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新军开拔,前往诚州。因名义上不是出征打仗,李恒没穿铠甲,身着黑色劲装,披着黑绒绣着猛虎下山的斗篷,配上他那一脸的大胡子,更添几分威严,让人不敢轻视。
新军离城不久,失踪数日的萧仲益从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晃了出来,他身上穿得还是失踪之日穿的衣裳,不过已经显大,空空落落的,他的脸呈现青白色,目光涣散,双腿发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虽说诚王没了,不过姚敦臻还是非常尽责的,让衙役们继续在城里寻找。姚敦臻此举,让疑心诚王是梁国公扳倒的鄂国公,顿时疑心尽去。
姚敦臻并不知无意中还得了这么点好处,他安排的衙役们碰到了萧仲益。萧仲益毫无反抗的被带回了衙门,姚敦臻看他的眼神,就跟看死人,没什么分别,“你可是萧仲益?”
“本公子正是诚王府的二公子萧仲益,你是何人?为何让这些狗东西将本公子带到这里来?真真是晦气。”萧仲益被架着走了这一路,恢复了神智,只是出口就伤人。
姚敦臻冷笑,“你是萧仲益就好,来人将这位原诚王府的二公子,送到他父母身边去。”
衙役们领命行事,上前又架起了萧仲益。
“你们这些狗东西,你们要干什么?还不放开你爷爷我,混账东西……”萧仲益没有力气挣扎,但骂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堵上他的臭嘴。”姚敦臻淡淡地道。
衙役们身上可没有什么香帕子,从怀里掏出一块都没了本色的汗巾,揉成一团,塞进萧仲益嘴里,成功让他噤了声。
诚王府的大宅子已被朝廷收了回去,如今原诚王府一家住在城郊一栋青瓦泥砖房里。衙役们踹开门,把人丢了进去。原诚王妃听到动静,出来一看,是她疼爱的小儿子,扑上去抱住他,儿啊崽啊的一顿乱喊。
姚敦臻可不是简单的把人丢回来就算了,他还留着人盯着,打算过几日,就取萧仲益的性命,这种人活着浪费米粮。
萧仲益并不知道他还没逃出升天,颈上之物还被人惦记着,休养三日,缓过了那恶心的劲,他没过问诚王府为何落到这种地步,反而是色心又起了,不顾风大雪密,去村子里寻找猎物。冬天,乡下人家都躲在家里猫冬,但也不是没人出来走动的,他就盯上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萧仲益趁着四周没人,拿起一块大石头朝着小女孩的脑袋就敲了下去,他把昏过去的小女孩抱进了他家的柴房,就要行不轨之事,可这时他才发现,他那宝贝软塌塌的,一点都不精神。
萧仲益不停地用手去碰触那宝贝,可是没用,还是那样耷拉着。萧仲益想起这些天经历的事,打了个寒颤,穿上裤子,也不管那小女孩了,急忙去找他娘,请大夫看病要紧。萧仲益走后,从外面闪进一人,将昏迷的小女孩抱离了柴房。
村子里就有一个老大夫,请来给萧仲益诊断后,长篇大论了一番医理药理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使用过度,要休养生息,或许还有恢复的那天。
原诚王妃连忙问道:“可有碍子嗣?”
老大夫沉默不语,这问的不是废话吗?那玩意一团烂泥似的,不能用,还怎么让女子有孕?
萧仲益的情况,暗卫通报给了姚敦臻。姚敦臻的表情有瞬间的呆滞,片刻后,哈哈大笑,对一色中饿鬼用这法子,简直太绝妙。
姚敦臻觉得绝妙,那是因为萧仲益觊觎的人是姚心萝;有的人却觉得这招太阴损,杀人不过头点地,行事干脆利落比较好,这种阴招莫不是女人使出来的?
远离京都的李恒不知道旁人是怎么想这事的,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自从父亲战死,母亲被人毒杀,他又无数次从死亡边缘逃出来,他就发誓不管是明招,还是阴招,只要管用,他都会用。
原诚王家发生的事,因姚敦臻的阻拦,冬林没能打听到,姚心萝也就不知道,再者她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了,腊月初八,她十二岁生辰,她要打起精神来待客。
收到姚心萝送出请柬的六人,一早就带着礼物过来了。袁书月几个发现罗素约没来,虽不知道两人是何原因生分了,却不会多嘴去问。
姚心萝请姚训镗帮忙,找了两个说书人来说书。姚训镗找来的说书人,与寻常的说书人不同,是一男一女。男的抱三弦,女的抱着琵琶,以说为主,中间夹杂着唱,颇有新意。
有了说书人,姑娘们也不玩什么联句和飞花令了,吃着小点心,嗑着瓜子,喝着茶水,靠坐在榻上欣赏,悠闲自在。
一段乐音过后,男人先唱道:“八洞神仙行万里,今朝祝寿来恭喜……看国泰民安祥瑞景,高朋满座人济济。”
女子唱道:“百寿图一幅中间挂,寿字对联两边齐。上联是福寿寿长长福寿。”
男子接唱道:“下联是寿长长福福寿齐。莫道上苍多福寿,我们人间长寿不算奇,叫六十岁还称小弟弟,七十岁多来兮,八十勿稀奇,九十岁听书去,百岁还在着象棋。”
女子唱道:“请出寿星饮寿酒。”
男子唱道:“祝君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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