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需杜决说明,几个老狐狸心中都清楚——青楼之中发生争斗,此前又无过节,还能有什么事?
无外乎年轻气盛争风吃醋。
在薛文看来,现在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就算那元清凶横,毕竟玄一门还算有求于大楚帝国,而他身居要职,只要放低姿态奉上丰厚赔偿,事情自然可以化解。
说不定,还能借此和玄一门搭上关系……
事情也不复杂,杜决很快说完,元清一声冷哼:“打得好!如此看来,是那薛谦无礼在先了。那你们还敢带人前来围攻杜决?是不是要我去问问楚帝,他的帝国还有没有王法?”
薛文心中一惊,连忙深深一礼,沉声道:“此事是小人的不对,还请仙尊海涵,小人自当奉上厚礼赔罪。而且……如此小事,就不用劳烦万岁爷费心了。”
“小事?”
元清脸上一黑:“要不是道爷来得快,好不容易挑中的弟子就没了!”
杜决一听,这是要敲竹杠的意思,他可是熟悉得很,连忙双眼一翻滚到在地,惨叫道:“啊!伤势发作了,好痛!元清真人,你快瞧瞧,伤了我根本没有?”
这一声惨叫中气十足,实在是太假了,假到一旁战战兢兢的醉京楼伙计都糊弄不过去。
但就算杜决演得再假,葛风薛文也只能忍着——他们是鱼肉,人家是刀俎。
元清哈哈大笑,踢了杜决一脚:“你讹人啊?道爷无理都要搅三分,更何况咱们占理?别整这没用的,他们自然要赔得咱们满意。是吧?”
见元清眼睛一横看了过来,薛文心中滴血,颤声道:“自当如此……”
杜决见枉费了他“一片苦心”,还被元清当众奚落,顿时有些下不来台,不过好在他脸皮厚度还行,哼哼两声爬了起来,狠狠瞪了元清一眼。
恰好这时薛谦也醒了过来,看见杜决,顿时一声怒吼弹起,正要前扑,却被葛风一把按住肩头,他再也动弹不得,却犹自双眼通红厉声嘶吼:“师傅,这小子敢打我,杀了他,杀了他!”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在薛谦脸上,他不由一愣,这才看见一脸阴沉的父亲,疑惑道:“父亲大人,为何打我?”
好不容易说和,差点被这混小子给搅了,薛文如何不怒?
而且若不是薛谦好色成性,又何至于惹出这般事端?
“还不给元清仙尊跪下!还有这位杜……杜公子,快给杜公子赔罪!”
听见父亲的厉喝,服过丹药后酒也醒了,薛谦心知闯了祸,但他一生跋扈,何时向别人服过软?
而且眼前那浓须大汉活像个杀猪宰牛的屠夫,又哪里有半点仙尊气度?
他双眼一红,恨恨看向一脸玩味笑容的杜决,咬牙道:“师父,我跪是不跪?”
此言一出,元清眼睛一眯,葛风大惊失色,闪身挡在了薛谦身前,却身子一震,发出一声闷哼,又连忙转身用力一按,薛谦顿时站立不住,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咔嚓”声中地砖都被压碎。
“劣徒不知深浅冲撞了真人,还请真人恕罪。”
葛风的急促大喊中,元清却“咦”了一声,双目闪烁看向葛风:“数年不见,修为精进了啊。”
顶住了元清放出的无形压力,葛风满脸通红,急道:“真人住手……一炉阔海丹!”
元清嘿嘿一笑,散去放出的威压:“三炉,成色都要上品。”
葛风正在大口喘气,脸上一黑,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咳咳……你怎么不去抢?”
元清哈哈大笑:“我就是在抢,怎么,有意见?就这么定了!杜决,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向尚书大人开口。”
听见这话,杜决却好生为难。
金银钱财虽不嫌少,但他觉得入了道门之后只怕用处不大,想要其它的东西,又不知该要什么——虽然不知道“阔海丹”为何物,但能让元清开口,又看见葛风脸色,他知道一定是好东西。
他心中一转,看向元清“嘿嘿”笑道:“真人,那个什么阔海丹,分我一炉。”
元清眼睛一鼓:“小子,这可是道爷的,你想要?没门!”
杜决哪里会依?大叫道:“老头,这可是小爷拿命换来的!你好意思独吞?”
元清哼哼道:“放屁!有老子在旁边,你想死都难!”
看见两人一副“分赃不均”的嘴脸,旁观众人一脸错愕……薛尚书位高权重,能让他服软的人世间已然不多,自然更是地位非常,说不得还是皇族。
但这两位怎么一副地痞无赖的做派?
只有一些江湖武人觉得这一幕好生熟悉……
葛风却暗恨不已——一炉阔海丹已是让他大出血了,三炉的话只怕要把他家底掏空!
而且他还没答应呢,这两人就先抢起来了,浑然不顾及他的想法,一副吃定他的架势。
“这个……杜公子,既然事情因人而起,要不老夫就把那什么胭脂姑娘买下来,送给公子如何?”
薛文也不管跪在地上恨恨不平的薛谦,满脸赔笑看向杜决。
他以为是杜决面皮薄,所以才推说胭脂姑娘在陪朋友。
杜决却一脸不耐烦,哼哼两声:“小爷定力过人不近女色,要她何用?”
听见这话,众人哪里会信——不近女色你来青楼干嘛?
薛文更是苦笑不得。
好嘛,这哪里是面皮薄?那张脸分明比城墙还厚!
元清却一拍脑袋:“对了,你说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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