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的时候,会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去,这种现象首先是真实存在的,以前老一辈的山里人,很多人都遇到过,碰到这种情况,人们就会陷入一个半径大约三公里的圈中,一直绕圈圈。
对于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怪象,大部分人都将其归咎于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也有科学解释说这是人的大脑修正功能出现了问题,简单来说就是迷失了方向感,只不过这种说法还得不到确切的证据,难以服众。
如果说鬼打墙是因为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那么首先这个人最近的气运一定是差到了极点,才会被阴邪之物盯上,但是眼下是我和段二炮两个人都中了招,岂不是我和他的气运都衰到了极点。
“我听人说过,碰到鬼打墙的时候,想要走出去就对着空气吐口水,那样就能破解了。”段二炮把花蛇圈到了脖子上,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鬼打墙没有吓到他,倒给他带来了新鲜刺激的感觉。
“炮爷你小心点,咱们不一定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有可能是那山魈迷惑了咱们。”我有些担忧,如果将我们困住的真是山魈,那就说明它有着制造假象的能力,人的眼睛可以欺骗大脑,山魈若是心存歹意,把我门带到什么悬崖峭壁、泥浆沼泽,那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这玩意儿还怕什么山魈,只要是有血有肉的东西,挨上一颗花生米都得向阎王报道,炮爷最怕遇到野鬼,那样花生米它都不吃了。”段二炮把肩上的八一杠一横,山魈是活物,挨上一枪就得翘辫子,失去了制造假象的源头,鬼打墙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小心为上。”我站了起来,跟在段二炮的后面,以便出现意外可以及时搭救。
“走了。”嘴巴里包了一大口唾沫,段二炮雄赳赳气昂昂的踩着直线前进了,每走上几步就吐上一口,走了不到百步的时候,段二炮停了下来,一脸尴尬的回过头来:“老余,不好意思,嘴巴里没水了。”
“卧槽!”我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换下了他,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咋没想到口水这玩意儿是有限的,这么一直吐没一会儿就得吐完。
换了我在前面后,这一次我汲取了段二炮的教训,吐的时候只吐很小一口,同时我让段二炮在后面抓紧时间补充水份,以便在我“弹尽粮绝”的时候两人好轮流上阵。
就这么轮换交替前进,我和段二炮一直走了半小时左右,可是很快我就发现了段二炮这个馊主意并不好使,因为我们不知不觉中又走回了起点。
“草泥姥姥!”一次又一次的回到原点,终于是点燃了段二炮的炸药脾气,将八一杠端在手里,段二炮的怒火已经达到了临界值,枪口对着满山的雾气,就要来上一梭子。
“炮爷,不要浪费弹药。”我及时阻止了段二炮的行为,开枪并不能解除我们俩的困境,还有可能会给其他人带来错误的信号。
“那你说该咋办?总不能一直困死在这里吧。”段二炮气呼呼的坐回地上,人最怕的就是遇到超出认知的事情,因为未知的事情总会给人带来恐惧,很可惜,我们刚进山的第二天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你先不要着急。”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同时脑子里开始飞速运转,我记得以前奶奶和我讲过遇到拦路鬼的事情,性质就和这鬼打墙差不多,有的人被困在一块水稻田里,走上一夜都走不出去,只能等到白天太阳升起,这拦路鬼自己就遁去了。
我和段二炮目前碰到的鬼打墙就是发生在白天,将希望寄托在太阳出来那是不现实的,神农架原始森林区树木遮天蔽日,地上又常年潮湿阴暗,这样的环境最是适合孤魂野鬼寄居,说不定在我们的脚下,就被黄土掩埋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呢,我和段二炮闯入了人家的领地,别人肯定不痛快了。
“有个土办法,是老人告诉我的,专门用来破这鬼打墙。”我点燃了烟头放进嘴里,我说的土办法就是原地撒尿,撒成一个圆形的图案,这个办法是谁告诉我的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用这个法子就能走出去。
和段二炮道明了原委,我们两人全当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转过头各自解着裤子准备撒尿,由于刚才为了保证嘴里的水源充足,两人都是喝下了大量白水,这会儿裤子一扯立马就有了畅快淋漓的感觉,一个圆圈撒完还有剩余,我又顺着尿迹继续浇了一遍。
“好了炮爷,这下我们两人各走一边,看还会不会碰到一起。”一泡尿撒完,眼前的景象该咋样还是咋样,这鬼打墙究竟解没解除尚不知晓,和段二炮分开后我朝着约定的集合地点快步前进,心里默默计算着之前回到原点的时间,大概二十分钟左右,我这脑子里突然就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同时双眼变得清晰,就好像有一张一直遮在眼前的帘子被掀开了一样。
我瞪大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我已走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前方迷雾中一个人影在树后面一闪,飞快消失在了丛林里,虽仅仅是惊鸿一瞥,但我已完全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我暗骂一声草他娘的好人没好报,就看见段二炮抱着八一杠左看右望的迎面走了过来。
“老余,咱俩还真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你猜我刚看到谁了?”段二炮神秘兮兮的,我们俩能够在这里碰头,这就表明我说的土办法确实有效,鬼打墙已经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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