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华这两天肝火旺盛,大冬天的脸上竟然起了疙瘩来。不仅伤肝,而且影响美观。
她把这件事的罪责加在了宁家人的身上,都是他们阴狠毒辣,为达目的简直是不择手段给害的。
逆来顺受就不是她骄傲的云倾华的性格,宁家已经三番两次的触及到了她的底线,是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尤其是宁潇平。
可是,就凭她一个没权没人的一个深闺女孩,要怎么报复平阳的第一世家呢?
宁家是平阳第一世家,发生了定闲山庄那样丢脸丢到祖宗家的事也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什么,直接将人抬进府里了事。
她要报复,就要报复得彻底,打蛇打七寸,让他们以后对云家再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到底要怎么做呢?这是一个难题。
到了晚上,云倾华还是睡不着,一口气堵在胸口处,憋得她难受。
梳妆台上的窗户动了动,窗框传来“咯吱”的声音,云倾华耳尖的听到了。
有风吹进屋里,吹起了帐子轻轻飘动。
她以为是朝春她们没有关好窗户,起身掀开帐帘,想要下去把它关好,以免风吹进屋里,睡在地上的人会得了风寒。
可是帐帘刚掀开,脚还未触及地面,就被从窗户跳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吓!”
“嘘!”
云倾华待看清了进来的人是谁后,才将提到嗓子眼的惊吓又吞回到了肚子里,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翻了个大白眼。
“本少爷知道自己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貌胜潘安,你也不至于一见到我,就开心的露出这副表情吧!”
某人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边说边往里走。
云倾华又翻了个大白眼,论自恋,周国无人与之匹敌。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开心了?
“我说世子爷,半夜闯女孩子的闺房这种事想必你是不少干,顺手顺脚,轻车熟路得很啊!”
某人已经自来熟的走到圆桌边倒茶,喝茶,“多谢娘子夸奖,为夫真是高兴。”
“噗。”云倾华吐了一口老血。“这才过了几个时辰而已,我与世子爷的关系就从欠债和债主变成夫妻了。”
“哼,你欠我钱是事实,别以为有老头子为你撑腰你就可以不了了之。至于夫妻,你早就是我娘子了啊!”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娘子了?”云倾华觉得莫名其妙。
“嘿。”某人不悦,“你是好了伤疤忘了大夫是不是,收了我的聘礼了可不就是我的娘子了。”
哦,云倾华记起来了,当初他送她玉露膏,非要说是什么聘礼,她当时也没当回事。他很久不问了,她也就忘了。
怎么今天又重提啊?“嗬!那不是二十万两银子吗?”
“二十万两银子是替你解毒的诊费和药费,本少爷可没要你聘礼的钱。再说了,我就是想要,你也没有啊!”
云倾华皱眉,这债单里还有这一条啊?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还钱还得附赠一个老婆的。”
“本少爷说有,那就得有。”
切,云倾华叹了口气,要这么算的话,这债哪里算得清啊?
房门传来响动,有人从外面拍门,云倾华疑惑,这么晚了,还有谁来啊?段氏?云珅?赵凉奕?
可事实是,谁都不是。
门外传来压低的声音:“爷,你先别说了,快开门吧!我都快冷死了。”
云倾华一把掀开棉被,下床来套了件衣裳。她这桃鸳园最近桃花运真是旺得不得了,怎么什么男人都来啊?
要是外人知道她的闺房三天两头的被人闯,她这辈子还怎么嫁人啊?
某人不屑的说道:“你别扭个什么劲啊,早就看光了。”
“你说什么?”云倾华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
门外又传来声音,“爷,八下求你了,快开门吧!”再不开门,他就要成为廊下冻死骨了,死了也白死。
端木凌转身,边往房门处走边说:“要不然你以为你的毒是自己解的啊?”那三个晚上,可花费了他们不少功夫。
云倾华一双眼睛紧盯着他的背影,真想烧出一个窟窿来。
她是如何解毒的,她并不知道。只知道那几天自己的手指,钻心刺骨的疼。看手指上的伤口,应该是用银针戳破的吧!
门开了,八下哆嗦了身子进来,直冲里间的暖炉旁,“呼……啊……冷死了冷死了。”伸手悬在暖炉上面,上下翻烤。
端木凌走了回来,提手就拍了他的后脑勺,气道:“瞧你没出息的样子,角落里呆着去。”
八下皱吧了一张脸,“爷,你行行好吧!让我呆在这里,我保证塞起耳朵,什么也不听。”
“你当爷是傻子,还是在说自己是傻子啊!跟爷玩掩耳盗铃这一招。你要不走,爷不介意送你一程。”
说着,抬起了自己的腿,准备在八下屁股上来一下。
八下急忙跳开,“呵呵,不用麻烦爷了,我自己走,自己走。”后退走到外间去了。
端木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王八,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要不是他心善,该让他一直呆在外面冻死才好。
云倾华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地上,冬晚正在说梦话,“呼呼啊啊”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哎,你赶紧告诉我,我爷爷今天都跟你说了什么?”
云倾华疑惑,“这很重要吗?”
“嗯,重要。”
“也没什么啊!他就考我如何知道他在等我而已,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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