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吉尔被昆顿从轮椅抱到床上的时候,眼睛仍旧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赛雷亚,加尔和菲尔德三人。
他的眼睛此时又圆又亮,黑色的瞳仁中神采奕奕。
不等昆顿帮他垫好靠枕,他就迫不及待地伸着脑袋,高兴道:“你们总算来啦,我一个人在家里,又出不了门,每天只有我一个人,真的好无聊。”
他愤愤道:“都怪爷爷那个老古板,像块腌牛肉一样,把我绑在床上,天天除了发呆,就是被仆人监视着吃药吃药吃药。”
似乎是再次想到自己痛苦的养病生活,他皱起鼻子,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
又看了一眼站在床前,微笑着听着他的抱怨的几人,格吉尔有些羞赧道:“这是除了昆顿外,第一次有朋友来家里看我。”
他嘿嘿一笑,“我太高兴了。”
赛雷亚,加尔和昆顿还没从刚才风暴般的惊惧中恢复过来,看他虽然行动不便,却这样精神,虽然没有说话,但都放下心来。
反倒是菲尔德好似刚才那命悬一线的大火球不是砸向他一般,把刚刚的事情完全抛诸于脑后,急不可耐地开口问道:“格吉尔,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格吉尔似乎是被这个问题问怕了,立即抬起双手,又晃了晃脑袋,熟练地展示着自己完好如初的身体,道:“你们看,这不是就都好了嘛,用不了多久我就痊愈了,你们不要过于担心啦。”
他说完,有些好奇地盯着菲尔德,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菲尔德,你脖子上的那个,是什么?”
他这么一问,屋子里另外几人视线不禁都转向菲尔德。
在他的颈上,盘着一只小小的白sè_mó兽。
魔兽的身体只有巴掌大小,然而却有两条又长又蓬松的大尾巴,此刻绕了一圈,盘在菲尔德的脖子,看起来像一条蓬松又舒适的围巾。
它长长的大耳朵垂在两侧,头上还有一对并不明显的羽翅,此刻正蔫巴巴地闭着眼睛趴在菲尔德肩头。
仔细看,它还时不时地微张着小舌头,一呼一吸的模样煞是可爱。
菲尔德微微一笑,他坐在了格吉尔身边,道:“这只魔兽,叫做乔乔。你们大概还没见过它……是我在勒比斯的山洞里面捡到的,当时它还只有一点点,我没把握它能够活下来,所以没说,没想到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
乔乔的来历太过于复杂,解释起来牵涉太多,不得已,他只得换一种比较容易接受的说法。
菲尔德见格吉尔好奇又羡慕,便温声道:“你摸摸看,没关系的。”
格吉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乔乔的背,叹了声:“好软。”
白色的小兽,受到格吉尔的抚摸后,先是抽了抽鼻子,随后它站了起来,抖了抖身子,从菲尔德肩头跳到格吉尔的脑袋上。
乔乔‘咦’了一声,用只有他和菲尔德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这个人,好奇怪。”
它轻巧地顺着格吉尔的脖子滑下去,落在格吉尔的肩膀上,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格吉尔的脸颊。
格吉尔只以为它是在与自己撒娇,又是惊喜又是开心地笑着,却殊不知乔乔转头说道:“菲尔德,这家伙身上的魔力,有你都没有的味道呢。”
然而,菲尔德却根本没有听进去它的话。
此刻,离得近了,菲尔德才仔细看清格吉尔头上手上都缠着绷带,他身上还有淡淡的药草味道,仍旧没有痊愈的伤口绝不止一处。
怪不得,昆顿,要埋怨自己了。
难怪,道森大人,要对自己如此迁怒了。
他伸手,动作轻柔地环住格吉尔的肩膀。鼻子酸楚,颤声道:“格吉尔,谢谢,谢谢你。”
这声感谢包含了太多无法诉之于口的感情,铭记在心的感激、托付生死的信赖、以及镌刻一生的深厚友谊。
格吉尔有些害羞,他回抱了菲尔德,红着脸语无伦次道:“没什么,我其实没有做什么,菲尔德你别这样,如果没有赛雷亚他们掩护我,我怎么可能逃走,当然,最后还是被追上了……”
他等着菲尔德松开手臂,才郑重道:“菲尔德,作为朋友,如果我有帮上你的忙的话,哪怕是一点点,我都心满意足了。”
菲尔德抿着嘴角,露出微笑,点点头:“恩,你们几个,帮了我大忙了。”
五个人几乎是经历了人生的初次生死关头后,才好不容易能够相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你一句我一句,好像瞬间就回到了在学校里的日子,那样自然又快乐。
格吉尔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对菲尔德坦诚道:“其实,你给我们的卷轴,一直在我身上。”
他说着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只是我太没用了,惊慌失措之下,忘记了你教给我们的咒语,那个空间卷轴竟然没有派上用场。”
“如果,早点用上的话,说不定,当时我们早早地就能摆脱危险了。”
他提起这话,赛雷亚也恍然大悟,他一拍脑门,啊了一声:“对呀,还有那个卷轴来着,当时都我把这件事忘了。”
不过他立马皱起眉头,歪着脑袋转向昆顿,疑惑道:“不对啊,我记得那个卷轴,是交给你了的。”
昆顿仍旧沉默地站在一旁,闻言,丝毫没有犹豫地回道:“我把它交给格吉尔保管了。”
格吉尔观察能力一向敏锐,几句话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几个人说法明显有着一丝生硬。
他心中有些惊慌,便对着倚着墙壁的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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