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露背毛衣的开口处缝上。
糯糯整只猫都斯巴达了:霍潜,霍潜哥哥?你是霍潜奶奶吧?!
神特么把露背毛衣的破口处缝上,神特么在毛衣里穿一层xiè_yī。糯糯对霍潜的直男程度感到绝望。媚眼抛给瞎子看的小猫咪:我再也不相信花魁的人设了。我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才会以为霍潜喜欢妖艳热辣的。
他斗败的小公鸡一样上岸,穿着他那件被霍潜严丝合缝缝起来的不露背毛衣,索然无味地让霍潜给他一秒烘干衣服。附带又被叨叨了几句:“把衣服换了,或者给自己变条裤子吧……”
糯糯掩面奔走,暂时不想看见大猪蹄子以逃避自己的魅力值几乎为零的事实。并深深地为“把霍有悔从霍潜的心尖尖上挤掉”这个宏伟目标的未来而感到担忧。他舍了妖艳贱货路线,老实巴交重拾与他最贴合的□□人设,巴巴去采蘑菇去了。
失意之时,只有美食能抚慰受伤的心灵和劳累的身躯。
邀宠失败的糯糯满心被挫败感和随之而来的羞耻心填满,近乎是落荒而逃。并没有看见身后男人紧皱的眉,以及仰头吸鼻子的动作。
霍潜摊开双手,这双手刚刚握过小猫精的腰,捏过他的手臂与脚踝,还扯过他的毛衣。他清晰地记得小年轻皮肤细腻柔滑的触感。
看起来非常鲜嫩,摸起来也十分温润柔软。很适合被圈在怀里,摆出一些糟糕的姿势。
他扭头,并不去与糯糯一道。他不过一个飘零之人,生而不喜欢与旁人过于亲厚。霍有悔陨落,已叫他栽倒在地爬不起来,身心俱疲。若是再贪恋温柔给自己弄个枕边人,将来相失,怕是要在摔倒在地的基础上更为凄惨的下场。
早知他日应相失,不如从来本独飞。
他只是只吓破了胆的小麻雀。不敢再多和旁的人亲近,不愿再尝相思相离之苦。纵使人人皆以为他是雄鹰,但他骨子里依旧是那个丧父失母没了师父的孤家寡人。
怎么配去要这样鲜活美丽的猫精当枕边人呢?怎么敢再去面临终将到来的痛失所爱呢?
他看糯糯微撅的嘴就知道这猫小脾气上来了。放任不管让他自己玩会儿,又是甜甜腻腻一只小猫咪,还会哒哒哒跑回自己身边来。他对糯糯很是放心,并不预备跟着,只想趁这段时间把自己动摇的意念捋回原来的水火不侵的装态。
要是放任自己一直和猫在一起,怕是免不了要功亏一篑和他滚作一堆了。毕竟那猫那样热情鲜活俏丽又温柔,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心非木石,岂无感。
等这鸵鸟霍潜发现糯糯迟迟未归时,已是日暮时分了。
且说糯糯当时去采蘑菇,预备炖锅鲜汤来分散下自己钓男人惨遭滑铁卢的窘迫感。他懒得换毛衣,且后背破口被霍潜缝起来之后还真的不漏风了,保暖又轻便。这般一来就更不愿意换了,预备把这件毛衣当便装穿。
他慢慢踱着,延长自己独处的时间,以免和家里的臭男人陷入尴尬相对的困境。走着走着就出了霍潜结界的范围。他们屋子周围那结界在糯糯的强烈抗议下改成了单面的,即里边的人能出去,外边的人难以进来,不变的是它难以察觉的特性。
谁知采到一半,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出现:“我多次叫你穿件里衣,你怎么就偏不听呢,露胳膊露腿的,也不怕冻病了。”
糯糯浑身一僵,羞窘感后知后觉蔓延到他每一个细胞。他怂哒哒回,是所有年轻人在拒绝自己爱意的心上人面前一贯的底气不足:“我回去就换。”
——求求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我要羞耻而死了。
——千里传音追着人换毛衣,你们直男的关注点真的好难捕捉哦。
苍老的男声不依不饶:“我要看着你换,现在,立刻,马上。”此话一出,糯糯毛骨悚然。因为霍潜从来不这样说话,霍潜是冷淡的,冷淡到近乎冷漠。他即使是被自己缠烦了,也多半是用无奈的口气,让他乖一点。
霍潜对着他,从来不这样上纲上线。
霍潜更倾向于把他当成一只不懂事的小猫咪去包容,而不是一个和他一般心智成熟的人去要求。
他扭头就跑,脱口而出呼救:“霍……”话没说完身影就消失在原地。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古怪苍老的声音:“不听我的话,你迟早要吃大亏,小猫咪。”
糯糯被无形的手带离原地,等落地之时已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围空荡荡的,放眼望去全是虬根百曲的粗如儿臂的树根。糯糯扯扯树根,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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