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殷玉珩擦干眼泪,用雅座内早准备好的清水净了面,“娘,您和大哥保重。我先走了。”她打开门,却见只有莜素守着,只瞥了她一眼后,迈步下了楼。
“姑娘的东西已经包好了,慢走。”老板娘双手奉上装首饰的匣子。
“今天辛苦老板娘了,下回还照顾你生意。”殷玉珩收敛了悲伤的情绪,对老板娘笑道,接过匣子后抱怀里,大步离开珍宝斋。
上马车时不小心崴了脚,莜素及时将她扶住,微微笑着道:“姑娘可要看着脚下,摔倒就不好了。”
殷玉珩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笑得莫测,也跟着公式化的笑道:“多谢提醒。”
车轮滚滚向前,一摇一晃的,殷玉珩打开匣子,慢慢欣赏她挑的首饰,镯子,耳环,簪钗,华胜,珠花,花钿。她和殷秀娥的对话,莜素听到了吧,管她呢,爱怎么说怎么说,大不了再被威胁修理一次。
回到伯府后,莜素扶殷玉珩下马车,到二门时便道:“今天姑娘买首饰的银子花得有些多了,奴婢得向伯爷汇报一声。”
殷玉珩知道她是去告状了,只抿唇笑了笑,说:“你去吧,今天确实放肆了一回。白霜,我们先回吧。”
碧清阁里,殷玉珩正摆弄她今天得来的东西,也准备迎接明世安的传唤。翊翔院中,莜素正向明世安禀告今日母女相见的情形:“姑娘和殷氏一见面就抱头大哭了一场,她说在府上很好,伯爷视她如嫡女,让殷氏不必担心,照顾好兄弟姐妹。此外殷氏也没向姑娘透露郑开明的事,只说没能力接她回去,让她好好待府上。”
莜素是明世安培养的人,他对莜素这番话无一星半点儿怀疑,“还有呢?”
“今天姑娘心绪不佳,挑了近千两的首饰,这会儿应该在碧清阁内赏玩。”莜素回禀说。
明世安点了点头,郁闷不顺了这些天,总算有了件顺心的事:“你回去继续看着,好生伺候珩儿。”
“奴婢领命。”莜素依言退下,走到碧清阁门口,不由停下笑了笑,这一家子都太有意思了,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第二日下了闺学,也不见明世安传唤,殷玉珩七上八下的心逐一回到一条线上,怕什么呢,大不了一死,她又不是没死过,要是能回去最好不过。
霍霆宇下衙过后赶往殷乘风的宅子,进门就问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何辞官?乘风,你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为什么要放弃?”
殷乘风奇怪又无奈,“我还没递折子,你怎么知道?……唉,进来说吧。”关上大门之后,领着他往书房去,下人送上茶水后,便被命令退下。“此事说来话长。”
霍霆宇见他一言难尽的模样,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遇到难事可以和我说,我会想办法。”他已是镇国公府的世子,霍傲为了补偿历练他,现已把手中的权和人大部分交给他,手把手教他如何做一家之主,一国之柱石。
“霆宇,有你这句话我很欣慰。只是很多事出乎预料,让人措手不及。”在西北多次遇险,他便明白这世道不是他退让隐忍就能安生的,他想凭自己的能力保护家人,却不想到头来还是对家技高一筹。“武昌伯调查了郑叔的事,说他是前楚大将蔺非凡。我和娘若继续留在京城,他就要将手中的证据呈到陛下那里。窝藏前楚罪臣,这个罪名你我都担待不起。”
霍霆宇惊愕,不可置信的看向殷乘风,摇头说:“不可能,郑叔不可能是蔺非凡。”但嘴上越否定,却越发的觉得明世安不可能无中生有。在郑家的几年,他晓得郑开明的功夫有多好,虽有藏拙,但每每提起行军打仗的事却见解独到,让人不相信他只是普通民兵。还有他的身世,大巴山里的农民,全族人死于兵乱,现在怎么想怎么可疑。
“一开始我和娘也不信,但也不得不信。就是我亲自去查,也是这个结果。为了殷家和家中弟弟妹妹,我必须退让。原本官场就不适合我,此番也正好退出,只是让你白白奔波劳累为我忙了这么久。”殷乘风对此很是过意不去。
“不,”霍霆宇抬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乘风,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退让明世安和叶氏就不会放过你们吗?用郑叔的身份逼你和母亲回江城,只是第一步,他捏住你们的七寸,日后想如何整治你们就如何整治,你甘心被人一辈子牵着鼻子走?不说明世安,单说叶氏,她现在恨你入骨,要是郑叔的事被她知道,你还能有活路?”
殷乘风何尝不知,只是这两天一直在自欺欺人吧了,万千感慨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他这时候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你先别急。我们还有时间周旋,会想到法子,再等等看。”霍霆宇这时也没想到办法,只能如此安慰道。他到底年轻了些,还需历练。
殷乘风思来想去,说:“只好我自己去向陛下解释了,霆宇,也麻烦你派人把郑叔接到京城来,动作要快。”先前是他思虑不周,关心则乱才会做此决断。霍霆宇一语惊醒梦中人,现在他一步也不能退。
“好,我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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