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咽了口口水平复自己的情绪:“如果真的要报复,最可怕的报复不是让你死,而是让你生不如死。”
前面的绿灯转黄,他踩下刹车等候着绿灯,扭头看她,认真的说:“我昨天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也许是当时这些人断绝了凶手的希望,那么凶手此举也是要断绝那些人的希望。对于一个后半辈子都指望着孩子的人来说,还有什么能比杀了他们的孩子更让他们绝望的事情?”
试想一下,你一辈子只能生一个孩子,而此时你的孩子已经二十多,你已经几乎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告诉你他要杀了你的孩子,让你后半辈子老无所依,一个人或者生病了也不会有人来照顾,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只能等尸体发臭腐烂才会慢慢被周围的邻居察觉。
这又是何等的悲凉、孤单和寂寞。越是上了年岁的人可能就越怕这样的情况,所以凶手杀了他们唯一的孩子基本就等于杀了他们的命根子。
第46章:横的遇上更横的
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大抵就是如此。
如果以这个角度来看,凶手很可能跟当年的死者是依赖或者说依靠的关系,但如果是这样么亲密的关系的话,为什么却无人报警?
这点偏偏又十分的古怪。
朱文涛的父母住在了区公安局附近小区里面一个社区旅店,环境不好但胜在便宜。根据区公安局的同事所说,朱文涛的父母在儿子出事后就第一时间来了b市警察局,每天都守在警局门口等消息。之前还在警局里面闹过几次,但是都被警察及时制止了。
果然性格恶劣的人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让人那么的讨厌。
她跟蒋闻然到了旅店的前台问到朱父和朱母的住处,跟着蒋闻然一起去了楼上的房间。
朱父和朱母住在一间屋子里,此时他们两个正无言的坐在房间里面,看也不看对方一眼,脸色都十分的灰暗。
听到敲门声后,朱父很不耐烦地问:“谁呀?”
“公安局的,有事找。”云雪站在外面回答。
片刻之后朱父打开门,脸色十分难看的上下打量着云雪和蒋闻然两个人,皱着眉头说:“你们是公安局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我们是市局的。”云雪淡淡的说,直接亮出了证件:“你儿子朱文涛的案件已经被转入市局调查,我是来询问些情况。”
朱父接过她的证件仔细看了很久,一副生怕自己受骗的模样,将证件里里外外研究个遍才还给她让他们两个人进屋聊聊。
他们住的是社区旅店的标间,房间颇为狭小,就只有几平米的模样,只有一张简陋的书桌和椅子以及两个床,朱母坐在一张床上,神情麻木的注视着自己面前的地面。
朱父坐在朱母对面的那张床上,瞪眼怒视的问他们:“你们究竟来干什么的?你们警察到底干不干事情?!人命的大案你么一周了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会拿着我们这些纳税人的钱瞎糊弄,每次去你们都说在查在查,到底还能不能干点事情了?是不是拿着我们外地人不当人看?!每天都说问事情问事情,都不知道来了多少个警察问了多少个事情,我知道的就那么多,你还要我说什么?!”
蒋闻然走到屋子里面后也没有坐下来,直接就站在书桌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问朱父:“说说你前些年是如何夺人衣物让人冻死路边的。”
朱父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闻然冷淡地说:“我们已经查明本次朱文涛被害的案件和你前些年在省路上设下路障,丧心病狂的夺人衣物让人冻死的事情脱不了干系,我建议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情况,等我们查出来你的事情只会更严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多年为非作歹从未被逮到的情况让朱父的胆子明显大了不少,他听后居然梗着脖子站起来,一脸理直气壮的怒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压根听不明白。什么叫前些年在省路上设下路障夺人衣服?我们村是距离告诉和省路都很近,但是你凭什么说我设下路障还做了犯法的事情?别搞笑了,你去我们村我们县城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老朱为人和善从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你这么乱说我可以告你诽谤!”
朱父一脸蛮横,明明他是做错事情的人但是却偏偏比警察还要气焰嚣张,一副没理也要说成有理的模样。甚至他一边说还一边走上前到蒋闻然的面前,想伸出手给蒋闻然一个教训。
只看蒋闻然眼皮都不抬,直接伸手扭了朱父的胳膊,将对方的手臂反剪在身后。
朱父顿时疼的大叫一声,口中嚷嚷:“你个警察居然敢欺负我这种老实巴交的老百姓,我要报警,我要告你!”
“恕我直言。”蒋闻然抓着朱父的胳膊慢条斯理地说:“报警到底有没有用,你还不知道吗?”
朱父不停的挣扎着。
“如果报警真的有用的话,你们潼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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