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回身,踏入青云的那一刻,他们,便不会再有交集……
青叶摇了摇脑袋,恍惚之感散去,玉心依旧鼓励的望着他,他看着玉心,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山顶大步走去。
“我说过,他们的世界,不一样。”另一座山峰上,蓝发青年看着这一幕,说道。而对面的老者则是沉默不语,微微点头。
……
“嗒!”……“嗒!”……“嗒!”
四周除了微弱的风声,以及如抽风般的沙哑喘息声,能听到的便只有那重重滴落在石阶上的汗水发出的声音了。
‘我……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要……到……山……顶……我……一定……’青叶双手撑在地上,两脚在后弯曲着,颤抖的向前蹬动,双手也随之配合,就这样,青叶爬行在试炼峰的绕山石阶上。
他嘴唇动着,发出无声的喃喃,心中每念一节音符,就往上爬一个台阶,似乎这些心中的喃喃自语,便是他继续前行的动力。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和双鬓冒出,淌过面颊,顺着他的脸庞汇聚在下巴,而后滴在石阶上,发出“嗒”,“嗒”的声音。而他的裤子和衣服,早已经被打湿透了。
此刻是第三项考核开始后第二天上午,自从昨天和玉心分开之后,青叶便疾步向着山顶走去,一路上遇到了几个在前方的考核者,都是单独前行,而且年龄比青叶大,其中有三个人看青叶年纪比他们小都赶了上来,不甘示弱,加速前行,不久之后便将青叶甩的没影了。
慢慢的,夜幕降临,比白天凉快了不少,虽然大家都很累,可是绝大多数都选择了在这时赶路。青叶自然也是如此,虽然一路下来口干舌燥,小腿肌肉有一种说不出感觉的痛,可是他知道,自己速度本来就比一些人慢,如果不加紧赶路的话,很有可能到不了山顶。他并不知道山顶在哪儿,距离多远,他能够判断的唯一标准便是其他人。在考核的人中排名越靠前,那么到达山顶的希望就越大!
至于小路的弯曲度?现在还在山腰以下,看这个根本看不出来。而山腰的白雾,夜幕已深,同样不可见,不过青叶感觉得到,还有一段距离。
晚上,山风拂来,带给青叶为数不多的清凉。那远处皎洁的月亮,便是青叶在这登山途中唯一的陪伴……
“呼”,“呼”,“呼”,舔了舔嘴唇,干干的感觉给青叶带来渴与累之外,反而使青叶更加清醒……
“呼”,“呼”,“呼”,夜更深了,青叶跨过一个正在熟睡青年的双腿,继续向上走着……
“呼”,“呼”……又一个……
“呼”,渴,渴……
月亮慢慢的划过天际,已经行了一夜的青叶终于坚持不住,趴在了石阶之上,此刻已快到清晨。
‘我,应该是,最领先的了吧。’青叶趴在地上,闭着眼,想到。沉沉睡去。
……
“唔。”青叶感觉身子被什么动了一下,醒了过来,他睁开酸酸的眼,看着前面一个越过他向前走去的青年。
在地上懒了懒,便撑起身子继续前行。
……
“我……一定……一定……要……到……山……顶……”青叶喃喃着爬行在阶梯上,“我……一定……一定……要……追……上……他……”青叶眼神模糊,此刻,唯一的信念就是追上前面的那个人。
又到了下午时分,青叶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人影,期间青叶走过了山腰云雾,只是,行至此刻,青叶意识已然模糊不清,头昏沉沉的,他心中那要爬到山顶的信念已然消失殆尽,唯一剩下的,就只是一种继续爬,以及跟上前方那人的本能罢了。
模糊中,青叶感觉到自己在努力的向着上方前进,然而事实是他的行动如同龟爬,往往一个动作都要缓慢的做半天,照此下去,别说到达山顶,恐怕他连看都看不到!
模糊之中,他能感觉到的只有内心的喃喃,“我……要……去……山顶…………可是,我为什么……要去山顶?因为……因为……我……要追上前面那个人…………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追上前面那个人……都已经通过考核了……都已经成为仙人……我为什么……还要去追那个人,为什么还要去山顶?我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人了,我为什么不能先休息一下,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因为…………为什么?因为…………为什么?你连去到山顶会得到什么都不知道!”
青叶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下心中的喃喃自问。
“是啊,我为什么非要去到山顶呢?”
“我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呢?”
“我为什么要去追前方的那个人呢?”
“而且,仙人也并没有说到达山顶有什么用啊,万一只是前面几个人有好处呢?”
“而且我已经排在第二了呀!怎么说也比其它人好太多了吧。”
“况且,我比他们年纪要小,能够走到这里很不容易了,我应该可以停下来了吧……”
青叶倒在石阶上,似睡着了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他似乎陷入问题的漩涡之中,意识沉沉,正在向下而去。待到最后,便会睡去,而如果以这个状态彻底睡去,恐怕会一直睡到考核结束。
然而,青叶却始终在这些问题中挣扎,他觉得这些问题说的都很有理,他找不出辩驳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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