。姐妹两个均被下了一跳,“大姐夫,您怎么在这里?”
叶建元似笑非笑的看了殷玉珩一眼,又对二人笑道:“晚上喝了几杯酒,出来透透气,不想就遇到两位妹妹。你们也来散步?”
“是啊,来散步消食。现在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大姐夫,五妹,告辞。”明淑珍不欲多留,行了一礼后匆忙离开。
☆、告状
殷玉珩心下忐忑, 暂且不管叶建元是否听到刚才的对话, 也跟着告辞:“那我也不打扰大姐夫了,您继续。”
叶建元叫住殷玉珩, 凑到她跟前,俯首直视她夜色里模糊的脸庞,说:“刚才的猫, 可是三五不时的化作人来见你?二哥,叫得好生亲热, 不知五妹收了他多少情书了?”
殷玉珩受不了他身上的酒气, 掩面后退数步, 脑子转得飞快,看来他没听到多少,还误以为她和哪个男子暗通款曲。“大姐夫喝多了,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边丫头像影子一样跟着, 哪有男子给我送信?”
“是吗?我虽有几分醉意, 但脑子还不糊涂!”叶建元变了脸色, 不复先前的不正经, 威胁道:“你要不老实交代,我就让小厮去告诉伯爷说府上进了盗贼,还没跑远,赶紧搜查各房各院,尤其是碧清阁。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吧?”
殷玉珩吓了一大跳,拉住他手臂说:“大姐夫千万不要, 真的只是只猫而已,您知道夫人不喜欢猫,要是让她知道我又接触猫的话,又要挨打了。”
叶建元看她心慌手抖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更笃定她刚才在私会男人,挑起她的下巴说:“不要再撒谎了,我刚才都听到了。要知道闺阁女子私会男人,传出去你这辈子就毁了。你说我要是和岳父岳母说了,你会怎样?”
“求大姐夫看在是亲戚的份上,放过我这次。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殷玉珩开口求饶说。不知霍霆宇离开伯府了没有,对着这张和叶氏相似的脸,她着实坚持不下去了。
叶建元逼近她,挑起一抹轻佻的笑意,把她从头打量到脚,问道:“这就是五妹求人的态度?这么大的事让我帮忙掩饰,难道不该许我点儿好处?”
殷玉珩咬唇忍了忍,问道:“大姐夫想要什么?”
叶建元绕着殷玉珩走了一圈,摸着见下巴思考好一会儿,“很简单……”他又抬起殷玉珩的下巴,凑近她的脸颊……
殷玉珩慌忙之中使劲全身力气将人推开:“大姐夫,请自重!”趁着人踉跄站不稳时匆忙跑开。
叶建元捂着刚才被殷玉珩击中的地方笑了笑,本欲追上去,听到匆忙靠近的脚步声后,便站直了身体,把身上的衣裳理整齐了,才对一脸怒气的明淑兰说:“夫人怎么来了?莫非也是来赏月的?”
明淑兰看了看四周,让跟来的丫头婆子搜假山各处,“今天满天乌云,哪有什么月亮?夫君看来醉得不轻。”
丫头婆子们的动作很快,打着灯笼把假山周围和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回来复命时摇了摇头。明淑兰怒气未消,看着丈夫既无奈又愤恨,“夫君,夜深了该回厢房歇息了。府上未嫁的姐妹多,您也该避避嫌。”她生来就拥有许多,除了美貌,这是让她最遗憾最心痛的一点。
“夫人想什么呢?我再fēng_liú也不会对妻妹如何。”叶建元撑着头慵懒的说,“夫人在找人?”
“没什么,听说花园里跑进一只猫,为了娘我来看看。”明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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