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王上,该走了,天域不宜久留。”
七族老见东陵鳕如个固执的孩子,眼巴巴地望着轻歌,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干咳了一声说道。
“哦。”
东陵鳕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七族老剧烈咳嗽了好几声,‘哦’是闹哪样呢?
东陵鳕似乎除了回答这个,就不愿说话了。
墨邪大笑出声,鸣鸣得意的样子,真是让东陵鳕讨厌。
果然觉得鬼王亲切什么的都是错觉。
想至此,东陵鳕愈发的委屈。
他轻咬着下嘴唇,不肯来,也不肯去,只可怜兮兮的看轻歌。
墨邪忍着笑意,突地发现东陵鳕才是世上最大的白莲花。
隋灵归无奈之下,只好求救似得看向轻歌,她算是明白了,东陵鳕的死穴就是夜轻歌。
譬如这一刻,除却夜轻歌以外的千万人,在东陵鳕眼里都不是人。
隋灵归正因知道这一点,才不上前自讨没趣。
轻歌朝着隋灵归点点头。
她与隋灵归的关系,玄乎微妙,她为姬美丽时,隋灵归是非常器重喜欢她的。
因着紫月花属于青莲圣物,而隋灵归身为青莲族长拿走本族圣物也是理所当然情有可原的。
不过,如今隋灵归对轻歌的敌意却是少了许多,兴许是在青莲接触了一番。
轻歌走到东陵鳕的身旁,凑在其耳边轻声说:“好酒好菜给你留着,下回见面,给你看个大宝贝。”
古龙前辈听到此话,终是笑出了声,满是不屑和嘲讽:“那可是青莲王,你以为哄小孩呢?”
堂堂青莲王,再怎么愚昧,也不会被这一套说辞哄好吧?
古龙是绝对不信的。
事实证明,这一回是古龙前辈愚昧了。
东陵鳕眸光发亮,闪烁希冀的光:“真的吗?”
“千真万确。”
东陵鳕动作快速,收拾收拾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王上,你这是……?”
七族老不确定地问。
“青莲事务繁忙,不得在此耽搁逗留,都还愣着做什么,速速与本王回青莲去。”
东陵鳕迅速无比,语气加重了不少。
七族老张了张嘴,发现说不出一个字儿来,感情青莲王的脸才是三月天,说变就变呢?
七族老临走前,给轻歌竖了个大拇指。
轻歌耸了耸肩……隋灵归慈和的笑,她早便明白,重点不是轻歌说了什么,而是与东陵鳕说这番话的人是夜轻歌。
隋灵归见东陵鳕这般乖巧听话,又感到了浓浓的担忧。
若东陵鳕只是一个普通男子,隋灵归反而会佩服他的痴情,可他错就错在,他是千族之王呐!君王的痴情,会是无穷的祸根,红颜祸水,与之息息相关。
青莲一行人来如影去如风,转瞬便消失不见,尤其是三族老,还顺带把血泊里的夜歌捎走了。
夜歌被三族老带走前,强撑着意识睁开眼,恶狠狠瞪向轻歌。
她被三族老扛在肩上,轻歌转眸朝夜歌看来,只一个瞬间夜歌便与三族老消失在视野里。
夜歌的身体前后两侧往下耷拉,姿势奇怪,让轻歌感到一丝的疑惑。
那样耷拉的角度,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一时之间,轻歌却也不知像什么,只觉得一眼看过去格外的不舒服。
青莲的王与侍卫离开了定北郊,定北郊上的每个人都没有感到放松,邪恶之势的鬼王尚在此,压迫感就不会消失。
神主的毙命,也给所有人敲响了警钟,再看向鬼王时,眼里俱充斥着忌惮和害怕。
林家姐妹收了术法兵器,如婢女般懂事地站在墨邪身后。
接下来需要处置的只剩下叶青衣和火麒麟了,火麒麟哭丧着脸,自家主子怎么说死就死,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火麒麟眼中含泪,戚戚然然,像是无根的野草,可怜一浮萍。
叶青衣趴在地上不敢抬头,怎么也没想到神主就这么死了。
倒也不是她忠心耿耿舍弃自身保全神主,只是她知神主上头有人,而她若说出了神主,一旦神主没有被就地正法,接下来将会是她的苦日子。
若她知道神主这么不经打,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摆脱干系,又怎么会傻兮兮地把所有罪过全部往自己身上揽。
“东帝,这位叶护法,如何处置呢?”
殿主笑着走出,友善地道。
匍匐在地的叶青衣,身躯不由自主打了个颤,面色煞白如纸,脑海里一阵嗡鸣。
“毒酒一杯,留个全尸吧,尸首送回南洲叶府,好好安葬一番即是。”
轻歌看了眼夜惊风,说。
她不愿自己的父亲心中有愧,夜惊风是重情重义之人,轻歌若用极端刑罚,反而会让夜惊风心中不忍。
轻歌正在思考时,突然面色一变,冷冷地看着四周。
这漫天飞舞的纸钱是怎么回事?
轻歌抬眸看去,但见不远处,火麒麟变戏法般拿出许多的纸钱漫天撒去,一面抽泣:“去了地下,多花点儿钱,找几个漂亮姐姐,最好是像东帝那样漂亮的……”轻歌:“……”感情这厮常年备着纸钱,就等神主嗝屁了拿出来撒呢?
适才她还觉得遇见神主这样的主子是火麒麟的不幸,现在发现,碰到火麒麟,神主也是倒八辈子的霉了。
而火麒麟撒纸钱撒的正欢,听到毒酒一杯,猛地转头看去,血红的眼珠子硬生生挤出了眼泪。
他不想被毒死……他还年轻,还没吃够。
……轻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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