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大炮的话,对于自己被人妖救回依然觉得不可思议。我想起那天晚上他撑着黑伞一袭白裙对着我笑的景象,禁不住一阵哆嗦。
“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张死墨包扎伤口有个特点就是从来不用医用胶带,我本来想拆开纱布看看我的手被那些人糟践成了什么样子,但看到新换的纱布和绷带扎的结果断住手,他既然已经帮我处理过,那还是不要糟践人家心意好了。
“你被做了个小手术。”张死墨皱了一下眉,这个问题让他很不舒服,“他们在你的手背划了一刀,切开了那东西周围的皮肤,伤口不深,甚至连主要的静脉血管都没有割破,但切开后又被缝住了……”
“你觉得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我盯着自己的左手,如果刚刚还想拆开纱布,现在真是一点这样做的**也没有,光听张死墨这样子描述都很难想象纱布底下的光景,更别说要亲眼目睹,他一定是怕我接受无能,才自作主张帮我遮住。
“对不起。”
张死墨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靠在窗边,没来由说了这么一句,大炮还在房间里的时候,他除了开口骂了大炮一通就几乎没有说过话,我一直以为他和我考虑的一样,是因为大炮在场才不愿意多说,现在才明白过来,这家伙竟然在自责,自责自己在大街丢下我。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特别不习惯。”我笑了一下,调侃道,“老天赋予你的第一第二性征让你不可能变成我妈或者我家保姆,所以不要这个样子嘛!来,乖,给哥们笑一个!”
张死墨耸了一下眉毛,竟然真眯着眼笑了下,神色间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我怕你会怪我,毕竟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
我知道这家伙很珍惜和我的友情,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珍惜,瞬间有点感动,但我这人也不会说什么煽情的话,刚那句不算安慰的调侃就已经是将个人语言才能发挥到极致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道,“你觉得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两个推测……”张死墨顿了顿,说道,“这样做一是加速你手上东西的生长……发育。二是他们和我们一样好奇,想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排除第二点。”我这判断下的坚定,张死墨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我笑了笑,“他们迷我用的药一定是山寨货,我虽然没法抵抗,但意识还算清醒,甚至在那个医生打麻药为我做手术的时候,我还是有知觉的,我在那里所看到的听到的,足以支持我下这样的判断,虽然后来因为麻药关系他们还对我做了什么我确实不清楚,但还是可以确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一定是为了加速我手上东西的生长发育。”
张死墨对我的说法毫不质疑,我和他说了整个遭遇,问他对人妖送我回来这件事的看法,他和我一样感到非常奇怪不解。
张死墨说他进入那间酒吧后,在酒吧里转了一圈,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关于这间酒吧,其实四眼也不算撒谎,因为这间酒吧有一个特殊楼层装潢成了高级会所的样子,里面都是包厢,进出的也都是四眼这种收入阶层。那个楼层安保很严,他没法进去,只隔着透明的玻璃门看了两眼,从电梯出来后又在一楼逗留了十多分钟,毫无收获走出那间酒吧,后来没在饮品店看见我,问了老板,老板也没印象,直言我根本没来店里,张死墨听到这话就猜到我一定是出了事情,沿着大街逐家逐家地找,找了大半夜还是没有任何线索。他直言当时到处找不到我,精神濒临崩溃,只能安慰自己我也许是受不了那条街的环境,或者是身体不舒服提前离开回了酒店。
但搭车回酒店后他发现我没在房间,就去敲了大炮的房门,大炮当时刚洗完澡,裹着条毛巾问他什么事儿,他把我失踪的情况说了,大炮那暴脾气当即就和他在走廊打了一架,结果当然不言而喻,大炮身手差在他手下根本讨不到便宜,他把大炮揍了一顿又跑出门找我,几乎是把我俩一起去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当然哪里都没有我的踪影,张死墨终于开始正视我可能遭遇不测的事实,徘徊踌躇之际,他的手机却响了,打开是个陌生号码,他当时心里一凉,以为我被劫持,这个陌生号码是劫匪的电话,打过来是索要赎金的。怀着忐忑的心情接听,手机里却响起大炮的声音,大炮说我已经被人送回来了,虽然手上受了点伤包着绷带,但所幸没大碍,让他赶紧赶回酒店照顾我。
张死墨赶回酒店,果不其然我躺在大炮房间的沙发上昏迷不醒,手上的绷带不是失踪前那条,上面还有泥土和血污,大炮一直想解开看看我的伤口,但那女的说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万一有什么问题她也得受牵连……
听到这里我暗松一口气,我从来没有如此感激那娘们,要是大炮好奇心重解开看到我手背上的东西,那这糟可真不知道要怎么圆过去。
张死墨当时松了一口气,刚和大炮打完架看到他就不痛快,也就没仔细问我是怎么回来的,相比这个他更关心我的手到底怎么回事。他将我背回房间,大炮想跟着却被那女的拦了。张死墨把房门关了,拆了我手上带血的绷带。我这回失踪的蹊跷,他本来就心生疑虑,看到伤口的刹那疑虑更甚,那东西四周的皮肤被一刀划开又仔细结合缝好,缝合伤口的线还是那种可吸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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