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衣裳后,在铜镜前转了两圈,对今日的装扮很是满意,又问怀碧如何。
怀碧心悦诚服的赞道:“姑娘本就生得好,平日里多做淑女装扮,今日换了装束让人眼前一亮,奴婢都认不出了。”
白霜掀帘子进来,在明淑环耳边低语几句。明淑环再一次拿起铜镜,对着自己的脸左看右看一阵,志得意满一笑,说:“我们走。”
西溪河边的草地上,一对年轻梅花鹿在河边喝水,其中一只长着很漂亮的鹿角,在青山绿水间,瞧上去仿若精灵。殷玉珩心中多有不忍,不过见刘奕宁眼中神采奕奕,便道:“公主,如果捉到了您不妨养在上林苑,到时在宫里你也能看到它们了。”
刘奕宁正有此意,“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么漂亮的鹿杀了多可惜。”看向莜素,莜素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后隐没在草丛里。
为着不帮倒忙,几人藏在原地不动,不过好奇莜素身手究竟如何,轻轻拨开草丛朝哪边看去。那对鹿似已觉察到危险,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竖起耳朵随时准备逃走。
这时只见莜素一步一步,形如鬼魅的靠近,惊觉如野兽竟未发现。突然,忽见莜素突然出手,投掷出手里的绳索,牢牢套住其中一头的脖子。受到惊吓的梅花鹿发出“呦呦”的嘶鸣,另一只未被抓住的鹿想逃却未逃,站在不远之处凝望那只母鹿。
落入莜素之手的母鹿冲它鸣叫一阵,似在叫它赶紧逃。但公鹿未听,反折了回来,挨着母鹿的脖子蹭来蹭去,眨吧着湿漉漉的眼睛,让人好生动容。
不过莜素未理这些,顺势将公鹿也套住,一并牵到刘奕宁跟前。“了不起,比我想的还厉害。”殷玉珩夸莜素说,送上水壶给她解渴。
“谢姑娘。”莜素把牵鹿的绳索系在自己腰上,道谢说。
殷玉珩见两只鹿相互依偎,不离不弃的模样,心中动容:“它们是一对夫妻吧?现在是它们交往的季节,说不定明年四五月就有小鹿出生。”
刘奕宁抚着因害怕而低垂脑袋的母鹿,一顿温言软语的安抚,听到殷玉珩的猜测后说:“既然如此,我们把它们放了吧,要是伤到小鹿了怎么办?”
“公主,奴婢有句话想说。”莜素喝了口水后道,“荒郊野外危险,有豺狼虎豹追赶,甚至是性命之忧。到明年四五月小鹿降生,同时也是虎狼育崽时期。弱肉强食,它们在这里也只会沦为其盘中餐。不若您养在皇家林园,它们还可保住性命,相依相守。”
刘奕宁抚着母鹿的绒毛,细细想来是这个理,“你们愿意跟我进宫吗?那里也有山有水有草地,没有虎狼追逐,也不会被风吹日晒。”
两只鹿依偎着鸣叫一声,似拒绝,又似答应,不过刘奕宁却高兴道:“我当你们答应了?不许反悔。”
叫来宫人,小心将鹿牵回大营。她得了心仪之物,再无心打猎,招呼着几人扬鞭启程回去。
明淑环当即对莜素刮目相看,夸了她一番后,凑到公主跟前看鹿去了。
蔺玉妍本就佩服莜素得很,今日见她活捉两只梅花鹿,想跟她说话,又忌惮她是武昌伯府的人,犹豫着不靠近。殷玉珩对她道:“先去看鹿,我有几句话和莜素说。”她听话,哦了一声去追走前边的刘奕宁。
☆、艳遇
“我本来想劝公主放了那对鹿, 但你刚才那番话说服了我。把它们养在皇家园林中, 未尝不是件好事。”殷玉珩牵着马和莜素并肩走在一起。
莜素说道:“姑娘还是不够狠心,将来可能会吃亏。”
“也许吧。”殷玉珩也讨厌自己突然的多愁善感, “以后有什么打算?”
“事情还没定论,我暂时没想那么多。”莜素做梦都想脱离奴婢身份,但那一天突然到来, 她又仿徨无措,习惯了做奴婢, 不知真正脱离了这个身份, 她会做什么。意识到自己的想法, 嘲笑自己奴颜媚骨,天生下贱。
“那就好好的想,想清楚了。”殷玉珩说。
她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以后能去哪里呢?
趁着她发呆的空档, 殷玉珩已牵着马去追刘奕宁了。
稀树草地之上, 男人们骑马追着野羊梅花鹿, 纷纷弯弓射向自己瞄准的猎物。走更远处的甚至遇到了狼和豹子, 只是山野之间草茂林密,敏捷的野兽很快钻没影了。随从们放开伸长舌头、留着哈喇子的猎狗,放嗅觉灵敏的它们去追逐猎物踪迹。
今日运气好,今上一行人已猎到了鹿、狍子、野羊和豹子,听说还有熊,兴致高涨的对随侍左右的殷乘风和霍霆宇说要得熊掌献与太后。
“棕熊个头极大, 有一身蛮力,受伤发起狂来威力惊人,陛下不妨先歇一歇,攒些力气再猎熊。”霍霆宇目光巡视周遭树林一圈,此地已是西山深处,遇到大野物的几率增多,但危险也随之提升,若遇到叛逆份子就遭了。
在深山里或骑马或走路的过了一个半时辰,一路过来收获颇封,距离天黑还很长,歇口气充饥倒不耽搁,当即命令原地歇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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