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弹窗广告)紧随其后,便又有一队人,几乎是同时赶到,从另一个方向也进入了加贝尔丹那山。”
西蒙面无表情的脸,沉得厉害。边境之战开始后,法兰托利亚一直处于劣势,不仅在几次冲突中,接连战败,甚至还失去了对蓬塔地区的控制,让波尔蒂那侵蚀了国土。
盖尔沉吟一下,不确定道:“据传言,似乎波尔蒂那的国王伯里斯亲自参与了这次前往加贝尔丹那山的行动,这个消息我倒是不信,那位国王,亲自指挥前线作战也就罢了。除非是脑袋坏掉了,不然好好的干嘛要参与先遣队的行动?”
西蒙青灰色的眼眸,透出利光来,道:“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他有非来不可的理由了。”
一队人缓缓向山中前进,盖尔边走边道:“马卡鲁山,险恶峭拔,山峰蜿蜒不绝。就算他们想要翻山而来,那也得能翻得过来才行。”
西蒙闻言,抬手对盖尔道:“把地形图拿来,我看看。”
盖尔立即从怀中掏出地图,在西蒙面前展开。
西蒙的手指在马卡鲁山脉上逡巡游走,沿着峰头汹涌的曲线,一直到起始处。
他手指那里在轻点了两下,仿佛在思考,而后推测道:“马卡鲁山的起势很高,第一个主峰和左右两峰肩连,三峰并起。但左面山蜂肩连处地势相对略底,如果想要穿过马卡鲁山,只能从这里下手。”
盖尔闻言,皱眉喃喃道:“应该不会吧,谁会让还未上战场的士兵翻这样的山峰,到帝国去打战呢。”
西蒙把地图扔进盖尔怀中,转身就想向前走去,背手道:“会不会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越往山上走,绿色的植被越是稀少,粗壮的树木被丛生的灌木取代,放眼望去,倒是能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正午的日光打在他们身上,却丝毫不觉得热。这里的自然条件极其严苛,低温、潮湿,让生存变得极为艰难。
走着走着,队首的西蒙忽地停下脚步,整队人都渐渐停了下来,不明所以互相对视。
忽然,队尾的加尔惊呼一声:“你们听,有声音。”
他的一声惊呼,传出好远,整个队伍屏息等了好久,才在万籁俱寂中听见不知何处传来的微弱声音,那声音时断时续,似是幼兽的啼叫,又好像孩童的哭声。
西蒙凝神侧耳,循着并不清晰的声音,看向不远处的瀑布。
那瀑布并不宽阔,源头也只有十来步之宽,然而落差却高余百余米。上下一共三叠,那声音正是从中叠处传来。
瀑布的源头,似是对面加贝尔丹那山的危崖,细细流淌的涓流,至法兰托利亚境内便汇集成了飞流直下的瀑布。
西蒙立即循声而去,绕过脚下的山头,来到对面的山腰处。
声音到了这里,果然更大了一些,然而阵阵落水的淙淙声显然要盖过了哭声,却不知那细弱的声音,是怎样传到他们耳朵里的。
瀑布的边上,除了青苔和矮草,还长满了大血藤,西蒙抓住其中一根,纵身轻轻一荡,就穿过激流,荡进了瀑布后面,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他就随着藤蔓的摇摆又荡了出去,但他还是看清了,瀑布的正后方,一块长长凸起的尖利岩石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哭声正是从他嘴里发出的。
他大约哭了很久,嗓子已经哑了,锋利的岩石戳进他的衣服里,挂住了他穿在外面的半截斗篷的帽子,算是勉强救了他一命。
西蒙随着血藤的摇摆,再次荡出瀑布外,飞落的水流湍急冰冷,将他从上到下教了个透心凉。
然而西蒙浑不在意,他再次发力,飞入瀑布的同时,终于看清,那是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孩子,小孩子被瀑布飞溅的水打湿了衣服,小脸又被帽子完全兜住,看不清长相。
他的身体虽然小小的,但岩石已经割破了布料,西蒙眼看着他凌空的身体,随着布料的撕裂,向下一颤。
小孩子受了惊吓,惊惧地蹬了两下腿,用已经沙哑的嗓音清晰地喊了一声:“爸爸。”
西蒙随着藤蔓冲出瀑布的身体巨震,他手掌紧紧地抓着藤蔓,几乎要把大血藤握断。
他耳中嗡嗡作响,不知是瀑布落水的声音灌进了耳朵里,还是头脑发晕有些意识不清。
他只记得,当他再次冲进瀑布后面,只看见脆弱的布料被锋利的岩石彻底撕裂,小小的身子坠落的瞬间,西蒙迅速地松开手中的藤蔓,随着向前的力量,张开双臂,一把将多维特的身体捞了过来,紧紧抱在怀中。
随着两人身体的下坠,西蒙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填补进了他的胸口,但似乎更大的凉意从还剩下的缺口处,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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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加贝尔丹那山的一处山洞里,菲尔德独自坐在洞口,他手中还拿着药杵,正在石臼里细细地捯着草药。他垂着头,视线落在石臼中,看起来专注又认真。
阿瑟子爵从山洞中走出来,轻轻坐在了他的身旁。阿瑟看着菲尔德认真又专注的样子,心中哀伤,只要仔细看,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菲尔德落下的视线根本是空洞无神的。
“菲尔德,你……你要保重身体。”子爵轻声道。
菲尔德抬起头,他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此刻看起来苍白得近乎透明。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使他看起来很憔悴,即便这样,他也没有盛怒或者抱怨过一句。
阿瑟心中痛惜,将菲尔德手中的药杵拿走,放在石臼里。拉过菲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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