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对那人了解不多,但是也大致清楚,夜倾辰并不是好管闲事的人,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去调查夜倾漓,想来……是为了帮着靖安王妃报复他而已。
如此说来,这便不是他早有预谋的事情,从流鸢的事情发生到现在不过几日的时间,他竟是就能将这样的秘辛给翻出来,可见其手中的势力!
也难怪夜倾瑄会事事同靖安王府对着干,这样深不可测的势力,若然不除,将来恐成大患!
想到这,云舒不禁转头看向夜倾昱,却是果然见他也是一脸深思。
“靖安王手中的势力……不容小觑!”
“我曾经无意间得知,丰延每一代帝王的手中,都会有先帝爷传下来的一队暗卫,人数不多,但是武功深不可测,向来都是只听皇帝的号令。”说话的时候,夜倾昱的眸光不禁微微一闪,似是想起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殿下的意思是?”
“我怀疑父皇将这队暗卫交给了夜倾辰!”否则的话,他实在很难想象,为何靖安王府的人会那般有恃无恐!
闻言,云舒却是不觉微微皱眉,倘或真的是这样,那陛下对于靖安王的信任和保护……着实是太过强烈了!
还是说……他们漏掉了什么而没有察觉到,因此疏忽了……
……
靖安王府
与夜倾昱关注着京兆府的情况相同,慕青冉也一直派人严密的注意着方庭盛的一举一动,当派出的人传回信来说他进宫时,她的脸上瞬间漾起的笑意,紫鸢觉得她大抵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不仅是因为很美很惊艳,更多的是,有一种成竹在胸的自信和淡然。
对于慕青冉而言,从那日想起八皇子娶亲的事情之时,她便一直心有疑惑。按照夜倾漓的身份和地位,不该是到如今还孤家寡人一个,是以她便将心中的疑问说与夜倾辰,谁知那人竟是直接来了一句,“他有病!”
这话若是换作平时说的话,慕青冉或许还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她本就对夜倾漓多有怀疑,夜倾辰简简单单的“有病”两个字,却是当时就让慕青冉想歪了。
她只当是夜倾漓有什么隐疾,所以才不好议亲。
可是谁知夜倾辰话锋一转,竟是忽然说起了夜倾漓豢养娈童的事情!
关于娈童一事,却不是从未听说过,但是事情发生在夜倾漓的身上,也足够骇人听闻的。
但是似乎……却又觉得一切都合情合理了,他为何至今不曾迎娶正妃,夜倾瑄为何不曾张罗着帮他议亲,所有的所有,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听夜倾辰的意思,夜倾漓豢养娈童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想来夜倾瑄和夜倾睿也是知情的。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一个皇子有了这样的嗜好,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既然事情已经瞒到了如今,那可见夜倾漓做事的周密和谨慎。然而便是掩饰的这般好,却仍然被夜倾辰发现了端倪,她倒是一时间有些疑惑,是他早有准备,还是近几日方才发现的。
倘或是因为流鸢的事情,他方才着手去针对夜倾漓的话,那这消息未免得到的太快了些。
偏偏这几日她墨音和墨渊他们都是在府中,并未瞧见他们出去查探什么,那夜倾辰的消息来源是什么?
那日两人说起此事的时候,她只一心记挂着流鸢的事情,便没有想起来问他,如今想来,却是越想越觉得奇怪。
眼下靖安王府的人已经懒得去理会丰鄰城中闹腾出来的事情,因着王妃的一句话,他们现在要忙的,可是墨潇和流鸢的婚事!
这可是继墨刈和紫鸢姑娘之后,王府的又一门喜事。
而眼见连墨潇都要抱得美人归了,墨音等人觉得自己又是被打击了一番,事到如今他们方才觉得,王妃身边的陪嫁丫鬟……还是太少了!
怎么着也应该凑够十个,这样才能让他们地宫的这些人“雨露均沾”啊!
知道他们这群人素日惯会胡闹的,慕青冉也不多加约束,只吩咐墨锦去玲珑坊中为流鸢选一套嫁衣,顺便……看看玲珑坊中如今的情况。
听闻自从芸娘死后不久,柳远便也醉酒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这样的事情丰鄰城中的百姓相信,但是慕青冉却不信!
虽然一早她便有了吩咐,但是柳远的死还真的不是靖安王府的人所为,想来……还是夜倾漓的人动的手。
这样也好,只要对芸娘有个交代,不管是谁的人动的手,都不是很重要。
眼看着夜安陌安静的睡颜,慕青冉的唇边不觉淡淡的轻笑,将一旁的小被子轻轻的为他盖好之后,她方才起身走向了书案之后。
紫鸢见状,不觉走向前去,动作轻缓的为她研着磨。
提笔间,慕青冉的眉头不禁微微蹙了一下,澄净的眼眸之间似是闪过了一抹水光,随后方才执笔落下。
娈童娇丽质,践童复超瑕。
羽帐晨香满,珠帘夕漏赊,
翠被含鸳色,雕床镂象牙。
妙年同小史,姝貌比朝霞,
袖裁连壁锦,床织细种花。
揽裤轻红尘,回头双鬓斜,
懒眼时含笑,玉手乍攀花。
怀情非后钓,密爱似前车,
定使燕姬妒,弥令郑女嗟。
这是前人咏叹娈童的一首诗,她初时听闻夜倾辰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便忽然想了起来。此刻将其写了出来,虽是觉得辞藻华丽,用词精妙,可却无端的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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