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楚月禾嗤之以鼻的评价。
“什么鬼, 小爷明明是潇洒fēng_liú快意人生的料子!”
“什么得到什么入魔, 只有得道飞升没有入魔!”
当是时,楚月禾打着扇子,不屑道。
然而今年开年, 可能火星冲月也可能荧惑守心不利,楚月禾看着星际酒馆似曾相识的人间惨剧, 总觉得心里有疙瘩,良心鸣不平。
良心?
这个词听起来很久远了。
楚月禾落笔收住最后一画, 恍惚想。
明月当空,银光照的楚月禾面孔半黑半白,神情晦涩不清,他坐在街旁摊子里, 听着道旁两名背剑的修士交谈走过——说的是清天门孔家二代三子孔笙进阶出现差错, 险些暴毙, 现在瘫在床上半死不活——二代嫡系中, 就此仅剩孔慈一家独大。
楚月禾听得心头一紧, 罪恶感如蠕虫爬上背脊。
他想起了几年前豫州临月城饭堂中, 他饮一盏茶被白芙蓉打断,笑语孔慈情报的情形。
说起来,白芙蓉和孔慈的孽缘,就是我的几句口水话开始的。
如果我当时没有多嘴就好了。
如果当时白芙蓉问起时,我说几句孔慈的坏话就好了。
这样的话,星际酒馆就能安安生生的做着豫州的生意,后面这一大滩浑水,说不准就没她的事儿了。
不去十三州,就不会有百家论道中商道的崛起,不会有商道的崛起,就不会冲撞儒家重农轻商的原则。
那暗藏在白昌平被杀事件背后的枝末细节,孔家的阴影,让楚月禾心生屈辱和愤恨。
怪我啊,都怪我。
千不该万不该,归云府惨案拿了二三十个旧朝人的命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拿白芙蓉做祭呢?
这么想着,楚月禾热泪涌上来,他赶紧喝口茶用热气蒙住眼睛。
月上中天,楚月禾还在喝着没味道的冷酒,店家也不催人,磨磨蹭蹭地收拾着摊子。师姐何侃的短讯很快炸响了楚月禾的传讯灵珠。
[月禾你搞什么鬼!]
[你是不是还没离开新安府!]
[朝歌大区里那片孔家檄书是谁写的?你要做什么!]
楚月禾将乾坤袋中的手稿做火点了,回复师姐道:[那檄书自然是我写的。]
[知道孔慈被白芙蓉救活那么多细节的人,只有我和司马爽。]
[司马家的小子贪生怕死,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除了我还有谁会写?]
何侃急得冒火:
[你想干什么啊!我白日发给你的情报都白发了是吗?!]
[别再趟豫州的浑水了,师弟!]
[龙族给星际酒馆的名额已经被新安府清天门拿走了!收不回来的!]
[你在这儿哭天抢地马后炮也没用!]
楚月禾平淡回复:
[那万万两黄金本来是白芙蓉用自己的血汗还有不知道被人唾骂了多少回才拿回来的]
[凭什么孔家截胡]
何侃:[凭白芙蓉生死不明!]
[凭孔慈崛起,够吗!]
楚月禾留下一句掷地有声的‘不够!’随即将灵珠猛地砸碎在地,深吸一口气,掏出另一颗备用灵珠。
果不其然,朝歌大区被楚月禾一记匿名贴炸的大半夜涌上了几万条留言。
大大几个字做标题,孔家檄书飞在朝歌大区最上方,金字闪光。
文章用一种冷漠刻薄的语气,讲述了一个故事。
几年前的临月城,孔善年白芙蓉初见。
孔善年浑身筋脉破碎,白芙蓉嘴硬心软搭救孔家天才。
然谁能想到,本以为搭救的是振翅的雄鹰,谁想到是贪婪的毒蛇。
现在星际酒馆树倒猕猴撒,孔慈不仅不记得当初的山海重恩,反倒借机吃下了白芙蓉挣下的机会,将仙妖两界通商的贸易订单中最大头给占了去。
不可谓不无耻。
不要脸。
‘道貌岸然伪君子,两面三刀真小人。’
‘孔善年公子,忘恩负义者,不得好死啊。’
发帖人最后留下一句诅咒,随即消失不见,任由修士们留言逼问,再不出声。
豫州蔻陵城。
屋顶上,蔻兰摇晃着手中的小坛竹叶青,另一手翻阅着灵珠,深深叹口气,一口干了美酒,随后罩上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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