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只是江媛打断她:“娘娘,方才吓死奴婢了。”她扭头见殿内只有两个值守的宫人,忙躬身上前,低低道,“奴婢去时听见闵公公命人处死了早晨送衣衫的那名內侍,这宫里当真需要行事谨慎,容不得半分差池,稍不注意便丢了小命,真是吓死奴婢了!”
“处死了內侍?送什么衣衫的內侍,他所犯何错?”
江媛摇头:“不知所犯何罪,但是今早陛下练剑那会儿不是发了怒么,兴许是早晨那內侍准备衣衫不仔细,陛下穿着练剑不舒服,又伤了手……”江媛仍在担惊受怕,她曾在市井行事,不讲究宫里这一套严苛规矩,这会儿是真吓得不轻。
薛盈没有再问,可心内却隐隐觉得真相并非这般简单。这宫里的男子只有盛俞一个,这也是她第一次见着他穿青衣,难道就因为他讨厌青色?
薛盈越是想便越心慌,她忙叫白湘江媛与她一起按照太后懿旨拟定赏菊的名单,给那些王妃与夫人们发帖子,将这事儿抛在了脑后。忙到下午,她小腹隐隐作痛,才知是月事来了。
但薛盈没有歇下,朔阳宫的菊这几日开得盛,她前去与许太后商议赏花时间,太后将日子拟定在后日,闵三恰好派了人来禀报,道明日里盛俞要接见东朝使臣,切莫将日子相冲撞了。
薛盈不太想去接见东朝使臣,但碍于她后妃的身份似乎避免不了。她本想叫白湘去打探一下东朝的豫王是谁,但似乎潜意识里,她隐约明白白湘会是盛俞的心腹。
薛盈转而叫江媛去打探,傍晚时,江媛回宫悄声禀道:“奴婢不敢打听到建章宫去,只打听到那是如今最得东朝天子器重的一位王爷,是天子的皇叔。”
薛盈明明已经放下过往,却多少还是松了口气,如此说来,那便不该是那个人。
夜里,盛俞来到披香宫。她刚刚沐浴罢,正坐在妆台前梳发。一头及腰青丝尚未干透,还带着水汽,薛盈起身相迎,微笑:“陛下。”
她穿着白色的里衣,未施粉黛,不染铅华,却在盛俞眼中是美人似月,也柔媚入心。
“朕来得晚了些。”
“陛下国事繁忙,臣妾没有怨言,况且才戌时,不晚的。”薛盈被盛俞牵住手,她一面说起了后日为太后准备的赏菊宴,她说了名单里的人,“陛下觉得这份名册可有不妥之处么?”
“太后开心,便按这些名册来。”
薛盈点头。
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瞬间的沉默,盛俞先笑起:“这名册里的顺太妃早些年还曾与母后有过节,如今母后肯放下从前,以和待人,是好事。”
薛盈颔首:“这是自然,往昔再多恩怨情仇也都是往昔,若仍执念旧事,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盛俞瞧了薛盈许久,她面容凝笑,说得那般云淡风轻。他方才的话便是在有意点醒她,他也想知道在薛盈心里,是如何看待那段从前的过往。
薛盈见盛俞未说话,诧异问:“难道臣妾又说错话了?”
盛俞失笑:“为何总担心自己说错话。”
“您是君,有天威。况且……”薛盈眉目间藏着真切的担忧,“臣妾不想陛下劳苦伤神,您病了十二载,如今好转过来理应注重修身养性,臣妾心内确实惶恐您会生怒,伤及身子。”
“朕心胸宽广,岂是小事能伤及得了。”
薛盈与他凝视,两人相视一笑。
盛俞也终在此刻放下了早晨的那丝醋与戒备。他试探她实则是希望明日里带上她一起去招待外邦,薛盈是贵妃,这种场合若她不在,会让周朝臣子都猜测是薛盈不受宠,毫无地位。
“早晨在建章宫你听到了,东朝来拜,明日朕会在泰和殿款待东朝使臣,你去朔阳宫,明日陪着母后一同去吧。”
薛盈应下:“臣妾记下了。”
盛俞紧望薛盈,手臂一把落在那细腰上。她脸颊发烫,唇边的笑意却浓:“陛下。”
“嗯?”
“臣妾不方便侍奉您了。”
“为何?”
薛盈心底娇羞,却瞧着盛俞的诧异而很想笑:“臣妾月事至,身子不便。”
盛俞眸中闪过一丝懊恼,但见她唇边笑意愈浓,失笑问:“你就这般得意?”
寝殿里的宫人识趣退下,薛盈不知为何,此刻在帝王身前卸下了身份与礼数,她想起他说过要与她一夫一妻,心底里有丝甜,竟如民间里夫妻间的闺中之乐,没有身份僭越,只有两心欢喜。她抬眸凝望他,笑如春山。
她像是第一次这般有了底气,眨眨眼:“不是得意,只是陛下无法奈何臣妾。”
盛俞目光灼灼,迎上这笑喊:“拿香油来。”
薛盈微愣,白湘低垂着头呈上一个雕绘精致的瓷瓶,放置在床头的红木案上便退了出去。
薛盈仍是不明所以,直至她被盛俞抱上了床榻,直至他开始了动作,她才始知自己被吃亏得欲哭无泪。
后半夜,薛盈在浑身的疲累里还有强烈的知觉。她腿脚因月事有些乏力,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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