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录音是意外——准确说法是意外收获,说起卑鄙,比不上你。”他目光一凛,握紧了手里的球杆,毫无预兆地就朝梁仲杰的小腿挥了过去。
梁仲杰反应不及,单膝一跪,靠着车身才勉强支住身子,强烈的痛意让他没忍住,痛意从喉咙里吼了出来,脸上很快布满细汗,不停地喘气……
路正南眼里闪过一丝痛快,作势还要挥动秋刚时,港生拉住他,大声叫他:“南哥!”他毫无反应,于是港生提到了江蔓,路正南收了手,扔了手里的球杆,拿出裤兜里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手指,他看着狼狈的梁仲杰,慢慢道:“我跟你的区别是,我卑鄙只对外人,不对家人。”
扮猪吃虎的戏码现在不需要了。
中梁现在被相关部门盯上,他路正南恢复本色,独揽中梁在燕市的生意。他要中梁绝无再翻身的可能。
他没让港生开车,自己坐上驾驶座,直接撞开了梁仲杰的车,开了过去。
坐在一旁的港生一声都不敢吭。
江蔓一走,路正南的温柔就没了。
58、r 58...
漫天彩霞的傍晚透过落地窗,将偌大的办公室映衬得更空旷寂寞。
路正南刚从香港回来,推开办公室门,看到的便是桌上的照片被彩霞映得朦朦胧胧,泛着一层暖暖的光。这一瞬,令他有一种恍惚的错觉,好像她回来过。
他走进办公室,立于落地窗前,看着眼前的钢筋水泥铸造的城市建筑,看着虚弱的残阳,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将刚刚那样恍惚的错觉变成现实——她没回来过。
他放好相框,坐于办公桌前,往后一仰,靠着椅背,手指夹着烟,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烟灰散掉至桌面,风轻轻一吹便七零八落。
公司职工换了一批又一批,很多事物都在变,也有很多事物变不了,亦如他还在找她。
她真是没良心。每天,他都这样念着她,骂她没良心。那天,最后一次见面,她问他有没有心,他说心没长好,让她给个机会,机会没给,倒是把他的心给扔进坑里,不闻不问。
他身后的彩霞渐渐褪去,仿佛也要将他那些看不到光的思念褪去。
港生推门进来。
“港生,你说已经多久?”路正南从香港回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他江蔓已经离开多久了。
日子那么长,谁都记不清楚了,何况是港生。
“你说她怎么做到的?”
“她给梁仲杰是一刀,给我是千刀万剐都不止。她到底是没良心。”
路正南望着桌上的照片,是去昆明的时候,她靠在他身上的那一张照片,在公交车上拍下来的。
港生默不作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如何说。他目睹一切,却是最没有发言权的人。
路正南掐灭了手里的烟,将烟蒂扔进烟灰缸里。港生将手里的喜帖递给他,他接过手,翻开喜帖,看着上面的名字,林慎和江苓。
“你说,她妹妹结婚,她会不会回来?”
港生闻言看向路正南。
彩霞褪去,外面的天空泛着乌蓝,光线暗了,他的脸也覆进了昏暗中,港生看不清楚他的神情,无法去猜测他的心情,只得老老实实道:“我不知道。”
港生也不明白,为什么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江小姐,原来一个人真想消失,是真的不愿意让那个人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以往港生说不知道时,路正南总要发一次脾气,这一次,他沉默了。
“南哥,也许江小姐会回来的。”
他抬起头,眼里有期望。
也许……
就冲这个也许,路正南提前几天去临城,参加林慎的婚礼,婚礼当天他送了大礼。林慎激动地掉眼泪,偷偷告诉路正南江蔓不来的消息。路正南眯眼,看向不远处穿着婚服的江苓,问:“怎么知道的?”
林慎说:“我问江苓的,江苓好像为这个也不是特别开心,哄一上午了。”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头发,避免弄坏发型。“南哥,你也别问我了,我是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要我从江苓这儿套消息怪难受的,我不想惹她不高兴。”
兄弟和老婆,林慎当然要选择后者,尤其是在这种感□□情上,他帮不了路正南,也只能选择后者。
路正南坐在靠近正门的桌席,坐在这里,外面的来客他能看得清清楚楚。在这儿坐到天黑,他也没看到她出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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