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澜挑了挑眉头。
“云离,你这是在使唤我吗?”
云离嘴角一扯,“我哪儿敢呀,这不是在为你办事嘛?你也总得身先士卒一下吧?”
“身先士卒是这么用的吗?”轩辕澜墨色的眸间闪过浓浓的笑意。
“就是这意思呗!”云离剐了轩辕澜一眼,“麻利的啊。”
轩辕澜转身在四处找了起来。
而云离则是走向床榻,落座在旁,伸手给苏夫人把脉。
身子上倒是没什么大毛病,不过稍微有些虚弱。
苏夫人这最关键的,还是因为一时刺激而造成的失心疯。
要治这失心疯,只怕不易。
若她自己看得开,或许还能恢复。
可看这苏夫人的样子,看开的几率委实不大。
云离盯着苏夫人,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却看上去如同五六十岁,头发花白,着实憔悴。
忽的,她的视线落在苏夫人的头边。
枕头边破开了一条缝,一抹与枕头十分迥异的颜色露了出来。
云离伸手一揪,一张丝绢骤然被抽了出来。
她瞅了丝绢一眼,目光顿时一沉。
“陛下。”云离转身,快步走到轩辕澜的身边。
她将手中的丝绢递到轩辕澜的跟前。
轩辕澜见云离面色沉着,心下微凛,接过丝绢。
丝绢之上密密麻麻写着小字,应该是刺史写下的。
内容大抵是他一时糊涂,后又遭人胁迫犯下欺君之罪。
而他也终于明白,这胁迫他的人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刺杀王上。
不管王上是不是怪罪下来,他也终究难逃一死。
于是就先行写下了事情的所有经过,将与那人联系的所有往来书信全部藏了起来。
“眼下看来,刺史到底怎么死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丝绢之中说到的藏书信的地方。”轩辕澜沉声开口。
“可是难就难在这藏书信的地方,只有苏夫人一个人知道。”云离的视线落在床榻之上苏夫人的身上。
丝绢中又写了,让拿着丝绢之人,也就是苏夫人千万要将丝绢藏好。
若是这背后之人来害他的家人,便可以此来换取活下去的机会。
苏夫人如今得了失心疯,要从她的嘴里知道,简直比登天还难。
轩辕澜眸色深沉,刺史这么做,想来也是为了提防这背后之人。
可万万没想到,他的夫人会因他的死而跟着疯了。
“陛下,要治好苏夫人只怕不是一天两天,我留下来守着,你还是赶紧回王城,以免打草惊蛇。”云离沉声道。
轩辕澜沉思片刻,“云离的意思是,这人,在王城?”
云离眸色一深,她话锋一转,“我可没这么说,我就是觉着你要是老不上朝,这微服私访铁定曝光,那一群老顽固可没我这么开通,准把你念叨的没完没了。”
轩辕澜失笑,他又何尝不知道云离故意扯开话题。
不论如何,他终归是信任她的。
于是,轩辕澜便点头道:”等过了凤阳节,我便启程回宫。“
“凤阳节?”云离眉头微蹙,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嗯,汴州特色,既然来了,岂能错过。“轩辕澜浅笑道。
云离将信将疑地看着轩辕澜。
她可从来没觉着轩辕澜会是一个喜爱凑热闹的人。
这凤阳节,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云离以为苏夫人治病为由留在了刺史府。
而轩辕澜,自然也暂时留了下来。
将心儿也接了过来,刺史府总算是有点人气了。
老管家对于突如其来的改变似乎也很乐意。
将刺史的棺材下葬之后,刺史府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这一日。
云离吩咐心儿煎了药给苏夫人送去。
而她,则是在去找了老管家。
刺史府虽然比不及将军府,却也已经算是很大了。
想来刺史爱财,便也将自己的府邸布置的十分奢华。
而今殒命,徒留下这些身外之物,也无福消受了。
老管家独住一个小院,就在刺史府的西北角。
老管家正在院子里洗菜。
“陈伯。”云离迈进院子,出声道。
陈伯转头,见是云离,便放下菜,擦了擦手道:”云公子来了,找老头子有事吗?“
云离四下环顾,略是不解道:“陈伯,如今刺史府都没什么人了,你干嘛还住在这小院子里,搬到离主院近点的院子,也好方便照顾苏夫人才是。”
陈伯笑了笑,“那些地儿都是主子们住的,我一个下人,住在这习惯了,也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云离见状便也不再多言。
她话锋一转,开口道:”陈伯,我来找你打听点事情。“
“云公子你尽管问,老头子知道的一定告诉你。”陈伯回道。
“你可知道苏大人生前收发书信的事情?”云离直截了当询问道。
“书信?”陈伯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过转瞬便恍然道:“我想起来了,那是半年多前吧,有连着几日,我都收到了呈递给老爷的书信。”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云离微微讶异。
“那是因为就来书信的前几日,国都传来旨意说是王上要选妃了,而且也是那时候,大概过了半个月吧,大小姐就突然回来了,这些事儿都凑到了一起,你说我能记不得吗?”陈伯解释道。
云离眉心微蹙,“那你可知苏大人将那些书信都放在哪?”
陈伯闻言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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