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到如意居接不悔的时候,不悔和秦琰正趴在书房的桌子上在画着些什么。
感觉到有人进来,不悔抬头,接着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说:“爸爸,你来了?”
秦琛走过去亲了一下小丫头那红润的脸颊,看向秦琰。
秦琰只抬头看了看,也不和秦琛打招呼,冷哼一声,继续画画。
之于秦琰的别扭,秦琛习以为常,并不介意,只是看向秦琰的画。
都是简单的铅笔画,画的都是小孩子冬天衣物的样式,有裙子、有袄子、有风衣、有斗篷。有的衣物活泼俏皮,有的衣物严肃大方,有的一看就是公主般的穿束
哪怕这些设计稿都还没有着色,但秦琛已然能够想像这些衣物要是穿在小宝贝儿的身上将是多么的美丽可爱、落落大方。
“爸爸,三叔叔好厉害,他说会设计衣服,我不信,然后他一下子就画了这么多。还说都是给我设计的。”
秦琛将他的小宝贝儿抱起,坐下,然后将小宝贝儿放他腿上,依旧看着画设计稿的秦琰,说:“确实,你三叔叔很厉害。”
秦琰又冷哼一声,看都没看秦琛一眼。
“爸爸,等三叔叔将这些衣服添了色彩后,你把它们拿到做衣服的地方让他们给我做这样的衣服好不好?”
“好。”
“然后还要申请专利,不许任何人仿造。”
宝贝儿,专利不是这个说法的。秦琛腹诽着,点头,“谁敢仿造,爸爸灭了谁。”
不悔笑得两眼弯弯,亲了秦琛一口,说:“这样的话,我穿的衣服就是举世独一无二的了。”
“是,独一无二。”
一直画着设计稿的秦琰听着不悔清脆的声音,嘴角微弯。
秦琛带着不悔回到名园的时候,秦叶心怡正站到园门口等着,一看不悔蹦蹦跳跳、完好无损的回来了,秦叶心怡笑得柔和的迎了上去,抱着不悔说:“想死奶奶了。”
“可是奶奶,我就在三叔叔那里啊。”
“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和奶奶说一声,免得奶奶担心,啊?”
“好的奶奶。”
见母亲、小丫头亲热无比,秦琛迈步进了主楼。只有如晦一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问:“你连妈妈呢?”
“和爷爷在书房。”
又去了书房?
秦琛迈步往书房方向走去。
才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因听到父亲的声音,顿住。
从他一点小的时候,他就接受着一个未来家主应该接受的教育。
所以,他很小的时候便渐渐懂事。
犹记得小时候,父亲大体上是不屑看他的,父亲也从来不关心他的学习,更从来不曾带他去什么游乐园玩耍什么的。
那时候他非常的羡慕楚楠、小白、燕七他们,他们的父亲总喜欢将他们扛在肩上和风赛跑。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喜欢他,为什么连正眼都不看他。
他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有那许许多多的女人,却独独从不走进母亲的卧室。
在这个偌大的名园,父亲的卧室在一楼,最东面。
母亲的卧室在二楼,最西面。
父亲有时候会把他外面的女人带回来,当着母亲的面亲亲我我,然后一起走进一楼最东面的卧室。
每每那个时候,他都可以看到母亲眼中的伤痛。
他恨,恨父亲。
也恨,恨那些抢走了父亲的那些女人。
他甚至于发誓,他长大了,必不会像父亲般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的身边,只允许一个女人停留。
每每那个时候,母亲都抱着他,说:“我只要有琛儿就够了。”
所以,他的童年,大体上是他和母亲相依为命的。
上学后,他对一些事物的认知不再和小时候一般偏颇。他也渐渐察觉父亲、母亲这种形同虚设的婚姻应该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于是,他去查。
可是,所有的人对他三缄其口。
瞒着他?
没关系,他可以让别的人替他查。
大约在他青春期的时候,结果出来了。他不是父母爱情的结晶,他只是一个试管婴儿。
曾经,他一直以为父亲、母亲是有爱情的,否则哪来的他?
曾经,他也一直以为父亲、母亲出现后来那生疏的局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应该是从相爱走到了相杀。
曾经,他甚至于还想着该想个什么办法解除父亲、母亲之间的误会。
可是,当知道他的出生结果的那一天,他整个人都崩溃了。
难怪他问父亲他是怎么来的时候,父亲冷冷的说‘你是从玻璃管中来的’。
原来,那句话不假,是真的,他真的是从玻璃管中来的。
他的出生
之于父亲来说是累赘。
之于母亲来说是工具。
之于秦府来说是传承。
其余,一无是处。
当事时,他的世界彻底的颠覆了。
曾经,母亲在他眼里代表着温柔、体贴、娴雅、忍让。后来,他只觉得母亲何其虚伪。
曾经,父亲在他眼里代表着花心、多情、不负责任。后来,他居然觉得父亲有点可怜。
曾经,他以为自己多少应该是爱情的结晶。现在,他笑,笑自己的可悲、笑自己的白日做梦。
他彻底放纵,日夜买醉,不再上学,也不再接受那些所谓的未来家主的教诲。他甚至于日夜挂在网上打游戏,最长的一次七天七夜直至晕厥。
他醒来的时候,一个网名‘我该怎么做才对’的人添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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