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喜欢,夜深了,您快去休息吧,我住这儿就好。”
女管家笑逐颜开地对她的“体谅”表示感激,又引她到浴室门口,这才笑眯眯地跟她道晚安,怀着完成任务的满足而去。
剩了语林一人,她精神松弛下来,顿觉浑身疲累到极点,打开门,热气弥漫的浴池映入眼帘,眼前的温暖使她的心雀跃了一下,恨不能即刻飞身而入,可惜她非但飞不了,便是走过去亦是步履虚浮,好容易到了,她迫不及待地走入那满池热水中,不料头重脚轻,差点栽倒,幸而扶住了浴池边沿,才算坐稳妥了,热水一bō_bō涌上来,舒缓着她的四肢百骸,她瞑目养神了片刻,忽觉不对劲,睁眼一看,不觉哭笑不得,原来是忘了除去身上的衣物,摸出手机一看,见没被泡坏,她便再也无力顾及其它,合眼仰靠在浴池边,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因为潜意识里不愿醒来,即便听得有人说话的声音,语林仍是紧闭双眼,试图摒除一切干扰,再次入睡,然而那个声音一直近在耳边,轻声细语,清脆柔和,是女孩儿不知在说些什么,她双唇蠕动着,缓缓张了张口,想要水喝。
她没有听清自己的话,却听见那个声音答应了一声,想来是听明白了。她静静等待着,头昏脑涨,喉咙干燥灼痛,如鲠在喉,尝试着吞咽一口唾液,一阵刺痛使她忍不住蹙紧秀眉。
下一刻,两根手指搭上了她的额头,动作轻缓,短暂停留后便即收回。落下的力道虽轻,语林却仍感觉到那人指尖关节的硬朗之力,不似女子之手。
她想自己大约是发高烧,脑子烧出了毛病,又或是此刻的她,太过渴望见到那人,导致出现了幻觉。
“让我来。”清朗好听的声音近在耳旁。语林听见杯子搁在床头的响动,跟着自己便被人揽住肩背扶了起来,她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眼睛尽力睁开一线,偏过头去。
入目瞧见男子的喉结,她心中一喜,慌忙上移视线,无奈鼻塞气息不畅,身子一软,不由自主垂下脑袋,顺势倚靠在那人肩头。
“清臣,你来啦。”她合上眼睛,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烧得赤红的娇美脸蛋上,露出虚弱的笑容,话语声虽轻微到几不可闻,却饱含欢喜和情意,将她揽抱在身前的那人,在这句话明白无误地落入耳中后,悄然敛去凝视着她的目光,脸上的神情,原本淡然中隐藏不动声色的专注,此刻也变得僵硬别扭。
语林唇角含笑,安心地依靠在这个怀抱中,身体虽难受极了,心里却是无比舒畅的。一面贴近他耳边,撒娇似的轻声嘟囔:“清臣,我想喝水。”
很快,水杯递到了她唇边,语林大口吞咽,苦中带着微甜,却不是水。
“清臣,你来的时候为我买的药么?”她心中喜悦,往他怀中靠了靠紧,说:“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那人并不答话,反倒往一旁动了动,要拉开和她的距离,以免那温软的身体过于贴近。
感受到他气息疏远,语林心中一慌,抬起双臂环抱住他,用尽全身力气紧紧依偎着他。她顾不上喉咙疼痛,哀声低嚷着:“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有好一会儿,翻来覆去地,她只是喃声念着这句话。
“你不要谁离开?”迟疑着低声吐出这几个字,说话的人心中耸然一惊,他是怎么了?她发着烧,神志不清,难不成他也疯了么?
他跟她说话了,语林说不出有多高兴,尽管眼皮似有千斤重,她还是勉强自己睁开眼睛,边仰起脸边笑盈盈地说:“傻瓜,除了你,还能有谁?”
他这会儿已经不再注视着她了,她只看到他的侧脸,发线浓密,鬓角修整,精雕细琢的轮廓,立体分明,雅致流畅。肌肤光洁紧实,灯光下透着男子少有的白净。
语林怔怔盯着,这般好看的侧颜,令人见之不忘,却并非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人。
顷刻间,她丧失了一切力量,失望,悲伤,酸楚,种种情绪轮番攻击着她的心灵,她无力招架,脸上的表情困苦到快要哭了出来,仓惶的目光一扫间,顿时又如遭五雷轰顶。
她仿佛变成了一个局外人,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赖在那人怀中,以一种纠缠的姿势抱住他不放。她在心中大声质问自己,她到底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要留下来?为什么要病倒在这里,给别人制造困扰?
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倏然松手,猛地往旁边挪动,不敢再与他有肢体接触。与此同时,她看见他也起身走开了,干净英秀的面容,神色矜持冷淡,走到衣橱前,取出衣物,便出了房间,没有向她瞧上一眼。
语林羞愧到无地自容,恨不能即刻消失,她明白自己白日做梦,闹了愚蠢至极的笑话,冒犯了那位一直待她很好,被自己唤作“叶哥哥”的谦谦公子。
总之,她信以为真的幻境破灭了,方才的一切,全是她烧得糊里糊涂之际,一手编织的假象,现实是那样残酷,提醒着她,自己要见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来了,至少不会再以心上人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了。
“唐小姐,您醒啦。”是最初听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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