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知道大佛寺的不少传说,点头肯定之后, 又为她说起相关典故来。
二人在这边消磨了一个时辰, 听闻小沙弥说寺中菊花盛开, 便一起去药王殿看花。果真开得繁茂。黄白紫粉, 各色交叠很是好看。若非此花在后世称为某不可描述的代名词让殷玉珩有些不忍直视,倒可以仔细观赏一番。
“你的工笔画也不错,不如替我画一幅扇面吧,就要菊花。”梅兰竹菊乃花中四君子,李筠妤对菊花颇为推崇,便向殷玉珩讨要道。
殷玉珩脑子里还想着菊花的深层含义, 听了李筠妤的话后颇觉尴尬,但又不好拒绝,便应道:“好啊,中秋之后给你。”
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凄婉的箫声,如泣如诉,绵绵不绝,曲调正是《玉雪飞霜》。听到熟悉的调子,殷玉珩更尴尬了,想不到那位扒谱高手也在这里。
“是四哥。”李筠妤听到箫声,便知李霁在附近,想来是母亲他们说完话了,“走,过去瞧瞧。”
“这……我就不去了。”殷玉珩拒绝,虽说开国不久,规矩不那么严,但陌生男女怎么也得避讳些才行,尤其那位还是明淑珍的相亲对象,便不准备跟过去。李筠妤不强求,先一步过了去。
明淑娴也闻声而来,见到往回走的殷玉珩,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问是谁在吹箫。“筠妤的四哥,夫人那边谈得如何了?”
“没什么,就一起喝茶聊天。我瞧着无趣就溜了,也许现在已经散了。”明淑娴当然晓得是怎么回事,虽然李四公子的确不错,但她并不喜欢,而她娘却一心想撮合这门婚事。还有她爹,想把明淑珍嫁过去,一直让她娘和谢夫人走动,这才有了今天的事。“听说四公子擅长音律,由擅吹箫,今日听闻果真如此,不如过去看看?”
“你我都是闺阁女子,为名声着想,当不见才是。平日里薛师傅是怎么教你的?”殷玉珩忍不住批评说,她和明淑珍的关系本就不佳,更不想因李家公子结梁子。
明淑娴忍不住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理直气壮道:“我说你怎这般迂腐?只远远的看一眼而已,发乎情止乎礼,又没做逾越之事,哪就坏了名声。”言罢,半拖半拉的将殷玉珩拽走。
殷玉珩很是羞愧,想明淑娴一土著都没那么多忌讳,她已现代人到矫情封建得很。但想到今天是明淑珍相亲,她掺和进去准坏事,便道:“阿娴松手,我当真不去。再不放我动手了啊。”
“哼,当真是古板无趣又胆小,算我看错你了。”明淑娴不强求,怨殷玉珩不争气。就在此时,一高一矮的两人走了过来。
娇小玲珑的女孩儿奇怪道:“阿珩阿娴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明淑娴慌忙挥手否认,向那男子行了一礼道:“四公子好。”殷玉珩避无可避,只好跟着行礼。
“两位姑娘不必多礼。”李霁微微笑道,瞥见拘谨的殷玉珩,问道:“想必这位就是五姑娘吧。”眼前的少女身量颇高,一身素雅的青白色齐腰襦裙,衬得她柔和娴静。只见她眉目如刀刻笔画,生得明眸皓齿,艳色绝世。饶是如此,却依稀觉着她的人皎若秋月,沉静如水,艳丽和清雅在她身上结合得恰到好处,令人心生好感。
“四哥,这位就是我常跟你说的淑珩。”李筠妤向李霁引荐说,接着挽着殷玉珩的手臂,对她介绍起自家哥哥来。
“见过四公子,淑珩这厢有礼了。”殷玉珩见明淑娴光明磊落得很,便也没那么别扭,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说。只见李霁一身雪青色锦衣,外罩蟹殼青色大氅,手持一管碧玉箫,长身玉立,眉眼像极了谢夫人,面庞生得很秀气,气质温润如玉,不像将门子弟。他举止文雅,颇有魏晋雅士遗风,看着赏心悦目得很。这般光风霁月的人物,着实是女婿的最佳人选。明世安对明淑珍的确上心,只不过差距这般大,怕是成不了事。
“五姑娘客气了,那日姑娘赠曲谱与在下,还未登门道谢,今日便再此谢过姑娘了。”李霁道谢说,他的声音清润好听,就像山间的潺潺流水。
“曲子是江城地方小调,上不得台面,四公子喜欢就好。”殷玉珩嘴角抽了抽,强忍着不适说道。
“哪里,姑娘太谦虚了。在下倒觉得甚是悦耳,且意境悠远。”李霁说。闲话客套一番后,四人分成两拨一前一后的回了厢房。
明淑珍将刚才的种种看在眼里,心里颇觉不快。今天本就没殷玉珩什么事,却偏要跟来上香,又不知廉耻的到李四公子面前搔首弄姿卖弄才学。她一定是故意的,见不得她好。
为什么偏要抢她的东西?明淑珍越想越气。以她的身份嫁李霁已是高攀,但自己好歹是武昌伯之女,殷玉珩一养女妄图嫁入济宁侯府,更是痴心妄想。不过照今天的情形看,这门婚事已然告吹,便也不再奢求。
她自认才貌无双,除却是庶出之外能比肩公主郡主,将来定会觅得如意佳婿,这李霁不过是个只知谈风弄月的草包,日后分出去也不会有多大作为,便有些看不上。将来等她姻缘美满,诰命加身时,一定要谢殷玉珩横刀夺人之恩。但见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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