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帐篷已经搭好,空气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vodt
架在灶台的锡纸被烤焦了一块,听到麦冬的提醒,雪总算反应过来了,着急忙慌的用夹子去翻锡纸包裹的山鸡,不小心被火苗烫到了手背,瞬间红了一大片。
“呀~”雪吃痛惊呼。
麦冬一个箭步冲过去,也顾不那么多,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仔细的查看伤势,确定只是轻微烫伤没有大碍以后,才略微松了口气,“你别弄了,包里好像带了烫伤药过来,我去找找。”
雪整个脸颊都红了,这还是第一次被男孩这样抓着双手,刚才看到麦冬关切的神情,心里的那丝甜蜜突然泛滥起来,眼下月朗星稀,微风正熏,孤男寡女在这荒郊野外之地,光是面对面坐着都容易惹人联想,更何况是肢体的接触。
整个药的过程里,雪都没敢抬起下巴,生怕被麦冬看到自己现在的窘样。
“这几天伤口千万不能沾水,万一感染引发炎症麻烦了。”完烫伤药以后,麦冬不忘多叮嘱一句,山里不城市,伤口一旦感染处理起来会很麻烦,包里的应急药物只能缓解轻微症状。
“不…不好意思,都怪我总是粗心大意的…”雪结结巴巴的回答。
“雪…”麦冬突然抬起头,非常认真的盯着她,刚喊出一个名字停住了。
他早看出来了,雪在自己面前总是谨小慎微,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时间长了,堆积的负面情绪太多,整个人活的都不自在。
“以前的事情该忘的忘掉吧,在你们面前,我还是想做大学期间那个默默无闻的自己,什么麦师傅,麦医生的,那是外人才用的称呼,你应该跟坚挺和猪肚他们一样,还把我当以前那个学渣好。”
“在我眼里,家是家,你是你,老爷子跟楚家走的近是觉得有利可图,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你和楚子规之间的婚约,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强迫你的。”这些话憋在他心里,真是不吐不快。
雪鼓起勇气抬头,水汪汪的眼眸看着麦冬,语气突然哽咽起来,“在家,爷爷的话跟圣旨一样,从来没有人敢反对,连我爸爸都不敢提任何反对意见,我跟楚子规前后也没见过几面,爷爷这样莫名其妙的把我推给楚家了。”
“有时候想起这些心里挺难受的,在爷爷眼里,我不过是交易的筹码,用来敲开楚家的大门,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我愿不愿意,我喜不喜欢。”雪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滴落。
在南阳,家是地产开发领域的翘楚,家族资产起码也是百亿以,从小到大有多少人羡慕她的身世,能生在这样显赫的家族里,过着福贵多金的日子,曾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然而只有雪自己清楚,家背负着多大一桩罪孽,川省虞家灭门,像泰山一样压在家长辈的头,他们夹着尾巴做人,逢人总是三分笑意,都只是为了掩藏这段不堪的往事而已。
再加宗慈深受寒毒折磨,几十年如一日,心思变得阴暗歹毒,从雪生下来开始,从来没抱过她一下,更没给她买过任何玩具或者其他的东西。
在二十岁生日以前,爷爷在她心目是一个代号而已,她甚至连爷爷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直到解毒丸的出现,那天在父亲的房里,第一次见到他老人家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留给雪的却只有那一记响亮耳光的回忆。
“在别人眼里,家富丽堂皇,家大业大,生在这样的家庭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在我眼里,除了金钱以外,那里根本给不了我任何一丝的温暖。”
“那先在外面住段时间,试着过一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麦冬给她递了纸巾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宽慰道:“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绝望,至少叔叔还是很疼你的。”
雪用纸巾擦拭完泪水,心情反而好了很多,有些负面情绪发泄完以后,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许多,她不由长长的吁了口气。
星光璀璨,明月高悬,自山壁而下的山泉流水叮咚作响。
两个年轻人席地而坐,喝着鲜菇汤,吃着烤糊的山鸡,闲聊着些杂七杂八的话题,从读时期的往事,到毕业以后的人情冷暖。
“我记得读那时候,你的成绩在全系都是垫底的,没想到毕业以后,反而你的医术是所有同学里最拔萃的,看来死记硬背下来的知识,根本没有灵活运用来的实在。”雪嘟了嘟小嘴,俏皮的说道。
“次见你跟顾家那些人动手,更是吓到我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练武功的?”
“我用的那些医术,跟学校里学的那些关系不大,大多数都是姥爷言传身教的结果,练武也是姥爷逼着学的,以前总觉得现在是明社会了,舞刀弄枪的早该被淘汰了,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能派用场的。”麦冬只能硬着头皮胡扯。
“从小开始练啊,那肯定吃了不少苦头…”雪对麦冬的话深信不疑。
时间在两人闲聊的过程飞逝,临近午夜的时候,天空又开始乌云密布,月光和星辰早被云层遮盖,眼看又是一场暴雨要来。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敢去侧峰考察地形。”麦冬伸了一个懒腰,笑着朝雪挥了挥手,转而钻进身后的帐篷里。
“早点休息!”雪笑着回应。
……
次日,天色才刚刚露出一丝鱼白,麦冬便从帐篷里钻出来,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行囊,等他把所有东西收拾妥当以后,天又开始飘起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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