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大锅鱼”餐厅时,余静淞和董思杰已经到了,餐桌中间的大铁锅里突突地冒着热气,10斤海鲈鱼正在里边热火朝天地炖着。本来也叫了胖子,上次请他帮我查文心洁手机的使用情况,今天上午见过秦天皓之后,受到启发,又打电话请他帮我查我的手机轨迹,都是挺棘手的事儿,应该好好谢他。可是,听说有外人在场,胖子推说晚上值班,没有过来。
服务员端上几个爽口小菜,分别是酱鸭舌、秘制豆腐、花毛两吃、盐水虾。董思杰开始倒酒。本来他带来了一瓶20年青花瓷汾酒,可是余静淞坚持要喝他的62度五粮液,说是一位大款客户送他的,味道极好,绝不上头。他蛮内行地说,现在区分好酒赖酒的关键,就看喝多之后,是不是头胀头痛。
余静淞的助手已经在看守所见过叶城慷,就与被害人达成和解以求得控方及法庭从轻处理一事与叶城慷进行最后协商,同时透露如果我报案之后,检方对他可能会增加新的指控。叶城慷开始矢口否认与我有任何接触,信誓旦旦地表示绝对不会再有第二起诈骗案。但是听说余静淞律师正在说服我,争取达成私下和解,叶城慷的态度才开始有所软化。
余静淞显得十分轻松,表示明天过去见到叶城慷,跟他谈一谈,叶城慷只有屈服一条路可走。他说,叶城慷内心十分脆弱,现在是案情至为关键微妙之时。仅省城一起案件,如果赔偿到位,得到被害人谅解,念及他是初犯,法院或可判他缓刑。他的父母也是看到这一线生机才积极赔偿的。为救儿子,他的父母已经将自己的住房卖掉。可是,一旦新的指控出现,不管是否得到认定,他及父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乌有,缓刑肯定会泡汤的。
此外,在委托合同上,余静淞主动将收费降到了最低,只有8万元,而且不收预付款。对于这一切,我充满了感激之情,不知不觉地喝多了。
那晚,我们三个人喝掉两瓶高度五粮液。虽然没有头胀头痛,却感到从未有过的腿软心慌。这是正常反应。常言说,吃人家的嘴短,喝人家的腿软。因为我们不仅喝了余静淞的酒,还让他结了账,准确地说是挂单。“大锅鱼”连锁店是他的代理客户之一。
餐后余静淞打电话找了一名代驾离开了。谢过董思杰,我跳进一部出租车,向杨巾颍家奔去。出租车外表一般,车内白色坐套清新整洁。闻到我嘴里的酒味,司机皱了皱眉,似乎有点后悔让我上来。杨巾颍已经几次打来电话,听出我的声音有些异常,知道我喝多了,要过来接我。我谢绝了,说可以一个人过去。
坐在车里感觉有点颠,加上夜风一吹,肚里的酒不住地往上涌。司机担心我吐在车上,不住地问我到了没有。最后,在距离杨巾颍居住的小区200米左右的华丰路上停住,放我下来,一溜烟儿跑开了。
我沿着华丰路摇摇晃晃走向小区门口,头晕得厉害。街灯昏暗,像黑暗中的鬼眼。而且,短短的距离,竟灭了三盏,还有一盏出现了短路,一闪一闪的,颜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像是什么鬼怪精灵藏在对我眨眼,向我发出警示。对此,我都没有放在心上。我甚至有点期待,随着黑夜的降临,过往的那些匪夷所思、如梦似幻的怪事在我身上重演。佛说,凡事皆有因。我已经相信,我所遇到的所以看似怪异的事情实际上都存在着隐秘的联系,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智慧,加上机缘巧合,一定会解开谜团,云开雾散。
酒劲实在太厉害了,走近杨巾颍租住的楼房外,我终于忍不住在路边草地上吐起来。吐过之后,浑身上下顿时轻松不少。不过头还是昏沉沉的,不甚清醒,明明是来找杨巾颍,朦胧之中却是来与文心洁约会的感觉,仿佛回到恋爱时节,心中充满了期待,身体里躁动着需要消耗的能量。
杨巾颍住在三楼。步行上楼,声控的楼道灯自动打开。来到她的房门前,金色的合金防盗门敞开一条缝,我轻轻拉开,在房门上敲了两下,门开了,身穿粉色无袖睡裙的杨巾颍在门内迎着我,她张开双手将我揽入温软的怀里,同时伸出一只脚将房门轻轻地推上。
像是一本神秘的书,每次缠绵之时,她那性感妖娆的身体都让我着迷,也令我难抑心中的**。上次相见,对她的怀疑抑制住生理反应,眼下,虽然疑虑并未完全消除,酒精则解除了我的精神武装,而且,潜意识中将她当成了文心洁,让我进一步放松了心情。
把她当成文心洁似乎并不是潜意识给自己找出的理由。除了体态略显丰满之外,她与文心洁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她们都有江南女子细腻柔白的皮肤,小巧精致的胸,甚至连神态反应竟也毫无二致:她们既能开放自己的身体,听任并配合你的放任冲撞,又保留几分文化女子的娇柔和羞涩。由此觉得与杨巾颍相遇相爱绝非偶然。生活的选择有时就是这样精妙得令人不可思议。
不过,杨巾颍似乎更加开放,对男人的需求把握得更加准确到位,虽然她比文心洁年轻,而且没有结婚。比如当你达到高x时,她便会控制住自己,用手轻抚你的脸颊,像个母亲一样,让你感到莫大的安慰。因为那一刻,男人在身体消耗,又贡献出身体的一部分生命浆汁之时,精神上十分脆弱,像孩子一样有点儿委屈,需要母亲的抚慰。
由于体力消耗过大,我浑身上下被汗水浸泡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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