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七皇叔虽不是帝王,但这话在他身上也适用。
七皇叔对她好,她不能拒绝;七皇叔将她踢开,她也只能接受。
对七皇叔来说,她或许就是一个玩物,兴致来了逗一下,没兴致时就将她挥开。
既然现在七皇叔高兴逗她,那她借七皇叔高兴,为自己小小的报下仇。
深吸了口气,邱若寒冷静了下来,问道:“七皇叔,皇上要那两匹马,是让它与东陵的马交配,以便繁衍出优秀的战马,对吗?”
陵七不知道邱若寒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见她对此感兴趣,也高兴了起来,只不过他高兴的太不明显了。
“对,东陵的战马很弱,骑兵一直是东陵的弱项,皇上希望借这两匹马,能培养出优秀的战马。”
当今皇上没有征战天下的能力,却有征战天下的雄心。
“那两匹马是公马还是母马?”如果是母马的话,那就好笑了。
等那两匹马怀上小马驹,生下后,还要等小马驹长大,再去交配……这样下去等到东陵的战马强大起来,南陵与西陵的铁骑说不定已经将东陵踏平了。
看到邱若寒唇角的笑意,陵七心情大好,原本的担心也一扫而空,直接上床、坐邱若寒的身后,将邱若寒抱在自己怀里。
邱若寒吓了一跳,奈何她是伤患推不开,只能任七皇叔将她抱个满怀。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可现在她高兴不起,只感觉酸涩,挣扎着移开,陵七却抱得更紧:“别动,伤口裂开了,遭罪的是你自己。”
“七皇叔,男女授受不清。”你这样我会认为你想娶我。
后面的话,邱若寒生生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说问出来,只会让自己难堪,七皇叔要是接一句:“本王可以纳你为侧妃”,她会活活气死。
“嗯,晚了,本王很早就抱过,你刚出生时,本王抱过你,那时候的你什么都没有穿,本王还不是一样抱。”
七皇叔……邱若寒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男女三岁才不同席,刚出生的事情她能管得着吗?
看邱若寒全身僵硬的样子,陵七很好心的劝慰:“放心,本王不会做什么,你有伤在身。”
呃……那是不是我没伤在身,你就会做什么?
想到“做什么”三个字,邱若寒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啊啊啊……她太不纯洁了,她好像想歪了。
可真不能怪她,七皇叔这做法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一男一女又没有血缘关系,这么衣衫不整的在床上,真得很容易让人想歪的说。
“你问那两匹马做什么?”陵七见邱若寒皱着眉头,以为她身上的伤又痛了,便轻轻的替她捏着几个穴位,让她可以放松。
“嗯……”邱若寒舒服的真哼哼,她怕自己沉溺于七皇叔难得的柔情中,想要拒绝却发现全身都是软软的,哪有力气,半眯着眼,邱若寒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对七皇叔的防备也减弱了。
“那两匹马要是在我手上,肯定会被人惦记,不是皇上也会是南陵与西陵,或者其他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懂,我之前说要那两匹马我不过是气话。
马我不能要,但要让皇上得逞所愿,我又不高兴,所以……如果是公马就阉了它,如果是母马的话那就随便好了,让它慢慢生。”她再喜欢那两匹马也没有用,除非她是七皇叔,不然的话她保不住。
“好,本王会达成你所愿。”邱若寒果然是邱若寒,她看得太透了,知道什么是自己能要的,什么是自己要不起的。
喜欢并不表示你能拥有,拥有了并不表示你能守得住,为了保护自己想要的人与物,适当的距离是必要的。
“多谢七皇叔。”邱若寒哈欠连连,这伙完全是凭着本能回答。
她很想睡,可一直痛得睡不着,也不知道七皇叔是怎么捏的,不仅身上不痛了,反倒更加的困了,没几句话邱若寒就感觉自己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好困,好想睡,七皇叔你什么时候走呀!
“你还有没有别的话,要跟本王说?”昏昏欲睡时,人的防备最弱,七皇叔想要知道,邱若寒会不会怪他、怨他,或者说她有没有想要报负的人。
“没……”最优秀的军人,就是梦话都不会乱说了,邱若寒并不是刻意,只是前世的训练使然,越是不清醒的状态,越是不能乱说话。
“真不怨本王?”
“不怨。”你又不是我的谁,我怨你又如何。
要怨也怨我爹娘,死得太早,留下我一个人,怨他们为什么不将我也带走。
“那你有没有怨的人?”
“有。”
“谁?”陵七手上的动作一停,显然他很期待邱若寒的答案。
“我自己,我太笨了。”就如同七皇叔所说,有些时候只要她低头服软,就可以少受一些苦,可她偏偏学不会,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弄得全身是伤。
问了半天就是这样的结果,陵七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算了,不折腾你了,好好地睡一觉,醒来后一切都会好。”陵七轻轻地拍着邱若寒背,就像小时候他的奶娘哄他入睡一样。
“嗯。”邱若寒嘤咛了一声,想要抗拒,却终是敌不过睡意,没多久就沉沉地睡去了。
……
七皇叔何时走的邱若寒不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已经没有七皇叔的影子,而侍女与护卫都没有发现,邱若寒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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