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求的撑起整个家族,着实让人费解。
她抬手在空中掺和着微风搅动了一会儿,随他吧,他若情愿,自己陪他就是。
这天,张凌烟早早就起来了,却收到临时的通知,说是早上的晨议今个取消了。她秀眉一皱,张起灵一直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会说取消就取消。
越想越不对劲,她急急忙忙的整理好着装,匆匆出门了。也亏得她赶得巧,一路询问追到了门口,就见着张起灵一行人正在做最后的清点。
张凌烟一瞬间就冷了脸,她抚了抚头发,慢悠悠的走到队伍跟前,故意提高了音调“哟,这是要去哪儿啊?一点风声也没放出来长本事了。”
这话虽是对着一个小伙计说的,但明显另有所指,张凌烟眼风瞟向张起灵,他倒是淡然,一点表情也没有,继续整着行装。
张凌烟火气上来了,但也不敢当众给张起灵难堪,只能将火发到了无辜的小伙计身上。
“你耳朵聋啦!问你话呢!”张凌烟没好气的对着那伙计吼了一声,那孩子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行装掉在了地上都没察觉。
这伙计看着面前才到自己肩膀处的张凌烟,丝毫没能发挥身高上的优势,反而越缩越矮,都快被张凌烟的气势压到了尘土里。
张凌烟还想再败败火,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手臂,她余光一瞥,是张起灵,她撇撇嘴,瞬间就如同被理顺了毛发的小兽一般,气焰就低了下去,满眼的委屈。
待走到一旁,张凌烟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为什么瞒着我?”张起灵心里暗叹一声,眼看就能瞒过去了,可还是被察觉了。
“听话,在这儿等我回来。”
“你们这次要去哪儿?怎么就不能带我一起了?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张起灵摸了摸她的头顶,“去长白山走一趟。”他还未说完,就见张凌烟惨白了一张脸,一下打断了他的话“不准去!”
若不是张起灵一脸的认真,她都觉得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去长白山,只能是跟那扇门有关系,那扇巨型的青铜大门。
关于那扇门的传说,没有一个是不可怖的。从前家族里也陆续派过人去过那里,无人归来。
张凌烟也瞬间明白过来他为何对自己守风声守得如此之紧,她能明白他不想自己涉险,但是,她不能忍受他将自己割裂出去,所有危险他张起灵来扛,所有安宁自己来享受。
“同生共死这么多次了,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张凌烟偏着头,问得无比认真,眼中隐隐有泪光。
张起灵眸子颤了颤,许久,才开口。
“我怕我这次护不住你。”
此时,微风吹过,只余一片静默。张凌烟的眼泪早已夺眶而出,一双泪眼望着张起灵,嘴唇微微颤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缓缓伸出手,揪住了张起灵的衣角,哽咽着问道:“若是护不住我,那你自己呢?”眼泪越来越多,她一个踉跄,跌坐了下去。
张凌烟内心很绝望,绝望的是,她知道张起灵做出的决定,无人能改,就连自己都无能为力。这时,张起灵蹲下来,轻轻环住了张凌烟,一下一下的拍着张凌烟的后背。
张凌烟的耳边,只能听见张起灵浅浅的呼吸声。
张起灵见张凌烟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了,一把将她捞起来,再仔细看看她,便转身准备离开。
“你为了这个张家,你值得吗?”张凌烟在他身后大声喊道。
张起灵一停,“值得”两个字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随着风被带到张凌烟的耳边,如同一把重锤敲在了她的心上。
张凌烟的眼眶红得骇人,她紧咬下唇,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极度庄重的拜倒在地,久久不肯起身。这一动作吓傻了一旁随行的人。
虽说对族长行此礼不为过,但张凌烟素来是不曾行礼的,她的身份,几乎是与族长平起平坐,不遵此礼数也是无可厚非的。
张凌烟将身子紧紧压在了双腿上,仿佛要把自己压进泥土里,她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是也是这样,眼眸出尘的孩子站在高台上,自己尚且年幼,但也是跟着母亲一板一眼的跪拜。
如今的张凌烟终于理解了虔诚是为何物,当年的母亲是如此,今天的自己,亦是如此,张起灵,也是如此。
张起灵刚走还没有三天,张凌烟就病倒了,病得极重,成天只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偶尔醒来一小会儿,也说不了几句话。
张凌烟病着的这几天,全族的事宜皆是由宗亲长代管着,这宗亲长岁数很高,留着一把花白的胡子,在族里也是有威望的老人了。
越是在这混乱的时候,越是能见人心,族里有些人一直对迎回张凌烟很是不满,但一直不敢表露,这次张起灵外出,张凌烟病重,就想着趁这难得的机会将张凌烟除掉。
但宗亲长早就在张凌烟的屋子外面加强了守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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