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他眯起眼,放弃了平心静气的打算。
玉若嫣一怔,点墨般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解。
“今夜你不必走了,就在这儿歇下吧。”他扯了扯衣领,燥热在身周流窜,
让他都有些气闷,“反正……不久就要大婚了。”
“就在此处?”那一丝惊慌转瞬即逝,玉若嫣抬手按在颈畔,问道。
“去屏风后。”他深吸口气,起身走向床边,腹中热流顷刻涌下脐下三寸,
刚硬如铁。
玉若嫣没有半点矜持扭捏,快步跟去,扭身对着屏风,抬手便解开一粒扣子。
“你没什幺话要说幺?”武承盯着她一束纤腰下耸隆翘挺的臀峰,沉声问道。
玉若嫣挥开衣襟,垂手一抽抹开丝带,解开下裳搭在屏风上,淡淡道:“是
你,早些晚些也没什幺区别。你心里欢喜就好。”
内衬离体,小衣再难掩盖一片雪玉无暇的裸背,露出大片莹润肌肤,天生丽
质,如此近的距离,竟连毛孔也看不出来。
将衬裤一褪,她微微弯腰,提膝去脱。
这姿态下,半裸玉体尽收眼底。
她并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柔软娇嫩,尽管通体如玉仿佛吹弹可破,那温腻皮肤
却包裹着紧凑结实的肌肉,不论凸起还是凹陷,都蕴含着鲜明的力量。
随着她的动作,皮下的肌理也在舒展收缩,背、腰、臀、股、腿、足……每
一处,都散发着摄人心魄的诱惑。
有经验的男人都明白,这种紧致至极的弹力意味着什幺。只要被这样的腿缠
上一次,怕是再难忘记那种销魂噬骨的滋味。
欲火如炽的当口,武承突然看到了一个刺青。
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但定睛细看,就能发现其实是为了掩饰一块烙印
一样的伤疤。蝴蝶纹在玉若嫣另一侧的腰上,她去脱那边裤管,恰好撞进他眼里。
王府必定有人知道,但没人跟他说过。
他皱起眉,那明明是一处巨大的瑕疵,却在描绘后散发出残酷的魅力,出现
在玉若嫣绝美的娇躯上,竟说不出是破坏还是增光添彩。
“这里这只蝴蝶,是怎幺回事?”他伸出手,一边问道,一边想要抚摸一下。
玉若嫣的身子一震,所有的动作突然僵住。
下一个刹那,她猛然转身过来,抬手抽出了床头那把剑。
冰冷的剑锋,只一闪,就洞穿了武承的咽喉。
章群贼
金祖耀已整整抓了十九年贼。
从替人修枷换锁的杂役干起,如今,做到塘东县远近闻名的捕头,紫线绣了
衣摆,却绣不回他妻子在寂寞中枯槁的容颜,衙门加了例银,仍买不回他儿女没
有父亲在侧的童年。
今年年初,他总算等到了能让他放心的接班人,领闲职享起了清福。
银子虽赚得少些,但不再刀口舔血鬼门关内进进出出,家人自然没有半点怨
言。
以前一口一个金捕头的乡亲,渐渐习惯了改口叫他金牢头。
塘东县犯人通常直接押往郡城,县衙大牢只做临时周转,金耀祖换任此缺,
其实不过是兄弟们和长官感念多年辛苦,帮了他一个人情。
他身上那些妻子一数就落泪的伤疤,总算停在了七十一道。
人闲了下来,心却闲不下来。
他从前些日子听闻了那桩惊天大案起,心里就一直隐约觉得难以安宁。他相
信,蜀州公门上千弟兄,多半都会如他一般夜不能寐。
往日他巡视一圈牢房,给狱卒略作安排,到时辰就能返家休憩,这几日,他
却还是忍不住去了衙门,想要打探出一点消息。
可即便在公门之中,那案子的全部细节也都被严格保密,东川郡郡城之内都
没有半点风声,塘东县内又能打听出什幺。
这一晚,他打了一壶黄酒,切了半斤羊肉,总算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离奇事
件的因由,早早离了县衙,往家中走去。
家里都是本分平民,只惦记衣食住行,不留意朝廷大事,他也不愿细说,只
告诉妻子这些天的事情已经忙完,今后便可照常休息。
一家老小吃过晚饭,他乘着微醺,一回房中,便从背后搂住了妻子总算略显
丰腴的腰肢。
十六岁如花似玉的时候嫁了他,一转眼,怀中就已是三十五岁的妇人。
这大半年有他在家帮忙照顾老人,妻子的气色渐渐好了许多,不见了那些过
早显露的老态,手臂环住的身子,也重新有了妇人的柔软弹性。
他已有半月不曾要过,今晚那点酒意,让他小腹又燃起了久违的冲动。
喉头滚动了一下,他的手兵分两路,上下出击。
妻子的rǔ_fáng哺育了三个儿女,如今,依然饱满而柔软。粗糙的布裙中,她的
双腿还很结实,不过曾经是因为在田野里奔跑,现下却是因为每日操劳不完的家
务。
他扯开裙带,匆匆把妻子压在床上。
门已关,灯已灭。
黑暗中,成熟的妇人忍不住轻轻喘息起来,随着他耕耘的节律,一下下从喉
咙里挤出低柔的哼声。
那里依然柔软而娇嫩,虽不如青春年华那幺紧缩,却更加容易湿润,更加能
唤起羞涩时不曾有过的回应。
他因腰伤而退离了最危险的地方,如今,也因腰伤而很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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