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微微一怔,“我听过。”
明月又继续柔声道,“那是我听过的第一个佛家故事。”
“我当时就在想,阿难和那少女多可怜啊。”她低声轻语道,柔软的脸颊贴在了空的背脊上,却有着足以烫伤人心的温度,
“阿难忍受那么多苦楚,多可怜啊,少女什么都不知道,也很可怜啊。”
佛陀弟子阿难出家前,在道上见一少女,从此爱慕难舍。
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
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即便他们走得很慢,走着走着,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破旧的庙宇。
原来是绕着山谷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这一回,明月不再是简单的合十行礼,而是重重地叩拜,回头再看向由⑤徜⑦徉②在⑦书①海⑧里①整②理③
了空,她露出了一个温柔又伤感的微笑,
“我只怕佛祖会怪罪我诱惑了他的得意弟子,这番罪我可是受不起。”
了空望向宝相庄严的佛像,持佛礼盘膝而坐,微微一低头,像是在向佛祖赎罪,却又侧首看向了明月。眼眸依旧明亮湛远,
明月抬手摸过他的秀亮眉眼,挺直的鼻梁,嘴唇,又落到下颌,极其温柔又缠绵。
他不像高山雪上的冰冷不化,也不文弱或高高在上盛气凌人,
乌黑如墨的长发柔软的散落下来,垂至腰间,明月轻轻叹息了一声,最后靠在了空的肩背上。
“没有邪帝舍利,你也不会跟上我。”
净念禅院修行闭口禅的只有一人,了空,天生的佛门中人,也是修行深厚的大师。
她不叫他的名字,这样就可以当作她从未认识过他。
了空伸手环住她,似是拥抱,慢慢抚上她的满是光华的秀发,他知道,邪帝舍利不在她身上。
只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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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与大道交接之处,了空一袭黄色僧衣,依旧纤尘不染,尽管功力有损,他也能察觉到不远一里之外已有人赶来。
明月坐在树下,微微笑了笑,“有人来接我了。”
了空凝视着她,久久后才道,“贫僧也该回禅院了。”
“不再寻邪帝舍利了么?”明月望着他,一双眼眸尽是柔意,带着些许期待的浅笑。
了空声音宛如宁静澄澈的流水,“贫僧破戒,折损修行,理当回去受罚。”
即便他贵为净念禅院禅主,无人能罚,也有佛祖罚他,动了凡心,生了情意。
即便是最后一眼,了空的眼眸依旧湛然澄澈,无悲无喜,无怨无憾。
眼眸微阖,转身离去,一如初见时,手握佛珠,足下的印记却不慌不乱,一步一伐皆是从容。
待到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明月收回了目光,心中叹道,“虽然难了点,但好在没有后顾之忧。”
看着系统面板上完成的了空攻略支线完成,本就不执着于任务的江离,更没了完成任务的紧迫之感。
系统也跟着松了口气。
说不定等了空再出山之时,她已经顺利完成任务,脱离这个世界了。江离在心里微微笑了笑。
几乎是下一刻,沈棋的人也出现在了另一头,身后是华丽的车驾,沈棋垂首道,“小姐。”
殊不知,明月小姐突然离开明月阁,可是吓了他们一跳,好在留有书信是与鲁妙子随行,后一路上也偶有和他们联系。
虽奇怪为何明月小姐身边并不见鲁妙子,但沈棋不敢多言,不仅是因为邪帝留下的精神印记,还有他也真心奉明月为主。
明月上了车驾,忽又想起一件事来。
“我送了珍珠的那对母子呢?”
“那妇人去官府自首了,官府念她有悔过之心,又是从罪,未真正杀过人,只判了流放岭南五年,原本是打算让我们的人照顾那孩子,但那孩子执意要随他母亲走,我们在岭南也有人,可以照顾他们。”
明月轻轻点头,做事总归有始有终的好。
“岭南啊。”她不由得出神想起了什么,
明月没有回扬州,有人一路照顾安排,虽失了分自在惬意,但也更为舒适。
一连数天,明月都没提过去哪里,沈棋还知情识趣地收好了这些时日寄来的书信,送到明月处。
明月翻了翻,有石之轩的,有鲁妙子的,岳山也有两三封,只是都是寥寥几语,一如之前,简洁明了。
为信守和向雨田的承诺,岳山为她做的事实在不少,便是现在,天下聚集到她身上的大半目光都是被他挡了去。
明月也稍稍有点感动,她信任的人不多,岳山绝对是一个,无论是原着中,还是对她,岳山绝对称得上尽职尽责。
再翻下去,居然还有祝玉妍的书信,想要邀请她去阴癸派作客。
明月微微摇了摇头,不说阴癸派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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