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宋应星就不管罐头工厂的生产了,整天的坐在大门前,两眼精光闪烁地磨玻璃,有时候是磨玳瑁或者宝石。这些可都是值钱货啊,就这么地被这种人给糟蹋了。不过周天子大度地原谅了他,反正就算他磨的是黄金,这钱也是从他的分红里扣,算利息那种。更何况周天子也很期待能看到显微镜从他手上诞生,他记得以前课本有一篇文章,一个叫什么虎克的外国人,就是这么蹲着磨出了显微镜的。你看,这宋应星连蹲着的动作都学的那么像,假以时日,真被他捣鼓出来也不足为奇。
其实宋应星拿那一成的股份也是很理直气壮的,周天子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宋应星成功地攻克了水果蔬菜罐头的保鲜问题。他不过是把周天子证明氧气存在的实验再做了一遍罢了,当初周天子是挑起一把火扔进罐子里,再盖上,然后解释说,火会熄灭,便是因为它耗尽了罐里的氧气。
宋应星不过是把火把改成了食用油,直接在水果罐头里面点燃一滴油脂,再盖上罐口,油脂熄灭了,里面的氧气自然也就耗掉了,保鲜的效果也就达到了。周天子对他这种剽窃自己智慧的行径表示强烈不满,生起一种设立一个专利局审判他的无耻行为的强烈想法。不过考虑到他这个小聪明,必将为自己挣来一罐罐的黄金白银,周天子觉得与人为善也是一种美德。
李后主的货就只好再等些时日了,李后主也借机都留在澎湖岛和甘辉、陈钦等人比划武功,或者跟在周天子身后,缠着周天子再说出几个类似“佛跳墙”一类的美食来。周天子又不是吃货,哪知道那么多,无奈之下,只好发挥想象力,把什么“麻婆豆腐”“臭豆腐”“宫保鸡丁”“肯德鸡”天花乱坠地乱说一通,反正吹牛不上税,试吃的又不是自己。
周天子更为纳闷的是郑秋火顺路来到澎湖岛后,似乎就没想过要顺路回厦门城的意思。和李后主一样,整天的跟在周天子旁边,都成了周天子的哼哈二将了。不过这也有好处,这郑秋火逛了一遍澎湖寨巡检司衙门以后,皱着眉头消失了半天,然后就见她领来一群澎湖岛民出来。
这些岛民平常对周天子这个主官都没点好脸色,周天子当初决定招兵的时候,首先就是在澎湖岛上开展了征兵活动,结果一个报名的人都没有,最后周天子不得不灰溜溜地跑去厦门城征兵。这些人的态度倒不难理解,毕竟别人好不容易远离大陆,为的就是逃掉苛捐杂税,现在你这个“父母官”来这里,大伙儿不又得回到解放前了。
可这些人对郑秋火这个冷面神却俯首哈腰,恭顺得像条哈巴狗似的。也不知道郑秋火给了他们多少酬劳。郑秋火带着他们来到澎湖寨巡检司,一声令下,这些岛民拿着瓦刀、铲子、箩筐就修葺起巡检司衙门来。
明朝惯例“官不修衙”,这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官员拿着纳税人的钱,修造山寨版“白宫”,极尽享乐之能事。另一方面则是官员自身考虑,在一个地方到底能干几年不好说,万一县衙修成了,自己调任了,那不白忙乎了吗?对于“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种事,知识分子还是很懂得温良恭俭让的。
但反过来,官员虽然不修衙,但如果当地的父老乡亲出资出力来修衙,则正好说明了这个官员很得老百姓爱戴,这将会是履历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虽然这些岛民突然爱戴的多半不是自己,更有可能是郑秋火的一掷千金,不过自己日后能有瓦遮头,免受风吹雨淋,那还是很划得来的,反正又不用自己出钱。
又过去数天,李后主总算饱食餍足,率领船队离开,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没被自己的黑暗料理毒倒,周天子深表遗憾。
大家都离开了,郑秋火也不好再留在澎湖岛,只好也回厦门城去。
“周天子,我走了。”
“好啊好······好遗憾啊,真希望你能再多住几天。”周天子看着郑秋火放下拳头,暗暗松了口气。
“你真的希望我多住几天?”
“当然,你看你在岛上的这几天,花钱帮我修好了官衙,又暂时性解决了这些岛民的就业问题,他们所挣的钱花出去以后,又成功地带动了岛上的经济发展,真的是功德无量。我手头上还有500个兵,他们还暂时没有住处,本官很期待郑大小姐多逗留几日,好雇佣这些岛民,替他们修建一处营房,这既能解决他们的住宿问题,又暂时性地解决了这些岛民的就业······啊呀,别拧了,我错了,放手!”
“······你就那么嫌弃我吗?”
“说什么呢。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出来那么久了,也该回去一趟了,省的让那边的人挂心。澎湖离厦门也不远,你以后常来不就行了吗?”
“真的?我以后能常来?”
“······我说的是客套话······别拧,欢迎常来!”
“我真的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太拼命了,岛上海风盛,早晚注意别着凉了······”
“真是的,你说你一个女强人,怎么一个小别离弄得生离死别似的。走吧,以后常来,这次说真的。”
“你不知道,人有了羁绊,每一次转身,都会害怕是永远。”郑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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