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就站起来虚心学习去了。
“等老爷子从那个什么,对,夏威夷回来,我得跟他好好说说,”见叶季安听得认真,并且对金华火腿平时怎么煮还有点研究,胡妈可谓喜上眉梢,“他这宝贝儿子终于有人疼啦!”
梁逍捂住眼睛,“您不要和他乱讲,时机合适了我会自己和他说的。”
胡妈拿着火腿敲敲地板,“嘿,你以为他都不知道啊?”
梁逍大声纠正:“他自己打听和我找他介绍,完全不一样!”
叶季安已经憋笑憋得嘴角都麻了。
那天胡妈下午才走,还留下一顿颇为丰盛的晚饭,小米粥里都炖了切段的海参。叶季安终于体会了一把大资本主义奢侈生活,一整天下来,窗明几净,酒足饭饱,连马克思装了太阳灯的老窝都被做了保养,而他唯一做的就是在晚餐后站在洗菜池前跟梁逍比赛洗碗,刻意让一让,梁逍还不乐意,撞他肩膀让他不要摸鱼。
当天晚上也没怎么折腾,卧室黑着灯放起电影,梁逍枕着床头软垫,叶季安就枕着他,人家男女主角接个吻,他们就要在屏幕外亲上一口。然而电影后半段主要在打架,梁逍没看一会儿就睡着了,不像平时需要顶灯大开,而他的半颗安眠药也搁在床头,动都没动。
叶季安关掉电视,在日程备忘录里记下了这意义重大的一夜,“gp”两个词,就在前一夜“第一次”的备注后面。
他也很快进入梦乡。
谁会在无事可做的假期定闹钟呢?至少两个天天因为缺觉而担忧猝死的上班族不会。第二天叶季安是在一阵手机铃声中醒来的,睁开眼,是梁逍t恤上的川久保玲红心,而t恤的主人还在沉沉地睡。他放轻力气,抬起抱着自己的手臂,摸上手机查看。
是不想看到却也不好拒接的号码,于是叶季安起身下床,跑到阳台接听去了。
讲了五分多钟,挂掉电话还不到九点,叶季安只穿了背心短裤,冻得直哆嗦,正准备回去再躺一会儿,回身一看,只见梁逍已经起来了,就挨在一棵小芭蕉边上,也穿着短衣短裤,静静看着他。
“陪我睡个回笼觉去,”叶季安把手机放在窗台上,似乎不打算拿走,“下午出去买东西。”
“是工作上的事吗?”梁逍问,牵上他的手腕,往他们温暖的卧室回。
“不是,是个孤儿院,就在西山那边,很近,”叶季安顿了顿,又道:“就是我每年过年之前都会往几家福利院打点钱,全国各地都有,人家小孩春节也得吃点好东西,买点玩具之类的乐呵乐呵吧。可能因为这家知道我同城,就年年邀请我过去参加一个活动,就和小孩一块玩玩,包包饺子什么的。”
梁逍和他一同坐回床沿,“前辈拒绝了?”
“是啊,那点钱就帮不上什么大忙,我又不是要领养小朋友,好意思去吗,”叶季安垂着眼睫,盯着自己的膝盖,笑了笑,“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人家小孩更不愿意和我玩吧,又没精神又没趣的怪叔叔。”
“那前辈就是不想去了。”
“也不是,”叶季安脱口而出,又闭上嘴巴,他掐了掐鼻梁,“就是有点……不敢,我不知道。”
“那我陪前辈去。”
“啊?”
“前辈不是又没精神又没趣的怪叔叔,他们一定会喜欢您的,”梁逍揉着叶季安的肩头,眉眼蓄起一把融融的笑,“我还没有包过饺子呢。我也要您带我包。”
第18章
年三十当天,又是清早时分,大街上基本见不到人影,梁逍的红色小布在五环路上飞驰,到达西山福利院时,还不到八点半。
停车场建得不小,然而除了福利院的大巴之外,只有寥寥几辆私家车横竖停着,多数还落满灰尘。保安拦在栅栏门口,叶季安靠在车门上给院长打电话,梁逍就兀自取出送给小朋友们的礼物,后备箱都快被挤爆了。有几盒乐高、撑满两大袋子的玩偶,还有一套三十多本科普图鉴,堆放在他的脚边。都是前一天下午买年货的时候买的,当时购物车塞得太满,两个人在收银台前的队伍里挤挤挨挨,也太匆忙,还忘了买之前说好的情趣用品。
只能下午回家的路上再买了,梁逍是这么计划的,他回国后就没有购置过此类物品,更没有养成网购的习惯,不知道国内的超市有没有自己喜欢用的那个牌子。当然,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去琢磨这种事情,似乎也不太合适,叶季安已经挂掉电话朝他走来,拎起那两纸箱彩印图鉴,“院长马上出来接咱们,”他抬眼看了看太阳,“她说就来了咱们两个。”
梁逍把剩下的玩偶和积木抱起来,捧了个满怀,“有多少小孩啊。”
“六十来个吧,一两岁到十二三岁都有,”叶季安笑道,“这得包多少饺子。”
说着两人就来到栅栏前,铁门已经开了,院长小跑着出来迎他们。与梁逍想象中的慈祥老太太不同,她很年轻,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小鼻子小眼,及耳短发显得干练,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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