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华知道她后面的意思。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怀疑,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可是从她今天的表现来看,好像我们屋里有什么怪东西似的,她不断的拿着帕子掩鼻。
还有,她宁愿正对着大门吹冷风,也不愿意到里屋来。难不成她知道这里屋进不得?”
刘妈妈道:“可连汪大夫也看不出什么。”
“看不出什么,不代表没有问题。”
刘妈妈又说道:“可如果真有问题,老爷不可能没察觉。”老爷可不是傻子。
“就算他有所察觉,也会暗中查探。咱们这院子里又有眼睛,母亲一旦知道父亲在查,定会将一切抹得干干净净。况且府里住着一个赵公子,父亲也不敢太张扬。”
“哦,也是。”刘妈妈又疑惑:“可这赵公子,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也想知道,他是谁。”就算不恨了,至少也要给前世死了的自己一个明白。
正这时,朝春扛了梯子进来。
刘妈妈疑惑,“大小姐要梯子做什么?”
云倾华吩咐朝春将梯子放到横梁下,说:“有些疑问,我想看过之后才能有解。”她走到梯子下,说:“扶好了。”然后提步爬上梯子。
“大小姐小心啊!”
横梁很高,云倾华爬到上面的时候,额头冒了一层细汗。
横梁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然在正对着盆架的上方,却有一处非常的干净,约有七尺多长。
云倾华抓着梯子的手不由得紧握,骨节凸起,背后冷汗岑岑,脸色煞白。哪只老鼠那么大,大到跟人一样?
以端木凌的性格,他是不喜欢走寻常路,但是梁上君子这种事情,他绝不会做。他就算要做,也会先让人把这横梁扫干净了再躺上去。
她这屋子什么时候成香馍馍了,怎么什么人都来。
难不成她晚上睡觉,都有个人躲在这上面偷窥吗?想想都觉得变态。
可这人躺在上面的目的是什么,跟她的嗜睡有关吗?他又是什么人?段氏的人?赵凉奕的人?还是都不是。
“大小姐,下来吧!太危险了。”
云倾华回过神来,冲朝春喊道:“去拿一盒绣花针来。”
朝春不解,这大小姐怎么想的一出一出的啊?一会爬梯子一会要绣花针。“大小姐要绣花针做什么?”
“让你去拿你就去,哪那么多问题。”
“哦。”朝春又拿针线去了。
朝春拿来了针线,云倾华将一根根绣花针扎在横梁上。小小的一枚缝针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亮白的光亮。
绣花针虽小,但是入肉即没。虽不致死,但也遭罪。
这大晚上的,房梁上肯定黑乎乎一片,谁能看不到这上面还扎了一排绣花针。也不知道谁会倒霉,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等扎完了之后,云倾华爬下楼梯,拍了拍手掌。想了想,又悄声交代了刘妈妈一番。
刘妈妈出去了,一会又拿了包东西回来,云倾华又爬上去,将包里的东西撒在上面,待一切完成之后,云倾华才满意的让朝春拿了梯子出去。
刘妈妈看着上面的房梁,疑惑道:“大小姐,这管用吗?”
“管不管用到时候就知道了。你记得,晚上不要住在桃鸳园里,天快亮的时候再回来。提着灯笼出去,如果在府内,不要到处嚷嚷,如果是在府外,就不要管了。”
刘妈妈一张脸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哈……”云倾华又打了个哈欠,她的眼皮又开始打架了。“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再怎么不可思议,它也是事实。”
她刚才告诉刘妈妈这屋里晚上有不速之客的时候,她可吓得不轻。
夏雨端了药进来,说:“大小姐,你该吃药了。”
“嗯。”云倾华接过药碗,这黑乎乎苦不吧唧的药,她还得喝两个月,云倾华哀叹……‘活着怎么这么苦啊!’
“秋书呢?”好像自她醒来就没见过她。
夏雨回道:“前几天刘妈妈不是拿了一批布匹出去裁制吗,秋书去领成衣去了。”
“哦。”这还是她那天出府的事。
喝过药,云倾华就更困了。边想事情边打呵欠,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
弄春苑。
段氏回来之后,把屋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稀巴烂。王妈妈站在一边上看着一堆变成垃圾的东西,心拔凉拔凉的肉疼。
这些东西很值钱的,拿去卖了都可以安安心心的过下半辈子了。
段氏骂道:“不过是个死了娘的贱东西,也敢看不起我,三番两次的耍我。云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老太婆看不起我,云珅心里只有那个死女人,连个丫头片子都可以欺负我。总有一天,我让你们都跪在我的脚下。”
扔完了东西,歇斯底里的骂得累了,段氏坐在罗汉床上,一张脸像猪肝一样又红又扭曲。
王妈妈战战兢兢的走近,倒了杯茶给她,轻声道:“夫人息怒,这一计不成,我们再另想他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那贱丫头今天明显就是有了警惕之心。你难不成还真让我领了老爷过去,逼着她签字不成?”
王妈妈劝道:“夫人莫气,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你想得到简单。她就快死了,你难道等嫁妆落到老太婆手里再从长计议吗?那可是三百万两银子。”就算她姐姐出嫁的时候,也不及人家的一半。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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