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只是因为见不着她,所以才会把气撒在红蕖身上。换了谁去都一样。
红蕖也知道这个道理,她松了口气,却又更心疼起自家主子来。
长福找到邵晋的时候,他正和兵部尚书家的小姐在一起。
他走过去,咳嗽两声,邵晋立时变了脸色,不知道对身边的姑娘说了些什么,随后就将长福拉到了一边,神色严峻,问道:“澈之找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长福回想了一下大人愠怒的神情,默默点了点头。
“出什么事了?”
“小的也不知晓,长公主离开后,贺大人就遣小的前来寻邵大人了。”
67、第六十七章 ...
邵晋虽然不知道贺清时找他究竟什么事, 但还是跟着长福去了贺府。
不过到最后贺清时也还是没见他, 因为他听说,萧媺答应了郑家的邀约。
此番情形之下,他哪还有时间去搭理邵晋。
邵晋白跑一趟,抱怨一通以后便回了大理寺。
邵秩得了府上夫人的吩咐后,急匆匆从邵府赶过来,便看见自家主子呆愣愣坐在书案前,案上是堆积成山的卷宗与文书。
他刚踏进去一只脚, 又抽回来,倒退几步,向守在门外的侍卫打听道:“小哥可知道邵大人这是怎么了?”
侍卫摇头:“一个多时辰前, 邵大人回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邵秩抱拳道了声谢,理了理衣裳走进去, 便看到邵晋欲哭无泪地看着他:“邵秩,你说贺清时是不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邵秩这下子明白了,分明是他家大人又得罪贺大人了。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点了点头, 又道:“夫人请您回去一遭,今天, 冯夫人……带着表小姐要来。”
邵晋磨了磨牙, 应了声好。
金乌西沉, 月上楼台。
再一晃眼,就是第二天了。
在用过早膳后,萧媺发了会儿呆,又回床上睡了一觉, 方才起身梳妆换洗。
唤绿莺为自己挽了个瑶台髻后,萧媺在脸上薄施脂粉,用青螺黛描了眉,再在唇上抹了点口脂后,便起身换了身衣裳,带着白鹭坐上了去郑府的马车。
这时候临近晌午,去吃个便饭,倒也是来得及的。
她不知道的是,郑家现在正剑拔弩张着。
花厅里,郑恽郑徽两人坐在左列的太师椅上,右列是一身清简的贺清时。
他正低着眉品茶,看那样子,仿佛是专程来郑府喝茶来了。
郑恽是个粗人,平素里喝茶行的都是牛嚼牡丹那一套,在外面还好,回到自己家里,压根就看不下贺清时这幅文绉绉的做派,无视郑徽的眼神,他咳嗽两声,摸了摸下巴,道:“不知贺大人今天来寒舍,有何贵干?”
按他的想法就是,今天这茶也喝过了,主人家也见着了,他开个口,台阶算是也给了,该说正事儿了吧?
谁知贺清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抬眼看了眼郑恽,道:“贺某今日只是单纯想来拜谒一下二位,并无他意。”
此言一出,就连沉稳的郑徽也有点沉不住气了,她轻轻笑了一声,也不看贺清时,只对着郑恽说:“我看贺大人分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他要是不愿意说,看来也是不着急,既然如此,二哥您就在这里陪贺大人坐一会儿吧。”
她本来是想说这样的话激一下贺清时,没成想贺清时竟然还是无动于衷。
郑恽的暴脾气一下忍不住了,他点了下头,又对贺清时道:“贺大人不妨就在寒舍用一餐便饭?”
“郑大人盛情相邀,贺某岂有推拒之理?听说今日郑大人也请了长公主,恰好贺某与长公主也有几分交情……”
郑恽与郑徽对视一眼,俱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狐疑之色:贺清时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诈啊?
但是郑恽回想了下,他们郑家与贺清时交集,也就只有最开始曹呈杜学之事,并且也就只有这么一件事。
他们是想借杜学之手打击曹呈压一压李家的风头,也是想借着这件事试探一下贺清时究竟是站在哪一方阵营中。
可是这件事到最后却是无疾而终了,他们也没有因为贺清时插手而对上他。因为从一开始,不管是洛河刺史的位置还是杜家,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里,所以杜家破落,洛河刺史没了,对郑家而言都只是不值一提的事。
而后他们便开始把重心放到了卢家新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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