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雷方嚯的站起身来,怒道:“我们雷家堡与雨疏谷十多年来没有来往,怎么?今天终于撕破脸了么?”
“撕破就撕破!你要怎样!”于成也站了起来。其实雷方才二十五六,但于成已经人到中年。并且要是按水笙的备份,雷方却是比于成要小一辈。按理不应当欺负小辈。但是于成心胸狭窄,他对于十多年前沈竹当着众人之面将自己击败这事一直耿耿于怀,尽管当时在场之人都心下明白沈竹是用计谋才赢了的。论真实武功不一定能胜过了他。尽管这件事情虽然不是雷家堡之人所为,但却是在雷家峰上,又是当了全武林的许多人的面子,因此于成每次见了雷家堡的人总是怀有敌意。
而此时全武林都站在自己这一边,这一次的事情没有通知雷家峰便是最好的证明。再看了看对方也只是两个人,因此也不怕什么。
坐在一旁的于荣站起来说道:“成师哥、雷师弟,当此正是大家抛头颅洒热血为正道武林出力的时候,何必要自相残杀呢!”
只见他转头又道:“雷师弟,这次事情仓促之及,通知的门派又太多,遗漏一两个也情有可原。这样吧,待我回去禀明家师,听他老人家吩咐再去雷家堡走一趟也不妨。”语气委婉,但明理人都能听得出来,这只是一个台阶。虽然江湖中门派林立,但还不至于忘了通知谁。
雷青也站起身来道:“于荣师兄说的在理,雷方师兄,我看就先这样吧。”边说边扯了扯雷方的衣袖,摇了摇头,意思是己方人少,还是不动手的为好。
雷方怎么会不知道审时度势,但于成这样公开侮辱师门,这口气如何能够咽的下去。转头喝道:“师弟!”雷青被雷方瞪的心中发虚,就再没有言语什么。
坐在另一桌的何嵩心中对他们所说的这件事情非常的感兴趣,眼见这么多和事佬,心想:“我需得再出言挑拨几句,否则的话待到事情平息下来,他们就不会争辩了。”
“范师弟,你说一个人连师门脸面都护不住了,他的师父得有多伤心,岂不是枉费了教他成人的一番心思。”何嵩故意大声的说道。
范豁听大护法不叫他护法,却叫他师弟,又莫名其妙的说出这一番话来,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只能照实回答。
想了想道:“我一声之中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不过如果要是敢侮辱我的师门,我拼了命也要维护的!”当时之时,武林中人对师承看的极其重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有时候比父亲都显得亲切。范豁这样说,也只是照实回道而已。
“着啊,如果你势单力薄,而对方又人强马壮的,你又会怎么办?”何嵩继续问道。
范豁想了想,回道:“如果我因为对方人多就认怂,岂不是更加坠了师父的威名。若是真遇到那种情况,更得力争了。”
这几乎话只是范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说出来的而已,但听在雷方雷青的耳中,便像是在讥讽他们认怂。于荣朝着何嵩瞪了一眼,意思是:“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何嵩只是当做没有看到,继续说道:“放心吧范师弟,咱们虽然不是一个师门出来的,但在江湖上行走之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如果有人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何大过不去。咱们这么多兄弟岂能是吃白饭的么。”
最后这句话像是在回应于荣的恐吓。更像是在讥讽雷青的不仗义。
这些话让雷方听到了,心中愤怒无比,心想:“我今日便算是拼了性命不在,我也要让你们瞧一瞧我雷家堡的手段。”他想清楚这一节之后,心下倒是坦然了许多,也平复了许多。只听他说道:“看来今天是非动手不可了,雷青师弟,如果师兄我今天遭遇了什么不测,你回去就跟师父说,雷方不孝,不能给他养老送终了。”
转头又向于成说道:“你今日辱我师门,咱们只能到外面比划比划了。”说罢,大踏步走出了茶棚。
于荣和雷青想要再劝,眼见雷方心意已决,这时候肯定不会再听进话去,都是面面相觑。一旁的何嵩一伙眼见计谋得售,嘴角上扬,眼看着这一场好戏的开始。
这时只见一人抢出茶棚,原来是雷青,他从衣袖中掏出一件东西,向空中一抛,只听见嗤的一声,那东西直插入云霄,半晌,砰的一声,四散飞开,十分耀眼。原来是雷家堡的千里召,他自筹这一场动手在所难免,自己只有两人肯定吃亏,不如将信号散出去,看看同门有谁在附近,好过来帮忙。
“好哇,叫帮手,雷銓天来了我也不怕他!”于成跃到茶棚外,愤愤的说道。
只见其他五个师兄弟团团围在两人周围,给于成掠阵。
“我师父的名讳岂是你这等狂徒能随便叫的!雨疏谷的人好不要脸,你们是要一起上么?”雷方手握长剑,问道。
“对付你个小贼,还用的着我师弟们动手,来来来,就咱们两个比划比划。”于成摆手道。
“好!看剑!”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雷方边说边一剑刺了过来。于成向左斜过半步,躲了开去,顺手也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还了一剑。这两人一动上手都暗暗心惊,雷方心想:“十余年前看于成剑法,也不过如此,料想凭着自己十年来的勤学苦练,自然能超过他,没想到他功力如此深厚。”
于成则心道:“看他年纪轻轻,原以为内力平平,自己方能够三五十招之内胜他,看来有些托大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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