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吧......”余谦淡笑着调侃。
叶嘉言冷哼了一声,一面朝外走,一面出言威胁:“你有这闲工夫,还是办正事去要紧,免得被扣奖金。”
一直等叶嘉言走到门边,余谦才闲闲开口:“‘海洋之星’怕是买不回来了。”
叶嘉言方才握上门柄,闻言停住动作。
“别说‘海洋之星’,如今你私人账户上的资金,连包咖啡豆都付不起了。”余谦平淡的声音含了许多感叹:“你父亲那边尚未完全放权,若动用其它账户,这么大笔支出,如何瞒得过去,要不要实话实说,我得先知道你的态度。”
余谦以为抛出这个难题,必能说动他改变主意,可是很快,他就见到叶嘉言向他走来,手上正摘下腕表,搁在他面前的桌上:“把这个拿去当了。”
“这可是你亲爹请专人为你打造的,价值连城,你不怕他不认你这个不孝子。”余谦颇感头疼地说。
“暂时存放在那儿,等哪一日传到他耳中,正好替我赎回来。”
余谦无言可对,笑了笑说:“搁古代你凭此一举,就免不了被后世诟病无道昏君。”
到底还是遵照叶嘉言的意思,买来了“海洋之星”。余谦交给他过目,一面问哪一日送去。
“这些天辛苦你了,给你放一星期假。”叶嘉言坐在办公桌后,赏玩着透明净澈的水蓝色钻石,想象它佩戴在语林身上的样子,眼中浮现笑意。
“那你是自己给她了?”余谦喜出望外地问。
叶嘉言淡淡笑了,“嗯”了一声:“谢谢你的开导,往日竟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余谦嘿嘿一笑,神色慷慨地说:“你初次恋爱,难免不懂套路,往后有任何困惑,不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尽管来找我,男欢女爱方面,我虽说不上内行,但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余谦兴致勃勃,正要长篇大论,叶嘉言一记锋利的眼神瞥去,立刻使他噤若寒蝉,灰头土脸地告辞了。
这一晚,叶嘉言在办公室待了许久。他仔细将首饰包裹成礼品的样式,甚至想好了,见到语林,他先要跟她道歉。余谦说得对,是他不好,她已经在他身边了,他应该做的是让她开心和无忧,无论她心中如何看待和他的这份感情,他都要放任自己去爱她。
语林会很心安的,如果他许下的这份誓言,语林能够知道的话。她又做噩梦了,一身冷汗地惊醒过来。和沈清臣分手前的那段时间,也是这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闭上眼睛,耳边似乎就听见沈清臣对她提出分手,那时候,她总是害怕得整夜整夜不敢合目。可沈清臣终究还是不要她了,语林受了很重的内伤,在她无比渴望孤独和平静的时候,她一直只敢视为‘叶哥哥’的他出现了,那样霸道而深情地闯入她心里。
你也会像他一样,说不要我便不要我了么?漆黑的夜里,语林缩在床角,抱膝而坐,方才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她怔怔抬起手指,拭了拭布满额头的汗水,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是这一句话。拉起滑落腰间的薄被,她把自己裹紧了些,睁着眼睛静待心头的恐慌过去。冷汗渐渐干了,背心里凉飕飕的,万籁俱寂中,什么也看不见,夜风偶尔吹起窗帘的一角,从纱窗仰望去,淡蓝的天空,那样遥远而神秘,两颗星星相距很远地亮着,如破碎的泪滴,光芒凄冷而孤寂。
因明日要上班,她还是蜷缩着卧倒在床上,闭目养神。快要天亮时,终于略有睡意,却又觉得放心不下,细细一想,才记起办公室里所有私人空间,已经被她藏满了东西,若再多一件,她该往哪里放呢?
家里肯定不行,一旦被发现,无需父母盘问,她自己先就招了。而她的小公寓,从家乡回来,就不曾再去过。语林思来想去,能帮助她的,也只有夏静姝一人而已。
夏静姝已经结婚了,这个消息,还是她的丈夫告诉语林的。若早知道,那一日在商场,语林也不会傻乎乎地想要脱身而逃了。语林曾说过,谁有幸得到这般慧黠灵透的女子,必是他一生最大的福气。可是当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宋先生出现时,他是那么恐惧和绝望,追问着他妻子的下落,语林虽然震惊,但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所知道的通通告诉了他。
后面的经过情形,语林不得而知,总之结果是好的。打电话过去说明缘由,夏静姝爽快地应承下来,还派了车来接。放学后,等到校园内人走楼空,语林在司机的帮忙下,将全部‘礼物’一一装上车,单个物品并不占空间,但最后却将宽敞的后备箱和车厢前后座塞得满满当当,语林只得挤在大堆纸盒当中。
正是日落时分,漆黑的宾利房车穿行在盘山公路上,路旁花木繁盛,阳光从茂密的枝叶缝隙透过,碎金子般闪烁不定。欧式风格的白色别墅位于半山腰,远远望去,四周被一片绿色环绕,宛如天然的森林氧吧。
车子驶进大门,院中开满花的桃树下,一抹闲雅的身影从安乐椅上起身,伴着夕阳的余晖走来迎接。语林正要推门下车,忽见别墅门口出来了一人,快步走到那抹身影的旁边,揽扶住她微微隆起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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