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高大夫继续了昨晚的梦,正在跟他家小妾翻云覆雨,颠龙倒凤,忘乎所以。突然的被子被人猛地一掀,他抖了个激灵,醒了过来。
待要看看是哪个混小子坏他好梦的时候,身子就像只小鸡一样被老鹰雕出了窗户,然后就看到了脚下飞速后退的星点灯火。
又来了。
“我说世子爷,这大半夜的你又要闹哪样啊?不是跟你说先把药找到了再说吗?没有药,你就是让我去那里睡也没用啊!”
端木凌带着他落在了桃鸳园的院子里,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得美。”
那是他娘子,只能他看,谁要是看了,他挖谁的眼睛。
“啊?”高大夫哆嗦着身体,双臂抱胸,冷死他了。“世子爷,麻烦你下次先让我穿鞋穿衣服可不可以啊?还下着雪呢!”
雪飘进他的脖子里,脚掌下传来的冰凉已经让他的身体麻木了。
另一边端木凌已经蹬窗,闪进了屋内。
八下从屋里走了出来,见高大夫瑟瑟缩缩的样子,笑说:“高大夫,我们家少爷这是简单粗暴,要是让你穿戴整齐再出门,天都亮了。”
高大夫一脚踢过去,自然是踢不到人。“你小子还说风凉话,还不赶紧给我拿衣服来。”
八下闪躲开他的飞腿,说:“高大夫,你可想好了,你是要在这里等衣服,还是进屋去烤火?”
“你。”高大夫吹胡子瞪眼,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哼。”他光着老脚,小跳着进了屋。每走一步,就像走在尖刀上一样。边走边嘟囔:“都是一群没良心的东西,专欺负我老头子。”
走在身后的八下瘪嘴,你一个老头,不欺负你欺负谁?用他家少爷的话说,去欺负一个有力气的青年人还得打架,多麻烦。
里屋烧了炭火,温暖如春。
端木凌指着地板上的人问道:“怎么少了一个人?”
八下解释道:“我找过了,她不在桃鸳园,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梳妆台上,烧了一根玫红色的安息香,香烟袅袅,蜿蜒升腾。
房梁上传来一声闷哼,端木凌抬头望上去,从房梁上落下了一层灰尘,他嫌弃的用手一扇。说道:“哎,我说那房梁上有那么好呆吗,舒服到你传出痛苦的声音来?”
没有声音回答他,也没有人影闪过,就好像端木凌在自言自语。
“切。”端木凌不屑一顾,转头对暖炉旁的高大夫问道:“老头,你好了没有啊?”
高大夫暖炉上的手掌翻上又翻下,反复烘烤,听到声音,斜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我都跟你说了等找到……”
“是药吗?”八下打断了他的话,将一个盒子送到他面前,说:“都找来了。”
高大夫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么快。”他伸手,拿起盒子里的药来看,差点老泪纵横,就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老婆一样。
边翻看里面的药草边感叹道:“哎呀,这可是稀世珍药啊,这冬虫夏草可是西域才有啊!哎呀,这是海马吧,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啊!”
这么多珍贵的药材,端木凌竟然在一天之内就找到了,可见端木家族的情报网是有多么的牛。
“你再宝贝它也不是你的,还不赶紧救人啊!再晚她可就死了。”端木凌催道。
高大夫脱口而出,“哎呀放心,她最少还能活个十几天,没那么快死。”
“你说什么?”某人开始生气了。
“嗯?哈,这就来,这就来。”高大夫讪讪一笑,将手里的药分配好,一共三副。说道:“她身体本就虚弱,不能一次解毒,得分三次。八下,将一服药拿去煎了。”
屋里已经支了个小炉子,是八下从桃鸳园的厨房里拿来的,用以煎药。
高大夫拿了自己的银针,接过云倾华的手指,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扎了下去。然后将手指里的毒血挤出来。
沉睡中的云倾华疼得身体抖了一下,细汗也一颗颗的冒了出来,很快就占满了整个额头。
“哎,你能不能轻点啊?你看你把她疼的。”端木凌一边给她擦汗,一边抱怨。
高大夫瞄了他一眼,“我说世子爷,她又不是你的世子妃,你那么劳心劳力的干什么。”再说,弄疼这姑娘的是银针,又不是他。
“关你什么事,哎,你轻点。”
“我已经很温柔了,十指连心,她当然会疼。如果换做是你,我肯定整根银针都扎进去。”以报他的宝贝药丸之仇。
端木凌抬起头来,鹰眼扫向他,鼻音加重。“你说什么?”
高大夫有恃无恐,“世子爷也别吓我,小心我手一抖,遭罪的是这姑娘。”
“你。”端木凌想发作又大作不了,因为云倾华己经痛到呻/吟出生了。“本少爷不跟你计较。”
黑色的血一滴一滴的往外挤,高大夫用干净的帕子擦去,又重新挤,再擦去,再挤,如此反复,直到黑血的颜色稍微变红。
挤完了一根,又换了一根。云倾华若不是因为安息香的缘故,定会疼得喊出来。
十指一一扎过,将毒血挤了出来,然后又给伤口上药,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八下已经熬好了药,端了过来给她服下。
云倾华虽是睡着,但并不是没有知觉,嘴巴被迫张开,嘴里又被灌了东西,她本能的拒绝,吐了出来。
“爷,怎么办啊,她不喝。”八下看着自云倾华嘴里吐出的药汁流进了她的脖子里,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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