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周双两脚踏进书斋,意外地看到姚家兄妹俩在那里与掌柜说什么,眼前不禁浮现出那张冷硬霸道的脸,心里一阵不快。
姚兰眼尖看到她,笑着招手说道:“周小姐。”
周双客气地笑了笑,她的心里真是五味陈杂,虽然很想和姚兰亲近,最后想还是算了吧:“我来书斋送画。”
掌柜的接话说道:“有好些小姐喜欢你的字,若是得空不妨写几幅,我必定不会亏待你。”
周双点头笑道:“我知道了,掌柜的。”
姚兰有些怪这掌柜的没眼色,这个时候胡乱插什么嘴,拉着周双地手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得空,我想请你去我家里坐坐。”
周双笑道:“这怎么好呢?近来家中事情颇多,不太方便,将来若是清闲些了再上门叨扰罢。”
姚兰心里有点失望,但是也不好强逼着人家,只得笑着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若是无事定要来找我玩。”
周双应下来就告辞离开了,等人影远离自己的视线,她有些不满地说:“都怪世子哥,肯定是他唐突了人家,害得她和我这般生分。”
姚安也有些无奈:“谁说不是?自从上次让她看到我和她姐姐走在一起,也不知道她同周锦说了什么,竟然连周锦都对我避之不及,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两人虽然对世子爷有诸多的抱怨,但是回去之后还是将近日发生的事情写信告诉他,让人快马送往京城。
却说方澜舟回到京城,得知皇上已经陷入弥留之际,清醒了一回不知道与身边的王福公公说了什么,之后便再未醒。
雍王府中,父亲攒着眉头坐在那里,茶水已经放凉,见他回来,也不过抬眼看了下,之后继续愁眉苦脸。
方澜舟失笑不已,在他旁边坐下来笑问:“父亲这是怎么了?一人去总有一人接着,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雍王爷瞪了他一眼:“说得轻巧,若是五皇子坐不上去,咱们就等着被人清算吧。皇上那般疼爱九皇子,当着满朝大臣的面说九皇子是众皇子中与他最为相像的,这是什么意思?傻子都听得明白,偏你瞎胡闹。我看皇上和王福公公交代的定是储君人选。”
方澜舟抿嘴笑:“那你还听儿子的话?爹放心,我还能害你不成?皇上夸赞的只是九皇子的品行,可没有明说他能做天下明君。皇上是不是真儒雅,你比谁都清楚,依我看,皇上心里最满意的是五皇子,平日里对他不理不睬不过是为了磨练他的心性。”
雍王爷到底知道说什么都是假的,横竖现在已经上了贼船,想要下去怕是不能够了。如今只盼着皇上的决定与天下苍生和他们雍王府有些益处。
方澜舟回京后的第三天皇上薨逝,举国哀悼,在准备皇上身后事的同时,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争斗终于被推到了前面。宫里不知多少娘娘皇子想从王福嘴里探听皇上留下的遗照,偏生这位王福公公太过忠心耿耿,半句话都不露。
方澜舟很少入宫,但是这阵子他跑得尤为勤快,而且半点不掩藏自己是站在五皇子身边的。
其实他一直再找机会接近王福,好不容易在一天晚上等到了扶着额头回来的王公公,他的出现倒是把王公公给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才说道:“这不是澜舟世子,您可真是要把老奴的胆子都给吓破了。”
方澜舟笑道:“澜舟怎么敢吓公公?您这么小心是应当的,毕竟这皇宫里还真有人想要您的命,什么都比不上那个位置,您说是不是?”
王公公叹口气道:“可不是,咱家还真没想到,有一天能成了这宫里的香饽饽,谁都想着跟咱家亲近,好似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轮得到咱家来分配。世子爷,不瞒你说,你们想要知道的,是真没什么,皇上不过交代老奴把穿旧了的一件衣裳给五皇子送过去,说是梦里梦到了贤妃娘娘哭诉说孩子打小没受到父亲的疼爱,求皇上给个恩典,别让孩子的心凉了。”
方澜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么件小事,那些人为了这个要找公公的麻烦倒是不应当了。”
“我与世子爷说的话也同别的主子说了,可惜他们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时候不早了,老奴这一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先回去歇着了。”
方澜舟错开身子让王公公先走,回去路上嘴角扬起,他就说皇上不会那么傻,更加证实了,这一世与前世所发生的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丫头却是陡然转了性,实在让他看不明白。
之后方澜舟再没有到宫里去,整日待在家中不是看书就是一人执棋研究,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坐在那里等,等从永溪送过来的信。
心里正想着,屋外传来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径直推门进来,气喘吁吁地说:“世子爷,从永溪县来的信。”
方澜舟登时起身,从近侍廖山手里抢过来,一手蝇头小楷是出自表妹之手,她虽写的含蓄,方澜舟还是看出了事情的严重,越看越不快。怎奈他心里在怎么着急,人在京城,远水解不了近渴,略思一阵,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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