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源去读书,两个人互相磨合着,等到沈思源再参加科举之时,封诗的执念究竟是为了杀戮还是守护可就说不定了!”
于无间咂嘴,“啧!这执念还能变的?”
墨锦侧目看他,“谁人心中的执念都不只一个,更何况鬼?”
书香画记(四)
沈思源拖着沉重的步伐慢腾腾地走回家,走着走着就有点胆怯起来,虽然在墨公子面前应的好好的,可当时不知脑子为何一热就觉得墨公子所言甚是有理,如今冷静下来一回想,反倒让他后脊发凉。
再怎么说,那也是一只鬼啊!那人和鬼能好好地相处么,谁知道和一只鬼待久了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损伤,话本里可都是那样讲的,女鬼什么的是要吸食凡人精血的!
沈思源想着想着就打了个激灵,转念又想到那墨公子该不是因他的钱少所以才没实在去帮他吧!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墨锦面上带着的那抹淡笑猛的出现与沈思源的思绪里,就更加让他对心中的想法深信不疑。
明明都到了家门口,可偏偏就是不敢进了!
沈思源望了望自家大门,而后目光渐渐聚在了隔壁。
隔壁住的,是广邱。
沈思源脑子里的某一根弦突然搭上了,他好像知道隔壁住的鬼是个什么鬼了!是卿子!
说起卿子,就不得不提一提沈思源的这位好邻居——广邱了!
广邱的大名他简直熟到不能再熟。附近这邻里乡亲的,没有哪个不知道广邱之人的。
广邱此人,是个画小人书的。不过听说他祖上也是个极有名的画家,然而广邱却自成一派画系,与祖宗所创画风风格迥异,而后被族人给逐出了家门。于是只得出来卖小人书谋生,没事画些志怪小故事。
不过此人的名却不是出在画上,虽然说起来也多少和画有些关系。广邱的名字响彻在大街小巷的原因来自于他的一幅画,此画名为卿子。
这幅名为卿子的画也不是多好看,用大家的话来说就是,能看出来是个人,还是个女人。
这幅画既不出众也非出自名家之手,却远近闻名到几乎传到邻城。其中的玄妙就在于,广邱的这幅卿子,是个活的。
大家都说,广邱的这幅卿子,其实从画上走了出来。更有甚者在坊间直言,确在广邱家中亲眼见到了那画中的笔墨突然消失,而后门口走进来一温婉女子,那模样和画中人一般。
之后广邱也不再掩饰,宣称自己已有家室,其名卿子,望各家不要再请媒婆过来说亲了。
沈思源的手定在门口,晃了晃,而后也还是敲了下去。
他想着同是面对这种诡异的非人之事,说不定广邱会比他更在行,再不济,和广邱打好关系,也能让他通过卿子向那女鬼说个情什么的,那女鬼不是说她们俩关系还不错的么……
“谁呀!”
“我是住在您隔壁的沈思源,贸然前来多有冒犯,不过我是真的有要事于你相商!”
门吱呀一声开了,沈思源收起作揖的手,猛一抬头给吓了一跳!
门里面的广邱蓬头垢面,头发披散着搭在肩部,见沈思源被吓到了,忙低头道了声歉,将他迎进门,“抱歉沈兄,我这仪容仪表当真失礼,望沈兄海涵!还有就是陋室杂乱,沈兄不嫌才是。”
沈思源慌乱地回礼,“不会不会,这天下所谓的君子大多大同小异,像广兄您这般不羁的,才是令人惊羡的。”
广邱颇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沈兄知道我?”
沈思源心道,岂止是知道,简直如雷贯耳了!不过还是客气地道了句,“偶有听闻。”
沈思源被广邱带着进了屋子里,才发现方才他并没有过于自谦,这里面当真不是一般的乱,简直无处下脚。
画纸铺的满地都是,深浅不一的墨迹狂放地染在每个令人吃惊的角落,沈思源甚至觉得这笔怕是在屋子里跳了支舞!
广邱弯腰拾起地上杂乱的画纸,尽可能地清出一片空地,给沈思源置了张椅子。
“沈兄,请坐。”
沈思源客气地点头致意,一边别别扭扭地坐下,手里忽而又被广邱塞了一杯茶。
“沈兄说有要事与我相商,可是何事?”
沈思源拘谨地捏着无处安放的茶杯,用余光瞥了一眼距此地甚远的桌子,打消了穿过重重画纸走过去的念头后对广邱说道,“广兄,听说,你有一副神奇的画?”
广邱听他这话,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你是说卿子吧,正是家妻。不过你来以之前不就,她就和人出去了。此时不在家中。”
沈思源惊讶于广邱的直白,“那她不会真的是……”
广邱对他笑了笑,“虽然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还是想说,万物皆有灵。”
“不!我信!不会有人比我更信了!”沈思源那张脸看着简直像是要哭出来了!
广邱倒是对此颇为惊讶,“沈兄,遇见你可真是我之大幸,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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