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大,女子若被人看见只着内衫外出,影响不大好。
魏景一手提包,一手搂她,无声无息离开屈府,回到隔壁的县衙后院。
入房,点燃油灯,邵箐长长吐了一口气,哎呀妈呀,今晚实在够刺激的。
但好在一切事情都顺利解决了,魏景正研磨提笔疾书,他亲自手书一封,陈明此事并盖上县令大印。
“明日,就将此二物都交予庄延。”
“夫君,你说这庄延,可信么?”
紧张去后,就是困倦,邵箐又擦了一遍有八成干的长发,打着哈欠就爬上床,解衣睡觉。
两人同睡一床已多时,邵箐都习惯了,况且这古人的内衫都是长衣长裤,最开始那点别扭已被抛在脑后了。
不过,今天注定有点尴尬。
她穿衣时慌慌张张,里衣系带都没系好,被外衣一带,脖颈那处居然被直接扯了开来。
鹅黄色的小兜,裹着极丰腴的一处,饱满的弧道,雪白润腻的肌肤。
邵箐眼疾手快,立即掩上,奈何魏景恰好就看过来,看了个正着。
他眸色立时一暗,眼前晃过弧道优美的肩颈玉臂,晶莹如羊脂白玉般的色泽中,点缀了二点绯色的粉梅。
暗香浮动,旖旎惑人。
魏景喉结急速滚动几下,顿了半晌,才道:“无事,庄家一族人自此,哪怕他并非真心臣服,也不敢耍花样。”
“夜深了,快快歇息罢。”
他声音较之平日,要低哑一些,但背对着他正忙忙系衣带的邵箐也没太留心,“嗯嗯”应了两声。
她已忆起先前尴尬至极那一幕,面红耳赤非常不好意思,倒下卷了薄被背过身体就睡,再不吱声。
魏景“噗”一声吹熄油灯,也躺下。
一切与平时无异,只今夜这幽幽少女气息格外清晰,丝丝缕缕密密环绕,从鼻端进入身体,血脉中血液仿佛受到牵引,要比寻常鼓噪了一些。
魏景一点没排斥,反倒觉得分外踏实。
他无声侧头,看了看邵箐,昏暗中一团熟悉的隆起,须臾,才阖上双目。
……
邵箐以为自己起码得辗转一下才能睡着,但事实上她又累又困,一沾枕头,立即陷入黑甜乡。
一觉睡了个饱足,次日起来,魏景一如平常,于是她就很乐观的认为,他人家根本没留意,自己不要想太多了。
这么一想,心里舒坦不少,那点子别扭,很快被她抛在脑后。
他们还有事情要忙活,头一件,就是将账册和魏景书信送到庄延处。
庄延立即遣了心腹,悄悄送出平陶。
安阳郡治所高陵,据平陶二百余里,水陆二路畅通,正常情况下,七八天怎么也一个来回了。庄延的人一路急赶,在第五天傍晚,就带来了回音。
“禀县尊,这是鲍郡尉亲笔回书。”庄延恭恭敬敬,将二封加了火漆的回函奉上。
魏景接过,垂眸看火漆完好无缺,拆了展开。
“……屈承昧官盐而谋私利,竟长达十数年之久,必有人指使方可欺上瞒下,吾已致信谷城,誓将此等胆大妄为者一网绳之。子况独处手眼,实居功至伟。吾即点选郡兵赶往平陶,擒拿屈贼。若有变,子况可便宜行事。”
子况,即使魏景如今用的字,素未谋面称呼如此亲近,可见鲍郡尉获悉此事时惊喜之大。
至于谷城,即州治所所在地。官盐转私本不是小事,鲍忠更立即呈往何州牧案头,希望能狠狠打击何三公子一党。最好是能把郡守董度置于死地,他们一派趁机将整个安阳郡握在手里。
上述是两个派系的斗争,鲍忠本意把屈承作为一个引线,一层层向上打击,为此他已点选了郡兵,亲自往平陶而来了。
魏景一目十行看过,挑唇:“好,此事已成。”
庄延闻言大喜:“鲍郡尉已亲自前来,太好了,咱们等等就是!”
郡兵出行,总不如单人匹马迅速,但最慢也不过迟两日罢了。多年夙愿,就这么一朝得尝,他一时激动得满脸通红。
“县尊英明!”千言万语就汇成这么一句话,庄延俯身拱手。
“文珪何须多礼?”
魏景将其扶起,微笑:“我初到平陶,人地生疏,文珪若有意,不妨助我一二。”
他这是招庄延至县衙为属官了,此一役过后,县中官吏十去八九是必然的事,这庄延用得还算顺手。
庄延心潮涌动,撩袍就拜:“延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他也干脆,直接就奉了魏景为主。
魏景再次将人扶起,这新出炉的宾主二人寒暄勉励几句,他道:“文珪,你家中有多少护院武士?”
他招庄延入县衙的第二个目的,借些人手,赶在郡兵到来之前,先将整个平陶县彻底掌握在手里。
庄延方才说等二日就是,但在魏景看来,这被动了,算不得上策。毕竟鲍忠信笺上说,若有变,可便宜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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