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傅景生握住了江小鱼的脚,手指在她脚脖子上动了动:“疼吗?”
怎么可能疼,我又没扭到。
不过江小鱼仍然委屈巴巴的说:“疼疼疼。”
江小鱼的演技可提高了很多,她这样一说,还挺逼真。
要不是苏北辰早看出她脚没受伤,光看她这模样,说不定真能相信她说的话。
想到这里,苏北辰又去看傅景生。
——很明显的,江小鱼在逗傅景生,不过苏北辰没有拆穿江小鱼,好歹是自家师妹不是,不能拆台。
傅景生:“疼啊?”
正努力演戏的江小鱼错过了傅景生眼里一闪而过的戏谑,她不住点头,用此来彰显自己真的很疼。
同时,江小鱼心里也纳闷,要是往常自己哪儿受伤,傅景生可紧张了,可现在自己疼成这样,傅景生怎么没点表示?
——她也不想想,她何时在傅景生面前这么哇哇大叫‘疼’过,江小鱼忍痛神经本就强,小伤小痛很难让她皱眉和喊痛。此刻她这模样与往日所表现出来的形象大相径庭,傅景生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猜不到?
而且傅景生那双眼睛多毒啊,江小鱼从刚开始演的时候就被傅景生看出来了。
——没办法,谁让这东西心里的想法早就暴露在眼里脸上了。
只要这东西高兴、快乐,他便随时奉陪。
不过该怎么玩,就不是江小鱼所能控制的了。
偏偏江小鱼还以为自己成功骗到傅景生,正在那儿卖力表演呢。
傅景生嘴角微翘,手指捏住江小鱼踝关节,用力往下按,这下,江小鱼真的疼的‘啊’了一声。
傅景生:“很疼吗?”
江小鱼恨恨瞪他一眼:“你来试试!”
傅景生很无辜:“踝关节扭了,这样捏能缓解疼痛。”
说着还一脸温柔的继续按。
江小鱼:“……”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江小鱼终于体会到了!
江小鱼缩回脚,抢过袜子,怒气冲冲的给自己穿,边穿边控诉:“你怎么不按剧本走?”
傅景生阻止她毛毛躁躁的动作,拿过袜子轻柔的给她穿。
手上的动作是轻柔了,嘴巴可一点没饶人:“你以为我是你?”
江小鱼:“……”
“亏你还自称我的铁杆粉丝,我的片子里何时演过这么狗血的情节?”替江小鱼穿好鞋,傅景生把她拉起来,“就算有,也被我删了。”
江小鱼:“……”
苏北辰已经把木筏推到水里,朝这边招手,江小鱼朝傅景生哼了一声,一脸‘我不跟尔等凡人计较’的表情,唰唰上了木筏。
站上去之后,江小鱼‘啊’了一声:“没有撑竿。”
这就尴尬了。
苏北辰:“用符剑。”
啊?
江小鱼懵逼,转眼就看到苏北辰聚了一只符剑出来,然后站在木筏头,不紧不慢的划着。
江小鱼:“……”
从他们找到她到现在,她已经不知道无语多少次了。
二十三张高级符所制成的符剑——在苏北辰手中居然成了一个撑竿。
苏北辰划般的技术相当好——有可能是他手上的‘撑竿’好使,木筏不疾不徐的朝清溪镇驶去。
离清溪镇越近,江小鱼本来还很活跃的心渐渐缓了下来,傅景生第一时间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近了,越来越近了。
那座承载了她许多欢乐的木桥还剩下一小截,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里,木材上布满黑色的苔藓,一股腐烂的味道伴随着风飘了过来。
木筏靠岸,三人上岸,把木筏放到一旁,循着道路往里走。
从木桥到镇中心有百米的距离,这周围都是一些庄稼田地。
江小鱼记得,小时候农忙时,镇上的人家家户户都在种庄稼,等到秋收时,又忙着收庄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带着汗水的笑容,纯朴又满足。
许多人得了庄稼又会送一些到她家,江达羽连番推辞,可这些热情的镇民们根本不管你接不接,把东西往院子里一放就径自走了。
她江小鱼呢,大部分时间会跑到别人田地里,美其名曰是帮他们收庄稼,实则就是捣乱的,可大家因为江达羽的关系,都喜欢着她,也不生她的气。
现在,这些种庄稼的田地都不见了,大水把泥土冲走,露出贫瘠的地皮。
一路走来,除了风声、鸟声以及他们三人的脚步声,便再也没有其他声音,死寂的可怕。
江小鱼想,幸好她得知其他人都在市里面安顿的好好的,否则看到这一切,她肯定受不了。
她终于明白,江达羽当年为什么要以自身净化清溪河的戾气。
如果他不净化,那些戾气会把镇民们侵蚀成活死人,那场景,比现在可怕上千倍。
就现在这个样子,她都难受,如果真的是那样,她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这里——是她的家啊。
那些她所熟悉的房子,歪歪扭扭,有的还泡在一团水沟里,细眼看去,能看到水里有不明生物游动。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江小鱼停下了。
她指着那靠山腰而建的、已经倒了一半、另一半却完好无损的房子说:“我家在那儿。”
想通是一件事,看到又是另一件事。
江小鱼吸了吸鼻子,没哭,还笑了:“这是惊喜,你们看,另一半至少是好的!其他人的房子都被弄成看不出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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