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地方......阿晚忍着痛利落又迅疾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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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恩铤看着窗外。
先前乍然听到她说出那句话的震惊下去,此刻心里只有一种像是把久远的伤疤翻出来的痛苦和苍凉。
其实他一早就发现了她有问题,但那时他只是以为她年纪小,心性未定,他们半年未见,她又喜欢上了原缜,或者大半年未见,她就莫名其妙的怕了自己,反正前世的时候,她不就是莫名其妙的怕自己吗?
他知道她有多倔强,他怕她再喜欢上原缜,所有的事情会再重来一遍,他可以控制很多事情,但却控制不了她的心,他也从来不舍得她伤心。
但却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她是云晚。
云晚,云晚,怎么可能。
他还记得云晚死在他怀里的时候,心如死灰的样子。她跟他说:“哥哥,对不起,如果有来生的话,你不要再放开我的手,好不好?我答应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一直陪着你。”
那个时候的她,眼神中根本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神采。
如果她是云晚,又怎么会是这样一副咋咋呼呼的性子?对着自己怎么还像幼时那般小心翼翼又害怕的样子?
问题是,她怎么会突然说自己是云晚?
当然了,她本来就是云晚。
他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都快被绕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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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他回头,就看到她已经掀开了帐幔,正带了些小心地看着自己。
他走了过去,坐到了床前,问道:“撞得严重吗?”
她娇气得很,平时自己不过是稍用力一点,她手上就会起了淤青,刚刚那样撞到桌上,还不知肿成什么样,想到这里,他又是心疼又有些恼火,可她撞的位置特殊,就算他再想亲自帮她查看,这个时候也只能忍着。
阿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撞得挺严重的,又青又紫,触目惊心,碰一下就疼得要命,就是不碰,她坐在这里,稍微动一下,甚至吸口气都疼,但却不好跟他说。她看到他眼里的心疼和焦急,他若真要亲自看看,她可要怎么办?
她只想跟他把刚才说的话一次性说完,可此时她看着他,因着先前那一打岔,却又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还好,她觉得他现在的样子不像是会失控的样子。
她习惯性地深吸了口气,然后胸口传来一阵闷痛......这真是晦气啊,她强忍着没做出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来。
“哥哥。”她又唤了他一声。
他“嗯”了声,并没有排斥她叫自己哥哥。事实上,他极喜欢听她唤他哥哥,那时候在梦里,他便常常梦到她软软的叫他哥哥,所以哪怕她后来叫他表哥叫得多么亲密,他心里始终有一个黑洞,像是填不满似的,一想到那些旧事,心底深处的痛就会如阴雨天时身体最深的旧伤,让人难以忍受。
他伸手从床侧拿了引枕递给她,等她顺从的拿了默默放在身后靠好,才道:“说吧,你刚刚说你梦到你是,赵云晚,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你是赵云晚这个身份,你还梦到了些什么?”
阿晚抿了抿唇,她想说就是上次大病,她昏迷之后醒了过来,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顾晚”,可是话到嘴边,脑子里闪过什么,却又收了回去,改道:“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做梦,就是上次大病前,我就是一直都是赵云晚,从我记事起,小时候的事情,一直到十,十三岁,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可是就是上次病倒昏迷一觉醒来,就变成了现在的顾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十三岁,是她和原缜定亲的年纪,她想把原缜摘出来,所以撒了一个慌。
她说完想到他也不知道赵云晚是谁,便又絮絮叨叨地把以前的事情都大概说了一遍,但说的多是国公府的事情,至于原缜什么的,自然是提也不敢提的。
哪怕她说自己不是“顾晚”,她还是本能地觉得,他怕是不会喜欢听到自己跟别的男人牵扯的。
这种奇怪的直觉。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中有什么不对。
她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他都是沉默地听着,她抬了头看向他,看到他的眼睛变成了深黑色,浓得化不开,像是若有所思般,但却也没有她以为的震怒。
他就那样一直看着她没有出声。
阿晚的不安升了上来,她的手攥着身下的被子,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道,“而且,不仅如此,我根本就不记得顾晚的任何事情。所以,哥哥,我根本就不是顾晚。顾晚会的,很多我都不会,我会的,顾晚也不会,你记得吧,顾晚的字是你教出来的,可是我的字迹跟她的根本就不一样......”
她说得有些混乱,可是此时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打断她道:“上次?你是说我回来之时你已经失去了过去十几年的记忆?”
他说的是失去了过去十几年的记忆,而不是说你变成了赵云晚,但阿晚此时却已经听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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