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冬晚说她见过,云倾华急问道:“什么时候?”
“好像……好像……”冬晚想了想,高兴道:“好像就是大小姐出府那天早上,我那天还说大小姐不带我出去,连老鼠都欺负我,弄了盆架上一层的灰。”
那灰尘是在她出府前一夜留下的,那晚端木凌也正好来了。
云倾华又问:“后来还有吗?”
“有,第二天也有,还有今天早上也有。”
云倾华一愣……‘今天早上也有?’,难道昨晚端木凌来过吗?
如果是因为端木凌打开了窗户,风吹了横梁上的灰,那以前这窗户也开着啊,为什么就没有呢?
试一下。
“冬晚,把屋里的窗都开了吧!”
朝春不解,“可是小姐,你身体还没好,外面的风太冷了。”
“没事,有冷风,正好清醒清醒。”有些事情,她得在她还能清醒的时候搞清楚,她也不知道再一睡过去,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朝春拗不过,也只好照吩咐,将屋里的窗都打开了。
阴沉的光线没有了月白窗纸的阻挡,肆无忌惮的撒进屋内,寒冷的空气随着冷风肆虐,飘起了屋内的帐帘和帷幔,一时间,本是静止的一切物体都像有了生命般动起来。
“好冷啊!”冬晚打哆嗦。
云倾华也是一阵哆嗦,但人也因为冷气清醒了不少。
刘妈妈进来时,吓了一跳,“我的大小姐,你怎么把窗户都打开了,快关上。”
“别,刘妈妈。”云倾华解释道:“这屋子里的空气的确太浊了,吹一会也好,我现在整个人都觉得好了很多呢!”
刘妈妈见她的确是精神头好了很多,想起了汪大夫的话,也许大小姐嗜睡的确是因为屋里空气不流通的缘故。“那你吹一会就好,可不要太久。”
“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等刘妈妈出去了,云倾华走到盆架旁一看,漆黑色的盆架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她不相信的以指腹一擦,指腹上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粒尘埃。
怎么可能?
云倾华抬头一看那道横在头顶上的房梁,一道闪光划过。她转头,吩咐道:“朝春,拿梯子来。”
朝春不解,大小姐今天所有举动都好奇怪。“大小姐要梯子做什么?”
“去拿来就是了。”
“是。”朝春去拿了梯子。
可是梯子没拿来,倒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云倾华疑惑,去而复返之人,准没好事,而且是专挑云珅不在了才返回来。
“见过母亲,母亲去而复返,可有什么事?”
段氏以绣帕掩鼻,眉头紧皱,并没走进里间,而是坐在了堂座上。看着屋子里大开的窗户,不悦说道:“倾华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能把窗户都打开了呢,万一吹了冷风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汪大夫说我可能是因为屋里太闷,所以才犯困,于是我就让冬晚把窗户都打开了,通通风。”云倾华解释道。
段氏一副关心她的样子,说:“大夫的话也不可尽信,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治不了你而找的借口。还是关上吧!”
“听母亲的。”云倾华指了指里屋,道:“这里正对着风口,母亲要不要移步里屋喝茶?”
段氏又是嫌弃的拿了帕子掩鼻,道:“茶就不用了,母亲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的。”
“什么事,母亲但说无妨。”
段氏沉/吟了一会,似乎很不好意思说出口,欲言又止。云倾华冷笑,段氏每每出现这个表情的时候,都是索要她的嫁妆的时候。
果然,段氏说道:“倾华,你昏迷之前,答应过母亲的事,可还记得?”
云倾华不解,“不知倾华曾答应过母亲何事,还请母亲提点。”
“就是,就是,就是,”段氏结结巴巴,“就是关于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的事。”
云倾华故作不解,“母亲留给我的嫁妆怎么了?”
段氏一副痛惜的表情,“你果真不记得了吗?看来你这伤还没有完全好,真是可怜的孩子。”
装慈母也没用,云倾华没有顺着她的话感激涕零,问道:“母亲还是赶紧说说我嫁妆的事吧!我感觉又困了。”说完,还配合的打了个呵欠。
云倾华没有说谎,她又开始困了。
段氏也不想浪费时间,万一这丫头又睡了过去,还不知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说呢!“倾华可还记得,你昏迷之前曾答应过母亲,要把你的嫁妆分一半给璧珠,当做是姐姐送给妹妹的礼物。”
云倾华震惊之色不小,前世好像没有这一茬吧!不过也对,前世段氏根本就不用索要,她还巴巴的送给她了呢!
之前在京城云府,有老太君看着,段氏不敢明目张胆的跟她索要她的嫁妆。如今到了平阳,没有了老太君看着,段氏就敢无中生有的索要了。
她的胃口倒是不小,一开口就是一半。
“母亲,倾华说过这话吗?”
段氏脸上的尴尬之色转瞬即逝,笑说道:“你这丫头,瞧你这记性,说过的话怎能不记得呢?你还说你和璧珠姐妹情深,你的就是她的。母亲很高兴,你们能和睦团结,互爱互助。”
云倾华又打了个呵欠,道:“可母亲,我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记得我说过这话。不知当时除了母亲和我之外,可还有其他人作证?”
“有啊!”段氏一喜,说:“王妈妈和茯苓都可以作证。”
‘啊,呸。’……云倾华暗骂,这两人还不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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