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回去可能有危险,但自己的卖身契在府上,与主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道:“小的知道,姑娘放心。”
殷玉珩点点头后,马祥消失在夜色里。主仆几个耐心等候在原地,约过了两刻钟,终于等到巡夜的士兵过来。
“怎么回事?”巡夜的兵丁见马车停在空旷的大街上,地上又躺着个人,快步过来询问道。
殷玉珩坐在马车内,淡然自若的回答说:“两刻钟前我们路过此地,正好一个喝醉的流浪汉倒在我的马车前面,且有面容、手脚抽搐之症,担心其中有诈,所以等候在原地,请诸位大人做个见证。此外,我已让马夫去请蔺大夫来了。”
领头的兵丁闻言,靠近流浪汉后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刺鼻酒味后皱了皱眉头,掩鼻探他的鼻息,有些紊乱,检查他的身体,没有发现被碾压的痕迹,“姑娘可以走了。此人的生死与你无关。”
“我的马夫还没回来,等蔺大夫到了检查检查再说吧。”殷玉珩谨慎道,掀开车帘,透过缝隙看那几人的穿着打扮,的确是夜里巡城的兵丁无疑。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吧。”领头的士兵说。
蔺九也来得快,他检查那流浪汉一番后,为他把了把脉,说:“这个人似患有疾病,不过一时半会儿我查不出是什么病症。”
{36d大藻整理} 蔺九是神医,在京中半月已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巡夜的兵丁自是听过他的名字,奇怪道:“还有蔺神医诊不出来的病症?”
“世上千奇百怪的病症多,有些我也没见过。”蔺九摇了摇头,说:“这个人怕是活不成了。”
殷玉珩暗道果然是想栽赃到她头上,“他的病症在何处?”
“我看过了,身上无伤,似脑子出了问题。我看过他身上,没有马车碾压的痕迹。酗酒也是他病倒的原因。”蔺九说,他走过不少地方,见过这种病例,那些常年抽叶子烟和酗酒的人,会在某一场酒后倒地不起。
殷玉珩沉吟半晌,想起上一世的一位离世的叔叔,说:“我可能知道原因,他脑子里的血脉上长了瘤子,一旦被外力振破,其里边的血会流入脑内,几乎回天乏术。”哪怕是现代医学,能救回来的也少。
蔺九立刻问道:“可知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就是你所说的酗酒,抽食大烟,饮食不规律,还有熬夜这些原因造成的。”殷玉珩回忆说,那时她在医院里特别看过科普,记得很清楚。
“对对对,我也见过几起这类病症。”蔺九激动道,但很快又问她:“你怎么知道?”
“在江城时,一个老大夫告诉我的。”殷玉珩随口扯谎说。
“此人交给我们吧,他的生死与姑娘没有关系。”几名兵丁看马车上的车徽已知道殷玉珩的身份,长平公主未来的小姑子,这事必须处理好了。
“有劳几位了,我们一同将此人送到收容无家可归的善坊吧。”她还是不放心,必须将人送到之后才安心。
蔺九也觉谨慎些好,赞同的点了点头。这时殷玉珩戴上面纱下马车来,让他们用自己的马车将人送去善坊。一路上几人都很小心,不过那流浪汉去得快,刚到善坊门口就断了气。
路上,蔺九还在追问殷玉珩那位老大夫的事,问此症有无办法可解。殷玉珩只好继续圆谎,“那位大夫说有倒是有,但需要开颅割掉脑内血脉上的血瘤,且要抽尽散流出来的血,而且能不能痊愈全看天意。这个,至今没有大夫治愈过。”
蔺九是大夫,听殷玉珩说了治疗之法也摇了摇头,能做到的确太难,只能从预防上下手。得知那位老大夫可能去世之后,又摇头惋惜一阵,没早些去江城拜访一二。
得知那酗酒的流浪汉已死,又联合仵作去验尸。现在人已不在,殷玉珩必须留下录口供,主仆几个将今夜的事从头至尾,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等了约半个时辰后,仵作和蔺九检查一番出来后证实与殷玉珩无关,的确是脑内长了血瘤,且血瘤破碎导致血入大脑引起的一些列原因而亡。
马车是不能坐了,只好一路走回去。蔺九担心路上危险,主动相送。至平南伯府门口,等候在门口的殷秀娥早已不耐烦,见二人一起回来,想训斥几句,但还是把质问的话收回,问为何回来得这么晚。
“路上遇到了点儿事,进屋后再细说。”细细回想今夜的事,现在想起还不寒而栗,若非她多了个心眼,只怕明早流言就满天飞了。
到客厅后,殷玉珩和随她去蔺九宅子的下人把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殷秀娥越听眉头拧得越紧,她才惊觉其中暗藏的杀机。
“口供和仵作的验尸结果我抄录了一份,有仵作的手印,做不了假。这事不会把大姑娘牵扯其中。只怕今夜陷害未成,日后再遇此等祸事。大小姐还是小心为上。”蔺九说,上次在西山猎场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今日亲自参与其中,越发觉着明世安恶毒,连亲女儿也不放过。
“今夜的事多谢小九了,否则阿珩当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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