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为他说话!”
事情明摆着。
“唉!”
旭晟使劲儿地叹了口气,“顾大小姐,别人不了解,旭晟最是了解,世子喜欢你,不会做伤害你的事儿。你若是不喜欢世子,起码别伤他的心,世子他现在……”
卿卿使劲咬着嘴唇,攥着手,“倒成了我的不是,我为难了他?”
她浑身颤抖,当下一把推开旭晟,人便跑了,边跑边哭,眼泪止不住地流。
但也不知怎么,反反复复总能想起他苍白的脸,这时跑到将近门口,突然人就站了住。
楚卓做得出那残忍之事,前世便能,所以卿卿觉得这事儿是他做的简直太正常了。不过,他变化好大。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告诉他身世的那天,他还和她嬉皮笑脸的,就是后几日在军营门口截住他时,他开始也在和她说着玩笑。然后便是那日街头和今天。
他真的变化好大。她看着这府上,四处都是兵,走走过过,但没人拦她。
她心中突然就想起了前世。
前世,她没见过楚卓几次。但仅有的几次中,楚卓也不大一样。开始的时候却是像他曾经,痞气fēng_liú,玩世不恭;但后来便像这两次见面这般,冷酷深沉,甚至好像带着杀气,戾气。
今生,她同他认识了一年多了。每每看到他和太妃,王妃,王爷以及楚辰在一起时,那母子情深,父子情深,兄弟情深之景,心中都会好奇。他明明看起来很爱他们,为什么后来就变了呢?
此时,第一次试着去猜了他的内心。
难道,就因为他被换了,就因为他不是燕王与王妃的亲身骨肉?就因为他和楚家没有血缘关系,他就从一个纨绔公子,一个守卫大梁,立功无数的英雄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阴鸷之人?
卿卿但觉,他的内心就是再黑暗,也不至于如此吧,难道是他经历什么事儿么?
卿卿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的变化不足一个月,这期间便只有他身世之事。
他此时,太像他前世后来的样子。
卿卿浑身战栗,直觉告诉她要有大事发生!
不知是受着什么的驱使,她突然就返了回去,身子在抖,手在抖,腿脚亦是如此。
巡逻的士兵也好,路过的丫鬟也罢,没人拦她。
她直奔适才相见之处,直奔其后遥遥立着的亭阁,那个楚卓适才进去的地方。
但人还没到,她便听见了一阵咳声,而后是旭晟的声音。
“世子,世子断不可再过度悲怒了!夏神医已经说了,此毒最忌悲怒,越悲越怒,越易发作,常常发作便会侵蚀骨髓。”
卿卿心口猛然一抖,人瞬时便傻了。
☆、77
楚卓面色苍白, 一声冷笑, 声音寒的让人发颤。
“极悲极怒便会发作, 试问生为人子, 亲手砍掉了生父的手臂,谁人会不悲;被自己以为的父亲,毫无防备地暗算了十八年,谁人会不怒。楚怀远认准了有朝一日,我知道真相之时, 会因悲怒毒发成一个废人, 甚至身亡,呵……所以他根本无需忌惮, 只需笑里藏刀地哄着我,一面继续靠我的双手巩固他的地位, 一面不断打击,报复, 摧残我的生父, 玩弄我于鼓掌之间, 欺我、辱我、毁我,彻底残害我陆家满门!昔年的账, 今日的账,还有那萧持, 我必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少年面色如纸, 一把便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卿卿脑中“嗡”地一下, 浑身颤抖, 嘴唇发颤。她不知道自己的样子,但想来自己一定是面无血色,吓人的很。
她不断后退,而后拔腿就跑了。
“什么人?”
旭晟这时提剑出去,但见一个身影。
此处他吩咐过了,不许他人靠近,是以连巡逻的士兵都无。
“是顾小姐。”
他关了门,朝着面色苍白,嘴角带血的楚卓说着。
楚卓闭了眼睛,喉结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卿卿几乎是一口气跑出了军营府,上了车就催促马夫前行。听碧儿问话,她也没说,只紧紧地攥着手。沿途她脑中亦是乱嗡嗡地,好像半天才能思考。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听到了那样一番话。虽然没头没尾,但她也明白了个大概,尤其是听闻他中毒之事。卿卿大惊,浑身哆嗦的厉害,夜晚钻入被窝之中,紧紧地裹在被里。
第二日,她便去找了旭晟。
旭晟回了府上,恍然见她在自己家门口,十分诧异。
“顾小姐。”
卿卿盯瞧着对方,良久方才说出话来,“你什么都知道?”
旭晟看她,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这时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告诉我。”
少女上前一步,嘴唇发颤,眼圈红了,“什么叫……毒发身亡……什么叫砍了生父的手臂,又是什么叫灭了陆家满门?”
旭晟听她问着,也是知道,她昨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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