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饼画的很大,话也说的很诱人。”宙斯问了一个极寻常合理的问题,“可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展陶眼中涌现出一分笑意,他二度消失,再出现之时已是石头方,他借势而下,一刀满满当当劈在了石头边。展陶的刀自然是锋利到了极致,而这石头外观也是普通至极,本该是轻易砍个稀巴烂才对,可偏生石头还在那,刀也还在那,保持着始终接触不深入的尴尬姿势。展陶有些难受,本来是想显摆显摆,结果却踹着了个铁板,脸肿的疼。
宙斯在远处冷笑,“此乃陨铁,是神明用来锻造神兵的原材料,你想用凡铁碎之?可笑可笑!”
展陶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他可不打算放弃,石头我砍不烂,难不成这铁链也搞不定?事实证明,铁链并无特殊,几刀落下四分五裂。石头失去托力,地下引力作用下坠了下来,展陶一溜烟接住,抱在了坏里。这块陨铁光芒本就不盛,再加展陶的身子挡了光,能曝露出来的光线少的可怜。因此,展陶总算明白了,实质控制莫屿一众的是什么。
是光,这淡蓝色平平常常的光,控制了这些人的心神,影响了他们的判断。大概在蓝光照耀下,宙斯是位年轻富有英雄气质的领袖,他身披华丽的绸缎,不可一世豪情万丈。而这些虚幻的掩饰层层褪下之后,宙斯不过是个年老力衰的老头子罢了,他行为下作恶心,思想狭隘可鄙,实乃无一处值得敬佩跟随。
宙斯疯了,他无法忍受那刺人嘲讽的注视,是的,他曾经的信徒们,终于看清了这一切,这无品无德的老头不该获有如此对待。宙斯跌落下铁碑,坠落下神坛,他颤颤巍巍地爬行在地,侍女们避开他,神情厌恶鄙夷,像在看一条肥腻臃肿的蟑螂。世事无常,几分钟前的神,一转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展陶说留宙斯一命,可若是他的信徒们执意要杀死他,那展陶也毫无办法,总该遵循大多人的决定。何况,这些人将成为他以后并肩作战的队友。也许曾几何时,展陶对队友这词理解不深,只停留在字面肤浅意义,但经过战区的鏖战厮杀,他切身感受到队友存在的意义,是己身艰难前行的依仗,是真正的第二条命。
没错,展陶打算将这些人收为麾下,这会儿一群人围殴宙斯那老头,看着要断气了,展陶好心好意举高右臂,废话不用多说,先前和宙斯聊的,相信他们也听进耳朵里了,他正声道,“汝等可愿追随于吾?”
无一人应声,场面略微尴尬,展陶能够理解,他们刚从一个骗局里抽身,自然心存提防,不再轻易相信他人的鼓动。展陶不急,把陨铁从怀里掏了出来,大大咧咧道,“这玩意我不会用的,你们不用多疑。”
罢了,和扔废品似的,石头掉进了水沟里,顺着水渠进入水管,不知流向何处,怕是有意寻找,也难找到了。虽然展陶不是刻意,但这一举动还是成功吸引了一众人的注目,他们目光闪动,显然心间里的一根弦被拨动了。
莫屿首当其冲站了出来,“我愿意跟随你。”
展陶望他点头,内心有一点点欣慰,果然到关键时候还是得依靠熟人。随之,又有一生人问道,“那我们会拥有自由吗?”
展陶回答的很干脆,“不会。”
众人哗然,展陶又道,“很遗憾,你的这个要求太高了,因为即便是我,也未曾拥有过这东西。不仅是我,全人类乃至地球的一切生灵,都没有真正拥有过完整的自由。”
提问者若有所思,道了声谢后退了下去。
“自由是个广泛的概念,于身,我们的灵魂无法脱离**,达不到挟飞仙以遨游之境。于心,我们做不到无欲无求,不争对我们这些俗世之人来说太难。即便终有一天,我们摆脱了一切束缚,达到了大自由的境界,而那时的我们,仍不会拥有完整的自由。”
“因为自由是相对的,自我们向看,总有更高级的生命体存在。他们存在,我们便受约束,而自由便遥不可及。”
展陶说了很多,这是他的感想,也是他的修为成果,修行向来不止是**的强化,更多是心灵灰尘的洗尽。他把想说的都讲完了,不再有遗憾,今日能不能服众,只能随缘分,他真的尽了全力了。惊喜总是来的不要太快,一行人的态度并不坚决,在展陶弃石表面决心,再加一番颇有哲学意义的演讲后,他取得了不小的成功。
愈来愈多的手高举了起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喊道,“我愿追随于你!”
喊着喊着,声音愈来愈齐,“你”也进而修改为尊称“您”,追随者像瘟疫般散开,最后这个数字扩张为全体。这效用很奇特,群众往往会跟随大多数的选择,想来这回也是同理。展陶看着那振奋人心的呼喝声,有些高兴,有些澎湃,但绝不至于膨胀,他依旧很冷静。
“联盟恭迎大家,来者皆是朋友,情谊不分高低,只是战略职责不同。”展陶笑的很灿烂干净,朝他们扬了扬手道,“来吧,随我去看看外边的天空。”
展陶不傻,他清楚运营这样一个地下世界需要多少财力,而宙斯只懂得享福,又何曾亲力亲为过半点,那赚钱的事,自然落在了他的信徒们头。后来听莫屿说,宙斯叫他们在买家商店购买生活技能,他买到的是数理知识2号,所以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一名补习老师。至于其他人,抽到的生活技能千奇百怪,但更多的是留在地下做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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