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是怎么做的?”柏皓霖问。
“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脱罪,并且继承庞大的家产,不过所幸在他18岁时才能正式承继,他依然需要监护人,这个监护人就是他的娘舅。”李警司说到这轻轻吁了口气,“因为知道他的秉性,他母亲家的亲戚非常惧怕他,于是就想了个法子。”
j-i,ng神变态者会引发一些现象,比如会让他周遭的人感到莫名的害怕和恐慌,这也是弱者进化出对掠食者的本能反应。
“将他关在j-i,ng神病院?”柏皓霖已经猜到了大半。
“嗯,虽然不能以谋杀的罪名,但他们找了个借口——以他得了神病院治疗,之后就再也没让他出来过。”
【注】sd:创伤后应激障碍,指对创伤后的一种异常j-i,ng神反应,通常出现在士兵、幸存者身上,不加以治疗会引起严重的人格变化,如抑郁、敌对、偏执、异常警觉等
“从法律的角度来讲,这是非法人身限制,属于违法了吧?”话虽这么说,但柏皓霖此刻已经很难界定这是不是坏事。
“在人道主义的立场,的确不应该,但我个人非常支持将那孩子关在j-i,ng神病院里,最好让他永远不要再见到阳光,一旦他获得了自由,这个世界更加没有宁日!”李警司经过多年,性子早就被磨平了,他很少明确地表明立场,但此刻他非常坚定地站在了法律之外的灰色地带。
柏皓霖不置可否,毕竟他并没有参与黑色庄园案,无法评判是非对错,不过他还有一些问题:“如果说警方因为《未成年人保护法》,在案件报告中抹去了他的罪行,为什么连他和他堂弟的名字都没有提及?就像他们不存在一样。”
听了柏皓霖的话,李警司沉默了半晌,最后模棱两可地回答:“这我不太清楚,可能是出于对他们家声誉的保护吧?毕竟他们家族在tmx市的影响力巨大,就算是现在已经不再像老爷子在世时呼风唤雨,但各方依然有所顾虑。”
李警司的回答并没有解答柏皓霖的问题,相反还带出了更多的疑问——就算他们家的长孙犯下了如此严重的罪行,但次孙并没有参与犯罪,为什么连他的存在也一并抹除?
不过柏皓霖知道从李警司口中已经问不出什么了,便识趣地不再深究下去。
只是似乎黑色庄园案与连环割喉案及红围巾绞杀案并没有特别的相似之处,只能权当是奇案异闻,听听便罢。
第654章
就在柏皓霖准备周五到全心心理治疗请邹俊回警署协助调查时,刑侦二片的齐警长他们在通过定位第一位受害者吴静的手机确定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工业区,因三角定位的范围较广,刑侦二处的警员们通过每天近十二小时的走访排查,终于确定了吴静被害的地点在一幢待拆的废弃旅馆内。
这幢废弃旅馆原本计划去年年底拆掉重建,因公司资金链断裂,重建计划无限期搁浅,现在已经被附近的流浪者、乞讨者占领,走廊上、空置的房间里放了不少他们的家当——用废纸箱搭的小棚、由烂棉絮和破旧衣服铺成的床、装满了破铜烂铁的超市购物车等等,由于不通风、没人清理,整幢大楼里的空气混浊不堪,里面充斥着刺鼻的体味、墙纸受潮的霉味和不知什么坏败食物腐烂的酸臭味。
找到这的是刑侦二处的赵悦和何欢,他们原本以为这里跟其他地方一样不是他们寻找的目标时,偶然听到一个流浪汉提起顶楼有一个上锁的房间,将那间房强行打开看到里面的场景后,两人立刻呼叫了救援。
柏皓霖接到齐警长电话抵达废弃旅馆时,大楼已经被封锁,楼下停了不少警车,支援部的协警已经进场收集证据,警员们则在询问旅馆里的流浪汉,寻找目击者。
顶层的商务套房足有五十平米,有一间客厅和一间卧室,旅馆虽断电多时,但还是可以透过旁边窗户s,he入的光线看清楚屋里的场景——凶手在客厅里每隔一米就挂上横杆,每根横杆上搭了十来条红围巾,那围巾全都是用鲜血染红的,浓烈的血腥味和防腐剂刺鼻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直抵脑髓,渗人得汗毛乍立,头皮发麻。
虽然此时协警正将红围巾一条条装进证物袋中,但那片血山红海依然让人极其反胃,不少人速速看了一眼后就会离开,柏皓霖却站在门边,黑瞳着倒映着那片片血红,神色严峻若有所思。
“小柏。”站在卧室门边的齐警长向柏皓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过去。
柏皓霖抑制着恶心作呕的反胃感,穿过客厅的红围巾走向卧室,越往里走,苍蝇震翅的声音越大,似乎方圆百里的苍蝇都放弃了客厅的盛宴,在卧室集会。
通过右方的窗户可以看到卧室里的场景,这里完全就是一个案发现场,右边靠窗的角落摆放着没用完的防腐液、导管和没有加入防腐剂的鲜血放在一个铁桶中,因此苍蝇都被鲜血的气味吸引,全部聚在卧室里,“嗡嗡嗡”的震翅声甚是恼人,而这都不是齐警长叫柏皓霖的原因。
床上有一具女尸,她的尸身泛白,身上没有穿衣物,仅在颈项、胸部和**裹着三条红围巾,尸体侧卧,头枕在右手手臂上,双腿呈“l”型弯曲着,有点像“2”的造型,她双目微睁,嘴角带笑,脸颊的腮红令她看起来还像活着。
之前柏皓霖判断凶手在杀害第二名受害者后替她系上红围巾是类似于割喉的心理投s,he,但这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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