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阿耶多年,向来稳重的阿叟都忍不住牙齿打颤起来。
据说羯人尚未开化,仍保留着吃人的兽性,他们称呼汉女为“双脚羊”,夜间奸污,白日烹煮,从长安到洛阳再至邺城,死者数十万众。
饶是此,二人仍佯装镇定,护鸡仔般将她牢牢裹在中间。
庾姬此刻的慌乱并不比他们少,不,不是羯人,羯人胡人血统,多高挺鼻梁,深邃眼窝,甚至大部分人携有异色瞳。而这群人非但没有这些特征,显然要比野蛮的羯军纪律严明得多,从进院始,虽目光不善,却始终无一人上前有所动作。
庾姬隐隐猜测出些什么,脸色霎时一片惨白。
众人间突发生短暂而又有秩序的骚动,士兵们向两侧散开来,让出中间一条道,庾姬循着声望过去,与时下仍爱涂脂抹粉,以容貌肤色为重的美少年不同,前方那人肤色黝黑鬓须满面,骑着同样孔武强壮的高头大马,不急不缓地穿过人群。
那人很快便到庾姬近前,如同凶猛野兽闻到猎物的腥味,咧开嘴肆意笑道,“你这小姑子容貌不俗,不若随我回去,夜里持壶倒茶如何?”
他身后那些士兵,面带嘲笑,顿时发出如雷般的呼声,高哨声不绝于耳。
阿媪悲愤不已,女郎乃衣冠仕族庾家儿郎,自小出门便是牛车开道,所谈若往者莫不是如谢家郎君那般清新隽永,朗朗似日月之入怀的人物,何曾受过此方侮辱,“庶人无礼!”
庾姬只看了一眼,便颤栗在原地。
符彧,是符彧……她不是该出了邺城才会遇见他?他如今怎会提前出现在这里?!
这一世,她终究还是逃不过么?
明月悬空,江心远处舟影绰绰,她似无根浮萍漂于江面,江水逐渐包裹淹没了她,胸口的疼痛,下身撕裂的苦楚,还未见得阿弟的遗憾,远方隔江的建邺,都逐一在远去,随水而散。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群78.37.11.863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听到的,是阿媪悲怆的哭泣声。
阿媪,莫哭了。
她想开口。
她最后一次,忆起永兴初年。
那年她十二岁,不过总角之年,却已禁食三日服母丧,十六岁早名声赫起的谢家道安也是如此说。
阿难,莫哭了。
氐人符彧 重生之难为奴(np)(君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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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姬是被痛醒的,身下不是自己熟悉的以锦缎铺垫的四扇屏风塌,甚至连一卷草席皆无,四周净是漫山飘扬的芒草,大片白色的草浪约有半人多高,将赤身luǒ_tǐ交叠在一起的两人隐匿其中。
层层相叠的杂裾垂髾衫裙早被男人解开,宽大的丝绸华带权充作枕席垫于她身下。
男人满面须髯,遮掩住大半个面容,满是粗茧的大掌肆意摩挲着她洁白如脂的嫩躯,最后中止于她胸前两团嫩肉上,见她迟迟处于昏迷状态,不耐地捻起一侧蕾珠,使了些蛮力向外拉扯,rǔ_jiān儿被迫由黝黑的厉掌牵制着变了形,弱弱立于风中颤栗。
她茫然仍不知所措地睁开眼,男人恶劣的狞笑声伴着嘲弄响起,“小姑子,你可真白净啊,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异样的肤色,你们这些仕族门阀贵女平日里是如何调养的,嗯?每日以羊乳沐浴?以珠粉敷面?敌人已立于城墙之下,仍只浸于清谈阔论,纵情声色之中!邺城沦落,百年都城陷入人间地狱!皆你们之责!”
言辞之中尽是对仕族高门的鄙夷与不屑。
男人混合着腥膻及汗臭的气息铺天盖地般向她席卷而来,庾姬强忍住作呕之姿,目光如炬地从符彧面上扫过,继而移开目光,怒言斥责道,“鬼子焉知!我父为抗羯人已殁,邺城难皆因石蒙那羯族野蛮人而起,你氐人如今难道不是趁火打劫,妄想在这乱世中分一羹?此番陷于你手,不便劳烦你,我自会了断!”
“呵呵,小娘子倒是刚毅的很,较那些自诩fēng_liú的真名士更显铮铮铁骨,我氐人在你们眼中向来低贱,不过你既已决断舍了这一身好皮囊,不若施舍了给我及我的兵卫们先玩个几番可好?而且你倒与我说说,你是如何得知我是氐人的?!”符彧微蹙眉,低低的哼笑声消失,他陡然紧掐住她光裸的脖颈,鹰隽的厉眼眯起,隐隐透露着杀气,“说,你究竟是谁?”
庾姬自知失言,默不作声地扭过头,柔荑慌乱拽住了摇曳的芒草,抿着唇,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不说?我自能让你开口。”他收回在她颈间的压制,唇角边勾起丝残忍的弧度。
符彧生的强壮高大异常,当他毫不怜惜地向她压下来的时候,庾姬终忍不住失声痛苦尖叫,他坚硬的身躯如同块巨石,猛烈地砸向她的五脏六腑,她腿心之间,滚烫的巨物如今正霸占了前路,不偏不倚地抵在其中。
她虽说重生一世,不过就两日的区别,于她而言 ,又是将昨日厄难再渡一回,这硕物将她拖进无边绝望深渊的记忆再次清晰浮现。
昔时淫虐 重生之难为奴(np)(君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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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昨日她仍能暗持玉匕首,在符彧罔顾她反抗扯下她罗裙,将勃起滚烫之物强行塞入她细嫩花心之时,亦给予他致命一击。
利刃刺入血肉穿透坚骨,男人的神色却平静得异常,稳稳拔出刀,鲜血瞬时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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