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久抬头一看,见是卫暄来了,顿觉人生迎来了光明似的,嚎道:“卫兄弟!你可算来了!”
他的宰相老爹疑惑的看去,原来是一个跑的有些气喘吁吁的伙计打扮的男子,头发都有些散乱了,一脸怒气的样子,一点也不把他放眼里似的。
“你是哪家的伙计?知道这是哪吗?竟敢如此放肆?”季久他爹还没发话,旁边一名看起来有些猥琐的老头先大声道,他不说话,卫暄一开始倒还真没注意到他。
“这是你家?我放肆你管得着?你个糟老头。”卫暄压根不怕他,张口就骂道。妈的,这老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那老头也许是平日张狂惯了,被卫暄这么一骂,一把花白的胡子气的都乱抖起来,转头气急败坏的冲老季嚷道:“季琅,你就这么放纵一个野小子在你府里撒野吗?”
这宰相叫既然?我还如此呢!卫暄暗暗想到。又瞪着眼噎这老小子一句“季大人可是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由你这般驱使?你以为你是谁?莫非你是要造反做那天子?!”
老小子听的一张脸都白了,造反这帽子给他扣下来,凭他是谁,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忙拉过季琅道:“季琅啊,你要帮我作证啊,我对圣上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意啊!这小子实在毒了些,连我这老家伙都不放过!”
季琅又好气又好笑,拍拍他的肩膀:“陈兄,你也知道你是老家伙了?”
这说话的当,季久正拼命的朝卫暄眨眼示意,卫暄悄悄挪近些,季久小声道:“卫兄弟,这老家伙就是城北狂生,替我好好的骂他!就是他,这王八蛋,叫我爹打我!”
卫暄哑然道:“这老家伙的就是城北狂生?”
“小家伙,老家伙可不是你能叫的,你来这里做什么?”季琅听到了他说的话,重重的转头说,脸上却没有卫暄想象的怒容。
卫暄心中奇怪,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不卑不亢的走上前,对季琅说道:“我这个小家伙倒是想问大人要做什么?”说完,平静的朝季琅一笑。
“犬子季久,盗窃他人诗词糊弄老友,欺骗钱财,不打他,对不起我这位老友和诗的作者!”季琅严肃的说道。旁边的老家伙城北狂生急的要跳脚,那表情仿佛在说,和这小子费什么话?最好是两个人一起打了!
卫暄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对季琅拱手道:“我是季久的拜把子兄弟!大人与这狂生对诗,季久是和我说起过,季兄为人坦坦荡荡,刚正不阿,欺骗狂生这种事,大人想他有可能做出来吗?实际上,这全是我怂恿季兄的,你若要打,就打我吧!”说完,把胸膛一挺,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季久听的感动的一塌糊涂,心里只想冲上去把卫暄搂结实了猛亲他一口,还好他爹季琅在,不敢乱来。
卫暄自己其实也捏了一把汗,他大胆的猜测,季琅其实是不想揍他儿子的,毕竟哪个当爹的不心疼儿子?这么粗的板子下去,这屁股怕是永远都见不了光了。
事情的原委他也猜个大概,应该是自己的那首诗出了问题,兴许是风格原因,要么就是写的太好了,不然这城北狂生也不会上门来特地找这季琅,这一找,就找出麻烦来了,狂生定是觉得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被个小子糊弄丢了脸,这季琅定也是生气,不过应该还没到要揍他的地步,应该是为了给老友一个交代而不得不演的一个无比逼真的苦肉计吧?不过也忒狠了点,连季久他娘和雨琴都骗了过去!
如他所想,季琅听到他说的话,表情缓和了些,“还有这等事?既然这样,那自然应该打你,不知道陈兄意下如何?”季琅转头,云淡风轻的问那狂生一句。卫暄心里暗暗叹,又是一只老狐狸!
那狂生恨卫暄恨的牙痒痒,就差没自己抡棍子揍他了,见季琅这么说,索性卖他个人情,毕竟现在看来,是卫暄最为可恶,点头道:“正该如此!”
季久又嚎起来:“不关卫兄弟的事!是我,全是我,他是冤枉的!”三人听完,一齐喝道:“闭嘴!”
季久默默的噤了声。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卫暄自然早做了打算,不然怎敢把这顿打全揽身上,他等的就是这城北老小子答应呢,此时更是觉得信心十足。竟是笑着来了一句:“打我之前,能不能再让我说几句话?”
季琅点头答应:“你说吧。”心里觉得这小子倒也有些胆识,这时候还想着说什么话。
卫暄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不知二位觉得季久偷的那首诗写的如何?”
提起那首诗,季琅和城北狂生都露出了敬佩的神情,季琅点点头,答道:“那首诗做的极好,作诗之人想必也是一位极有才学之士。”
城北狂生不屑的在旁边添了一句:“野小子懂什么诗词?还不如乖乖领了你这顿打滚回去吧。”
卫暄感觉自己对这老家伙的“亲切问候”都快涌到嗓子眼了,又强行咽下去,他要狠狠的打击这老家伙一下,不过不是损他,而是在他最自恃的才学上!
“自然,我这种不懂诗词的野小子是没资格和你说话,那要是这首诗的作者呢?你是不是也要骂他一句野小子,然后哭闹着要拿板子打他?只因为自己丢了脸还丢了一百两银子?”卫暄说完,哈哈大笑。
城北狂生大怒道:“我饱读诗书,岂不知要尊贤敬才,怎会干出你说的这般无耻之事!”
卫暄拍拍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好一个尊贤敬才!不知道您是要怎么敬,怎么尊呢?”
“这般人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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