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名师,武功自是不差,容貌么,她母亲凤夕颜便是昔日武林中出名的美女,骆
锦枫传承母貌,性子温婉,不似其母般刚烈狠辣」。
「好」。刘瑾开心地一击双掌,「老谷说得对,这小子当真命犯桃花,那小
子什么时候办喜事,宣府那次就没赶上,这次怎么也得喝顿喜酒……」。
「督公,」白少川急声道:「武定侯开国辅运,英国公奉天靖难,两家勋戚
在军中根深蒂固,我们夹袋中并无可以抗衡的人物,若是开罪了他们……」。
「开罪了又怎么样?」。刘瑾反问,随即不屑道:「他张懋上疏时可曾顾忌过
咱们,是疖子早晚要出脓,咱家倒要看看他们能蹦出什么花样?」。
白少川垂下头来,嗫嗫嚅嚅道:「督公对丁兄果真另眼相待」。
刘瑾轻轻托起白少川的下巴,口气戏谑:「小川,你近来的牢骚越来越多喽」。
在大明各方势力勾心斗角互相算计之时,正德元年步入了金秋九月。
自初一日起,宫中便开始讲求吃花糕与迎霜麻辣兔,喝菊花酒,宫人们则在
各宫管事的指点下忙着糊窗纸,抖晒皮衣,做衣御寒,膳房里也开始加紧糟腌瓜
茄,制作各种菜蔬,以备过冬。
宫眷内臣则要从初四起换穿罗重阳景菊花补子蟒衣,待九九重阳佳节,随侍
皇帝驾幸万岁山登高,这一切宫中早是惯例定制,虽说繁杂,却井然有序,直到
一桩不大不小的意外……。
「什么?江南织造无钱赶制龙衣?」。朱厚照放下菊花酒,惊愕地看向司礼监
掌印太监王岳。
「是,九月初二,尚衣监崔杲上本,江南织造无银可用」。王岳低眉顺眼地
答道。
「造龙床没人,制龙衣无钱,朕做什么大明天子,一个穷措大罢了」。朱厚
照委屈地想哭。
「崔杲的手本里就没提及如何解决?」。坐一边正在和一只兔腿较劲的丁二爷
突然开口问道。
看了眼这不知尊卑的小兔崽子,陛下如今到哪里都带着他,就差直接住宫里
了,王岳心中又妒又羡,还是老实答道:「有,崔杲请按前例,奏讨户部往年支
剩的一万二千盐引,以解燃眉」。
「那不就得了,陛下,比照前例吧」。丁寿扔下兔腿,用胸前的锦绣补子餐
巾擦了擦嘴道。
正德皇帝也是转忧为喜,「老王,以后话都一次说出来,害得朕白白忧心,
告知韩文一声,就这么办吧」。
奉天门,早朝。
「陛下以所余盐引织造龙衣之事,户部不敢奉旨」。户部尚书韩文之言铿锵
有力。
「国朝初立,太祖设盐法,许盐商纳粮开中,补九边之需,后经先帝时叶淇
变法,变纳粮为纳银,名之虽变,其实尚同,盐课所得,皆为边费,不可挪用,
且陛下自有内库,何用户部拨银」。
「韩大人,祖制当真不可改?」。丁寿觉得这时应该出来说句话。
韩文斜睨丁寿道:「断不可改」。
「下官近日翻看经历司旧档,倒是看到一些例外,远的就不说了,自纳银开
中后,弘治九年,户部将二万八千盐引用于龙衣织造,弘治十年与十二年,各有
两万盐引用于织造,弘治十四年,在两万盐引之外户部又加盐价银三万两,韩大
人,户部又作何解?」。
「这个么?」。韩文捋着胡子有些犯难,心道这理由不太好编,求助地看向了
首辅刘健。
「先皇温良敦厚,亲近老臣,善纳忠言,君臣之间了无壅隔,地方百业兴盛,
朝野百弊自除,若陛下肯效法先皇,广开经筵,亲贤去佞,做垂拱之治,些许用
度小事,自不须陛下挂心劳神」。
刘健你丫这是彻底不要脸啦,丁寿满怀钦佩地看着刘阁老,把话说得这么直
白,不怕小皇帝从御座上跳下来打你。
朱厚照的表现倒是让丁寿跌碎了眼镜,一向急躁的小皇帝没有发火,静默良
久,连刘健都有些琢磨不透皇帝的想法时,小皇帝终于开了口。
「众卿——」声音平静,不见喜怒。
「臣在」。群臣俯首。
「皇考向来敬重老臣,朕也愿萧规曹随,对诸卿所奏皆听之任之」。
朱厚照突然掰起了手指头,「朕即位之初,诸位先生便以先皇遗诏为由,裁
撤锦衣卫及内官上万人,其中仅御用监便有七百余人,今年督造龙床等御用之物
人手不足,需增六人,你们不许,朕准了……」。
刘健与谢迁对视一眼,没有出声。
「五月以来,淫雨霏霏,你们有人说天象异常,是因为皇考宾天,朕不够哀
痛所致,朕认了……」。
钦天监少卿吴昊缩了缩脖子。
「大婚之礼,你们说国帑不足,不应靡费,从六十万降到三十万,朕许了…
…」。
户部尚书韩文脸上有些发烧。
「今日,朕便做一回主,盐引之事下旨照办,再有奏扰者,严惩不贷」。朱
厚照起身而去,丁寿连忙随后跟去。
「刘阁老怎么办?」。
「陛下固执己见,几位大人拿个主意啊」。
待皇帝没了影子,朝臣们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将刘健等人围在了中间。
「诸公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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